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了个礼就告退了,之后的事都有专门的人,不需要他再伺候,皇上这是头胎,虽然早了一个月,但是孩子看着没大碍,就是帝夫失踪,皇帝醒后的恢复怕是不会顺利,他得提前备着药才是。
而此时,落千恒最牵挂的人正睡在一辆马车里,清尘子认真地看着他,驾车的是那个苗南女侏儒,名为阿丽。
从阿丽那里清尘子得知一种名为催忆的术法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于是清尘子去了军营,趁南博雅对他没有戒心将人打晕劫走,等他醒了,他就会让阿丽施术,让南博雅忘掉皇帝。
清尘子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他无法想象自己没有南博雅孤独的度过这一生,所以就让他错下去吧。
“到了。”车外的阿丽说。
清尘子将人扛下车,这里是阿丽在一个村子里的房子,这村子很封闭,山路的弯弯绕绕又多,没有村里人,外人很难找到。
进了屋子,清尘子将南博雅放在床上,他点了南博雅的穴道,然后将人叫醒。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南博雅脑袋还有些昏沉,但他没忘记自己被清尘子偷袭的事,他动了下,发现自己被点了穴。
清尘子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低着头说:“师父只是想让所有的事回到正轨。”
“这一切都在正轨上,你这样做,可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千恒就要生了,他知道我不在后,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南博雅很少生气,但清尘子明显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清尘子听到他满口关心的都是那个皇帝,于斯说:“他是君王,君王之爱你莫非真信?”
“师父,并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薄情寡信,他只有我一个,也只爱我一个。”南博雅说。
清尘子转过身,他不想再思考了,南博雅的话让他难过。
“阿丽,让他忘了落千恒。”清尘子冷声道。
南博雅盯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
“师父,即使我一时忘了,但只要我仍爱着他,迟早我会想起来的。”南博雅说。
清尘子的心刺痛了一下,他当然明白这个术是一时的,可是他只是想所有的事回到从前,从前不好吗?无忧无虑,为什么要掺和到那堆俗事之中。
关上门,清尘子望着天边,夜晚的黑暗让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冷寂,清尘子肚子有些刺痛,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南博雅之间还隔着这个孩子,突然他抬起手,可是始终都没拍下去,他舍不得。
“错了,错了,这一切都错了。”爱的是南博雅,怀的确实他二哥的孩子,这何其可笑,清尘子状若疯癫,不发一声地又哭又笑,接着他擦干泪水,盯着黑暗,直到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