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夜一直着见到靳成锐的场景根本没睡好,因此她在路上睡着了。
杨烈反头瞅着两个头碰头睡着的孩子,让部下直接开到基地里边。
732719部队里种了许多白桦树,现在叶子茂盛,郁郁葱葱非常漂亮,当军车从它们底下开过时,阳光透过叶子投下的斑驳落在车窗里面的两个孩子脸上,仿佛这是悠闲的旅途,而不是严格的军区基地。
这时,一支队伍向军车跑来,连长看到车牌向车里的人带头敬礼。杨烈回礼,等他们跑远时望了眼渐渐醒来的女儿。
杨光趴到车窗往外看,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想了想她皱起眉。“爸爸,为什么不叫醒我?”
“现在你醒了。”回到这里,杨烈不知觉变得更严厉。“小何会带你们去食堂,吃了饭你们两来我办公室。”
“是。”杨光偷瞧了下父亲,扯了扯还在睡的赵传奇,在他眼睛还没全睁开就把他拉下车。据她二十四年的经验告诉她,在部队里最好把父亲当将军,而不是爸爸。
小何是杨烈的司机,因此杨光、赵传奇跟他很熟,一路上有什么不懂的都问他,当然,问题最多的是赵传奇,杨光一个在军队呆了四年的老兵,她现在唯一想问的就是靳成锐在哪里。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杨光却没有问。
她想见他想到发疯,可是见到了之后呢?靳成锐有着深刻的军人意识,如果自己乱来只会让他反感,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况且她并不了解现在的靳成锐,真正与他接触是四年后,所以她得好好筹划筹划。
这个点正好是士兵的用餐时间,杨光和赵传奇这两张明显不属于这里的面孔引起士兵们的注意,不过他们也只是好奇的望了望便各做各的事,纪律非常好。
吃过饭,杨光和赵传奇换上迷彩服,有模有样的去找杨烈。
杨烈没有多说,给他们一人一本册子。“这上面有作息时间,还有训练课程,到了这里,一切得安我的规矩来。”
爸爸你好霸道。杨光翻看册子,见上面满满的训练内容苦了脸。她不是怕完不成,而是想多点时间去折磨怎么追男人。而赵传奇则不一样,他苦着脸是有点后悔这么早来这受罪了。
“爸爸……”
“你是想问成锐的事吧?”杨烈坐到靠椅上,望着她精致的脸。
杨光在赵传奇的疑惑目光中点了点头。这个师现在缺编都有九千多人,满编时一万多人,她得先打听打听靳成锐呆在哪个连才行。
杨烈沉默了下,犹豫着似乎不太愿说这事。
杨光忐忑的等待着。
赵传奇好奇的望着他们父女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靳成锐这个名字其实很少在军区大院提起,似乎他是故意被靳藤藏起来了一样,即使现在他回来,也是一刻不停的下部队,连大院都没时间回。就是因为这样,靳藤才会疑惑杨光会知道他的存在。
“成锐刚带队出去了,以后你会见着他的。”杨烈没有给出明确答案,敷衍的说了句就让他们出去。
杨光想到先前看到的队伍背影,想自己来的时机又不对。
等他们两个出去,杨烈给靳藤打了个电话。“老藤,成锐是不是见过杨光?”
靳藤也在琢磨这事,仔细回想还是摇头。“真要说他们见过,只能算是十三年前那次。”那次靳成锐回来参加他外婆的葬礼。
“那时杨光才三岁大呢。”杨烈有些耐闷。“杨光已经第二次提到他了。”
“也许是我儿子太帅了,哈哈。”
“滚你个老不死的。这事得尽快想个办法,成锐既然回来了,就是军区大院的人,杨光早晚会知道。”
“我已经在收尾了,再过几天。”
☆、第四章打架斗殴
杨烈不想说的事,杨光都是知道的,并且也理解他与靳伯伯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就与他见见面又能怎么样?这里的士兵都可以见他,她为什么不可以?
“光光,那个成锐是什么人?”赵传奇对那个叫成锐的人是一点印象没有。
他们的朋友双方都认识,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秘密。
杨光对他这种刨根问底的话,知道不给他个说法,他就会没完没了的那种,便在操场边坐了来。“我也不认识,听靳伯伯说的。”
“靳伯伯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想见他?”
杨光怪异的瞟了他眼,凑近他阴笑的问:“传奇,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滚,你才吃醋。”赵传奇是有些在意,不过仅仅是好奇对方凭什么博得她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见他。”杨光双手往后撑,仰头望着天空。当初就是因为他太神秘莫知,才会观注到他吧,一上心了就欲罢不能,然后无可救赎的跌进深渊。
“班长,你说那个新来的是什么来头?一上来就这么神气。”两个士兵远远的走来,其中一个有些不服的讲:“中校怎么了?中校就可以随便打人了?我看着他这军衔指不定怎么来的。”
“不知道,听说上头有人,你看连指导员都忌惮他。”
另个兵没他那么激烈的情绪,等他们走近杨光看到后面说话的那个是个士官,前面说话的还只是义务兵。
这没什么奇怪的,义务兵来的时间都还短,浑身充满了刺,遇到一点不平等的事就叽叽喳喳,毫不知道拥有这些特权的人,是经过怎么样的历练才会拥有现在的权力。
靳成锐现在的军衔并不高,如果以学历和功勋来算,他应该是准将了,现在这个是他自己要求的,而爸爸与靳伯伯商量的事,应该就是这件事,让他降两级,等到两年后他拥有自己的军队,再恢复他的军衔及所有职权。
别问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因为他所做的事,就是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杨光跳起来,向他们两个愤怒的讲:“你们说得是真的吗?我一直认为部队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那个义务兵似恨不得大家都知道,也不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便将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光听完很想说:长官,你应该再揍狠点。可她表面却装出一幅及为不平的样子。“太可恶了,你们是哪个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