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手握兵权开始的。
更甚,皇上心知肚明纪满月的冤枉,挑唆这些乱事的,说不定也是祁王。
事情一连两日,从早上吵到半夜,没个结果。
这些事情满月不知,他继续在牢里生根发芽,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看要发霉。他出不去,内息不畅,又无所事事,想玩个虫子都没找见,不由得感叹,这地方虽然潮湿简陋,倒算不得脏污。
最后,只得闲得跟满屋子的干草玩耍,那些干草运气好的被他编了草蚱蜢,运气不好的通通揪成草渣子。
就在纪大人觉得自己将要跟这一屋子碎草浑然天成了,终于他听见散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三个人,两人是狱卒,另一人步调又轻又碎,是个女子。
满月心道:来了。
接着,牢门被打开,狱卒恭敬道:“娘娘,时间不要太久了。”
作者有话说:
司阁主下一章就来了,我保证!
第92章我带你走
玉贵妃只身一人进门,对两名衙役道声“有劳”,那二人出门,将牢门反手带上了。
囚牢中,只剩满月和贵妃娘娘。
纪满月摇摇晃晃起身,恭敬行礼:“罪臣见过贵妃娘娘。”
他没再多说什么,当日他听墙根的事情玉贵妃并不知道,所以他只做对一切毫不知情之状,他想听玉贵妃多说。
玉贵妃心疼的神色难掩,甚至看出她有冲过来将满月抱进怀里的冲动,却被理智压制住了。
“流勒王上薨逝了。”她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说完,看满月站着有点打晃,示意他坐。
纪满月不客气地坐下了。
这金枝玉叶的贵妃娘娘,居然也不嫌弃牢内潮暗,盘膝坐在满月对面。
“娘娘此来,是告诉满月大限将至了吗?”
纪满月这样说,多少有点故意。
玉贵妃摇头:“流勒王室,冢宰大臣当政,他确实要皇上杀你,否则就修檄文开战。”
满月心思动了动,暗道,不知这事祁王参与多少,若钟岳仙的死与他有关,他便是里通外族,为得兵权只顾眼下,无异与虎谋皮。
他又没说话,神色恹恹的看着玉贵妃。
贵妃关切道:“你……他们对你用刑了吗?”
满月摇头:“只用了软筋散,罪臣失礼了。”
玉贵妃蹙着眉头端详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去轻触他的额头。
她心疼神色让满月动容了一瞬——那是一个母亲于对面不相识的儿子的心疼。
无论这位母亲曾出于什么原因抛下幼子,又做过何等阴谋算计,单就这份心疼,总没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