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将士数万,自然有的是军械。不过顾大人并非武将,我也没听闻朝廷派你买军械,你要军械做什么?”
“本官有的是钱,就差兵。将军以为本官要做什么?”
“可你在朝中地位已是稳固。”
顾濯道:“没有人愿意安于现状,正如将军不愿屈居人下一样,本官还没有做到上不可再升。”
顾濯言语直白,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他既然这样说了,便是要告诉郑覃,若他肯卖军械,日后必不会受亏待。
郑覃似笑非笑般打量着顾濯身边那人,哼哼笑了几声,“你打算用多少钱买?”
“本官手握裴氏在北明的所有产业,百万千万都拿的出来,就看将军肯不肯卖。”
郑覃微微眯眼,他的脑海如浪涛翻涌,许久才从口中喃喃道:“裴氏产业……你是裴钱的儿子。”
这一身的狡诈,难怪。
郑覃自跟了李南淮之后便决计不会再与裴氏沾染关系,当年与闻家结为姻亲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李南淮痛恨裴氏一党,早晚会将闻家除掉。若他能大义灭亲,暂且苦了自家外甥女,将闻家推下朝堂,那他苏家便是一大功臣,日后在北明便是一大世家。
顾濯既然是裴钱的儿子,如今大费周章怕不是要反。
郑覃道:“顾大人太高看我了,任你有一座天宫,我也拿不出军械卖你。”
顾濯只淡淡拿起酒杯,只闻身边那位一直不语的公子开了口。“将军不缺钱,因此看不上我们手里的钱。那不知我们手里的粮食能不能买下你手中的军械。”
听闻粮食二字,郑覃醒了半分酒,他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楯州不往通州送粮食,大概不是因为楯州投靠了朝廷,而是易了主,到了顾濯手里。
郑覃道:“顾大人与我谈条件,粮食事关将士的命,你是要拿他们的命与我谈。”
顾濯看过去,淡淡道:“粮食是本官的,将士是你的,命也是你手里的命,与本官无关。这些粮食,将军不要,有的是其他人愿意要。”
奸诈,真是奸诈。郑覃大笑,“没想到顾大人竟是视人命如草芥之人。你要什么军械,我手里都有,可我并未看见实打实的粮食。你若现在就要军械,那你便要将粮食即刻运到我的面前。”
顾濯缓缓望向外面,道:“将军现在应该是能看得见的。”
郑覃喝酒喝的有些头疼,但也不算醉得厉害,他顺着顾濯望向的方向一看,只见一片茫然,哪里冒起了烟。
他寻了半天也没寻到粮食在何处,正想着顾濯这厮定是在骗他,却忽然见那烟如倒流的飞瀑一般滚滚。
他猛然瞪了眼,来人急忙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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