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府,直奔羽柔房间。羽柔看见昊枫错愕一时,昊枫却两话不说把她抱上榻,解开她的衣裙。
“夫君怎么回来了?”
“太想你了。”说着在她唇下深一吻。
羽柔娇羞道:“夫君不是每天都见到妾身吗?”
“见得到却吃不到,岂不是更磨人?”
羽柔娇嗟道:“看来少庄主把夫君带坏了。”
昊枫微愣,随即展颜笑起:“看来我妹子也把你带坏了。你竟然学会嘲讽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话完,在她身上乱吻一通,把羽柔痒得呵呵直笑。
如兰气息仿若燎原春风,昊枫把她紧紧地压住,在她耳边低喃:“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好消息?你不会还在吃药吧!”
羽柔被他吻得失魂落魄,喃喃道:“没有吃了。”
“那一定是为夫这段日子不够勤勉,今日好好补一补。”
两人肆意地温存在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中,一同飞往云里,雾里。
许久,昊枫道:“再过三个月,我就要率领龟兹大军起程前往伊犁,汇合哲安率领的月氏大军攻打大夏。为了要说服龟兹王派兵随我出战,我和二弟费了不少唇舌,二弟更花了不少钱财。此战,许胜,不许败。”
羽柔心头微紧,旋即挂上温和的微笑:“此行是夫君复国之战,夫君一定会战无不胜,凯旋而归。”
☆、第29章委屈
婚后一个月,昊枫在怀玉房中留宿的日子渐渐减少。怀玉在夜里不见昊枫来时,悄悄走去羽柔房间,听到两人低语诉,欢声笑,甜蜜如同新婚,心头很不是滋味。
半个月后,怀玉如昊枫所愿怀孕了。昊枫的欢喜却并没有怀玉期盼的强烈。因大夫的嘱咐,怀孕头三个月不可同房,昊枫就每日与怀玉晚膳后,就往羽柔房间去了。每次看他离去,怀玉总是莫名的失落。他为何待她总是淡淡的,说好不是,说不好也不是,难道连有了孩儿都激不起他的涟漪?
悄悄一个月又过。
羽柔躺在昊枫怀中,轻声问:“夫君快要当爹爹了,是不是欢喜得很?”
“一切都是预料之中。”昊枫淡淡地道。
羽柔微怔:“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在夫君安排之下,预料之中?”
昊枫凝望羽柔:“你是我预期之外。我从没想过你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跑进我心里,生根发芽。”
羽柔心中泛暖,轻语道:“只要夫君能在挂念公主时,偶尔想起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昊枫轻轻一笑:“每次想起她时,你的影子总是跳进来,赖着不走,我也就没空想她了。”
羽柔惊愕地看着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昊枫微微轻叹:“公主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也的确不懂凡尘俗世。国破家亡,我这几年的经历她不会懂。如今,我要尽全力去复国,但朝堂中尽是尔虞我诈,心怀诡计,不能少一分心思去应对,我真的很是疲累。只有在你这,我才能找到一份安逸。你现在明白为何我不会想起公主,为何总想赖在你这不走。”
羽柔心中又喜又怜又爱又疼,她紧紧地环抱着昊枫,娇柔道:“如果以后多一个人赖着妾身,夫君可不许吃醋。”
昊枫不解地看着她。
羽柔微颤道:“妾身,妾身有了身孕。”
昊枫霎时大愣,随即狂喜叫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有孩儿了?”
羽柔含泪点头。昊枫紧紧地抱住她,但又猛然松开手:“是不是抱得太紧了,有没有不舒服。”
羽柔娇笑地摇头,倚在他怀中。昊枫激动道:“那以后我就可以教孩儿骑马,射箭,打猎……让他随我走遍天下,以后做个好王上。”
羽柔身子一抖,百感交集道:“孩儿可能是个女孩。”
“若是女孩,就会像你一般花容月貌,善解人意,是一位人人疼爱的小公主。”
羽柔悠悠道:“如果公主生下位小王子,妾身生下位小公主,夫君就两全其美了。”
怀玉知道羽柔怀孕后,又酸又恼。她跟了昊枫那么久,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时候怀上,是摆明了要与她争宠吗?
用完晚膳,怀玉拉住昊枫手,柔声道:“羽柔怀了身孕,不方便侍候。你今晚就留在这歇息吧。”
昊枫微笑道:“我留下来,会影响你休息,对孩儿不好。羽柔向来是劳累惯,不需要顾忌这些。你还是早些歇息,我明日来看你。”说完想放开她的手离开。
怀玉焦急地拉住昊枫的手不放:“你每日就只是来与我吃一顿晚膳,话也没多说几句就要走,我只想你多陪陪我。”
昊枫心一软,轻抚她的脸庞:“我出征在即,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等我大胜归来,一定多陪陪你。”
怀玉哽咽道:“你为何要去打仗?你不是说很不喜欢上战场吗?你已经是龟兹的驸马,不需要再去复什么国,留在龟兹你什么都有。”
昊枫惊愕得无法置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奔腾的恼怒,冷冷道:“我是月氏的王子,我父王母后被匈奴所杀,我的子民流离失所。我要为父王母后,为我的子民重建月氏。这些对你而言不重要,对我而言却是比我的命,还重要。”
怀玉霎时懵住了,泣道:“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你要复国可以让其他将军上战场,父王会派出最好的将军,你无需亲身上阵。”
昊枫重重地叹了口气,苦苦一笑:“昊枫让公主失望了。我失去的东西,就要亲手夺回来。”话完,把她的手拉开,转身离去。
怀玉茫然地看着他离开,颓然地倒坐在榻上。
昊枫愤恨地站在院子中凝视天上一轮明月。为了复国,他要忍受多少嘲讽和羞辱去请求龟兹王赏赐军权。这位公主竟完全漠视他复国之心,无知愚味至此,让他又恨,又怒,又悲。
羽柔悄然而至,为他披上披风:“入夜天凉了,夫君出征在即,要小心保重身体。”
昊枫默默无语。月光下,他的脸庞凝重如霜。
羽柔轻声道:“昨夜,妾身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孩儿一出世,就会走路,然后月桐妹妹走进来说:小侄儿一出世就会走路,真是奇才,来跟姑姑去爬树。没想到孩儿就真的蹭蹭地与她一起爬上树去。妾身吓得也跟着爬了上去。”
昊枫愣了愣,随即会心地轻笑:“你可别以为是梦,我那妹子真的做得出来。只是你若是爬树,我倒想看一看。”
羽柔看他紧绷的面容缓和了,心稍安,娇笑道:“夫君若是想看,妾身倒也可以去学学如何爬树。不过妾身愚钝,若爬不上,夫君可不许笑。”
昊枫搂住羽柔,轻吻她的额头:“有你,我何等有幸。”
之后几日,昊枫没再去怀玉房间。怀玉焦虑难安,忍不住向羽柔房间走去。在房外,听见房中的欢笑。从窗户中窥探,看见昊枫伏在羽柔的腿上,对着羽柔的肚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