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在部队是个挺受尊敬的职业。徐骅满脸不情愿,还是接过那草仔细对,希望找出点不一样的,发现全对之后仍找理由。“就算它是荠菜,那也是一文不值的野菜。”
杨光瞧他倨傲的模样,想小样的,现在她有秘籍在手,还怕不把你说得心服可服?
“徐班长,不要钱的不一定不好,就像这荠菜,它不仅营养价值高,还能入药,有和脾、利水、止血、明目的功效,常用于治疗产后出血、肠炎、胃溃疡、感冒发热、等症,作用大着呢。”
徐骅被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闷着头不说话了。
张晏呵呵笑起来。“没想到这荠菜还有这么大攻效。徐班长,你别阻止我,我马上去多摘些回来。”
只要你能让大家清静,没人阻止。
杨光合上书,对他们两讲:“这些我都检查过了,都能吃,我们开始煮吧。”
厉剑看她放在背囊上的书,好奇的问:“杨光,你从哪得来的这书?外面应该没有买的。”
“你怎么知道?”
厉剑看了看徐骅。“他这个高材生都被你震住了。”
杨光嘿嘿一笑,像得到飞来横财似的。“这可是宝贝,是一位老战士送给我的。”
“嗯,有机会借我看看。”
“随时欢迎。”
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关系溶恰,不仅徐骅感觉不爽,就连远处的靳成锐都皱起了眉。
从六连开始,她和厉剑就意外的相处好,可以说是带点崇拜与百分之百的友好,而厉剑也十分照顾她,并且两人之间的默契度很好。想到演习那次,靳成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担忧,也可能是其它。
从战术上讲,配合默契是最重要的,他也非常希望看到他们能保持一个较高的配合度,只是他希望他们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要因为谋些因素而降低或是适得其反,他需要的是一整支队伍,而不是谋一个人。
“长官,可以吃早餐了。”杨光忙活大半个钟,抬头看到正望着自己的长官,立即大献殷情的跑来叫他。
清晨的阳光穿透树木洒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染上淡金色。靳成锐望着她神采飞扬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起身和她走过去。“杨军医,以后在部队注意点,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仅顶着你爸爸的压力,还有其它许多方面的舆论。”
杨光:?
吃过早餐,四位维和小组成员又接到一份地图。
这次的任务是72小时的生存训练,他们没有食物与水,连睡袋、被子都交了出去,所带的东西只有一张地图,一个指北针,一把军刀,一把冲锋枪,另外还有通讯器与基本的急救用品,比如缝合伤口的针和线、止血贴等。而杨光则可以携带医药包。
四人轻装上阵,走在清晨的森里有的惬意,有的警惕,诸人心思都不一样。
杨光和厉剑是过来人和明白人,徐骅太自大,他的军事体能和技能在坦克连是数一数二的,几乎一入部队便超出别人许多,所以他理所当然觉得,这个什么生存训练,也和往常一样。至于张晏嘛……他还不太明白是在干什么,一路上看到稀奇古怪的动植物就问杨光,仿佛她是百科全书。
众人被他吵得脑门疼,在走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时,杨光慢了一步和张晏同行,对他眉飞色舞的讲:“嗨,张晏,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杨光随便指了一株草。
张晏仔细瞧了瞧,很认真的摇头。
“它叫鸡骨草,豆科植物,可以利湿退黄、清热解毒、疏肝止痛等,另外还能煲汤。”杨光说的很详细,接着又指着另一种植物,跟他长篇大论说了一小时,说得口干舌燥,只得吃些肥叶子解渴。
厉剑跟着地上的绿色植被,在附近找了处地下水源,用大叶子接了些水给杨光。
杨光像金子似的小心翼翼捧着叶子,把珍贵的水一滴不漏吸进嘴里,长吁口气看向张晏,关心的问:“怎么张晏,都记住了吗?我刚才还只讲了十几种,我这本书上可记载了几百种药草,等等我再给你讲。”
“没全记住,但认识了很多,杨军医你真厉害,快给我们继续讲吧。”张晏双目精神奕奕,没一点犯困的意思。
杨光:……
一路上杨光说的东西,几人都有认真听,因为真的用得上,但是聪明人都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现在徐骅见张晏一点不上道,扔下接水的叶子提起张晏衣领一拳挥过去。
杨光看他们打起来,连忙制止,拉住徐骅的手。“徐班长,你别冲动,别冲动!”
“他小子要打才记得住。”徐骅挥开杨光,在张晏挡住脸后揍他腹部。
张晏本来敬着他是班长,可被他接二连三的打,哪能不冒火?没法挣开徐骅的钳制,他一把抱住他腰大力往前推。
徐骅使劲打他背,想让他这头发疯的牛停下来。
本来火大的张晏,现又受到攻击的他,嘶吼的把他重重撞到颗大树杆上。
后背一片火辣辣的徐骅没再手下留情,手肘狠击他背部。
看到张晏整个人都往下滑,杨光惊愕的张嘴,严厉的叫住他们两个。而同一时间厉剑也冲了上去,把两人拉。
杨光立马跑过去检查张晏,从颈部顺着背脊仔细往下摸,没发现异常才松口气。“没事,就是淤青肯定少不了,等训练结束我给你擦点活络油。”
张晏倒不在意,怒视的瞪着徐骅。
徐骅被厉剑拽着,吊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高傲的鄙视他。
这下杨光终于知道,以前他们两为什么私下里这么不对头,直到那次战役让他们冰释前嫌,战友们还说这小两口终于和好了。这也怪她,明知道几年后的张晏还是没改掉话唠这毛病,却想着帮他治,结果他这病是没药医的,还挑起内部矛盾。
“别瞪了,继续走吧。”厉剑一个是军衔没徐骅高,另一个是他性格原因,所以没有训他们,打算把这事留给长官来做。
偃鼓息旗的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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