情,冒充别人的女朋友,你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有正牌女朋友了吧?”
柳萱脸色大变,却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舒绿这下越发好奇了,这个柳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才可以借着白含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并且耀武扬威?
在她思考的时候,柳萱已经快速坐到了车上,颇有些狼狈的开车离开了,舒绿并没有拦她。
反正她过来本就是试探一下的,也没真想从柳萱口里问出点儿什么,不过能够知道,这个柳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是了,而且她喜欢白含章。
这算是程俞嘉的情敌之一么?
“舒绿,那个人走了诶,这是什么情况啊?”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桥涵一头雾水,不知道贺舒绿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她走吧,我就是来问她几个问题,现在问题问完了。”舒绿看着远去的跑车骚包的车尾造型,歪着头想,白含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的跑车了?不过那个车牌在轰鸣而去的车子上,格外显眼,让舒绿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桥涵一猜就知道应该没什么热闹了,整个人的状态又蔫了下来。
“现在……回家啊,我坐地铁回去,你呢?”
“我还是坐地铁呀,一起吧,我还得换乘。”
夜色下霓虹不断闪烁,这般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不过舒绿很显然并没有那个心情去享受。
程俞嘉没过多久又打了电话过来,问舒绿怎么会问起她关于柳萱的消息。
舒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天的见闻告诉她,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
“所以你是说,她开的车子,是含章的?”程俞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车子我不敢确定,但至少牌照是白家的,而且她也承认了,只是她并没有回答我含章的车子为什么还在她那儿。”
程俞嘉沉默一会儿才回答:“她,还说了些什么?”
舒绿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柳萱一口一个,白含章是她未来男朋友?
“没关系,你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
“大概是说,含章和她关系很亲密……但是我总觉得应该不会是单方面像她说的那样,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程俞嘉轻笑一下:“知道啦,我不会生气的,等时机合适,我会去问含章的。”
从与白含章在一起的那刻开始,曾经在白含章公寓里只围着浴巾的柳萱就像把刀那样刺在程俞嘉心头,这把刀不拔出来,她迟早会因血流而尽,失去原先的热情。
大概那时候,也就是不再喜欢白含章的时候了。
挂断电话之后,程俞嘉在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香槟,靠在落地窗边上就独饮了起来。
没有雾霾的时候,京城的夜空倒也算是明亮通透,霓虹闪耀了半边天,只可惜少了星光璀璨的美。
程俞嘉突然就想起刚上大学那会儿的暑假,贺舒绿从国外回来,青春洋溢美不胜收,贺旌容那时候已经开始到部队里头历练了,眉目越发硬朗,也修炼出了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场,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本就读的军校,跟白含章一样都是穿上制服更加迷人的类型。
刚巧他休假,他们几个青梅竹马就一起相约了出行。
贺旌容驾着一辆suv,直接从京城开到了草原上去,他们就坐在后座慢慢欣赏草原的风光,还赶巧遇上了那达慕大会,四面八方的客人都聚集到一起,赛马、摔跤、射箭,无比的热闹。
白含章学校里那段时间特别忙,出行没多久他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脑袋一偏一偏,最后慢悠悠的倒在了程俞嘉的肩膀上。
程俞嘉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僵硬了,被白含章靠着的地方变得麻木,她一点都不敢动。
那一次,只要稍稍侧过头,她就能够看到白含章墨黑的头发,很短,但是看起来很柔软,发丝偶尔飘荡的撩到了程俞嘉的皮肤,那种触觉格外奇怪,让她觉得心头都痒痒的。
程俞嘉不敢吵醒白含章,也舍不得吵醒他,只祈求这样的温度和重量能够在她肩头多停留一会儿,让她能够再多一点的时间,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白含章是什么时候醒的她却不知道,因为后来她也睡着了。
贺旌容开车很稳,尤其又在性能极好的suv上面,基本感觉不到颠簸。
她是被贺舒绿叫醒的,当时车子停在了一个休息站上,七八月份的天气太热,并不适合多呆在车里。
进到休息站里,衣着十分简单的白含章靠在抽烟区的墙壁上抽烟,那时候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有些单薄,只不过也是宽肩细腰,无论怎么打扮都好看。程俞嘉知道,他当然不是表面上那个样子,能够跟贺旌容对抗着还不落下风的人,可千万不能小看。
贺旌容和楚言都坐在休息桌上,一个杀伐沉稳,一个温润如玉,什么都不做安静的伫在那儿都是道风景。
然后舒绿买了几瓶水过来,搂住程俞嘉的脖子,眉眼弯弯的打趣白含章:“含章你这什么情况啊,有这么热么?脸还是红的?”
白含章抬起头来,目光与程俞嘉的相互碰撞,很开移开之后对着舒绿抿抿唇,不肯承认:“有吗?”
舒绿不依不饶,喊了一声:“哥!你说是吧,含章从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脸红了。”
贺旌容曲腿坐着,手臂搭在腿上,轻轻一抬眼都可以让人心头一震,他微微勾唇:“你说是那就是了。”
程俞嘉见到这永远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两兄妹,忍不住偷瞄了白含章一眼,发现他白皙的皮肤下好像是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本来想帮忙的话又咽了回去。
舒绿在程俞嘉耳边说:“你刚才睡着了所以没有看到,含章从刚才在车上就一直红着脸,难道是天气太热了?”
那时候的舒绿心性单纯,很快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跑到了桌子那边去,贺旌容揉了揉她头发拉着她坐下。
白含章抽完一根烟,脸上冰雕一样的表情才算有了融化的迹象:“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