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龙泉,入皇宫。
说服宗湘花,事情进展一如计划般顺利。如今只剩夺宫之战,在宗湘花的带领下,云羿、徐子陵和越克蓬等人穿起粟末军服,骑上战马,扮作她手下的禁卫,大摇大摆的驰入皇宫。穿过皇宫与外城唯一的通路朱雀门,望着四周遍布的明岗暗哨,徐子陵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危急感。
云羿也是灵感超绝之人,境界自然也不比徐子陵低。目光扫过朱雀大门上左右排列的四座箭楼,又移往守卫森严、长达三丈的城道出口,摇了摇头,轻叹道:“陵少!并非是兄弟我喜欢杀戮,而是有些人总是钟意找死,真是无奈啊!”徐子陵俊目微紧,正要搭腔,一道鼓响,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同时城头箭褛现出无数箭手,一下子把唯一出路完全堵死。行马位置较为靠后的越克蓬大喝道:“大家小心!”
徐子陵回头一瞥,另一群战士从后方两座官署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封锁,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他们随时发射。
云羿没有任何触动,只是云淡风轻地从腰间取出酒壶,猛灌了两口,以一种令人无法质疑的声音,道:“大家伙不要动,这出戏可是精彩的很,千万不要错过。”
众人一番对望,不知何意,只是安静的矗立在那,奇怪的是,他们座下的马也似是听懂了人话,丝毫没有被外界的一切所影响,竟听不到一身马嘶之声。
刹那间,众人陷身重围之内,以千计的箭簇对准他们,形势一发千钧,但在徐子陵心中,却只是为拜紫亭的愚蠢和无知而惋惜。
大笑声中,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朱雀门策骑而出,接着收止笑声,颜容一沉,喝道:“想不到我拜紫亭最信任的女人,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包围他们的战士达五千之众,却没有人发出半点声息,只是那种沉默形成的压力,足可令人心颤胆寒。但是云羿身后的七十二人的血液却在沸腾,因为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杀人了,这阵势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如狼入羊群,双目都早已赤红,那种难以压制的杀戮**蓬勃而出,直冲整个宫道,反令来的粟末兵士有一种被人看穿、刺破的恐惧感。
没错,这就是杀气。
杀一人,夺其胆。
杀十人,得其力。
杀百人,谋其志。
杀千人,改其运。
杀万人,逆其命。
杀得十万、百万人,则成其神。
这幽冥铁骑,每人手上最少有千条人命,那种嗜血吞魂的气息,岂是这些普通兵卒能挡?
宗湘花玉容冷漠,缓缓下马,先向拜紫亭叩首三拜,接着长身而起,冷然自若道:“宗湘花并非大王最信任的人,你信的只有伏难陀。如今他已然殒命,大王依旧执迷不悟,将我粟末一族引向亡族灭种之路,臣下在此请求大王收手,否则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拜紫亭脸色煞白,旋即勃然大怒戟指道:“你不但勾结外人竟然杀死了国师,还杀死了国师,简直罪大恶极,万死难赎。”
“杀了他们!为国师报仇!”拜紫亭发疯道。
宗湘花立即大喝一声,望向真准备动手的士兵,道:“慢!大王难道想小王子立即夭折么?”
“什么?你竟然”拜紫亭声色俱厉的指着宗湘花。
宗湘花傲然与他对视,语气却平静不波,道:“谁敢面对金狼军的千军万马而不惧?谁在统万城能不顾生死只因不想祸及无辜?少帅和羿帅一心只想帮助我们守住龙泉,减少杀戮,为何大王不肯答应与羿帅合作,齐心合力,如此定能抱我一族渡过这次劫难。粟末的战士听着,如今妖僧伏难陀已死,只有羿帅能拯救我们,为了粟末,放下武器。
客素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王受天竺妖僧骗术所惑,泥足深陷,把我族拖进万劫不复之地,现在应是梦醒时刻。”
宫奇也提马高呼道:“拜紫亭已经是我族的罪人,此刻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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