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起来,子陵还帮了拜紫亭一个大忙。”云羿笑而不答,故作高深道。
众人愈听愈糊涂,一脸不解。
“此事说起来,我也是通过美艳方才得知。”云羿道。
“难道美艳夫人也投效了神箭堂?”可达志惊骇道。
“可兄所猜不错,大明尊教如今已为神箭堂麾下的一支,由美艳夫人全权打理,小弟也是多亏了羿帅,方才夺回汗位,以血当年被驱之耻。”菩萨解答道。
“子陵取下伏难陀的人头让拜紫亭痛失一臂,如此又岂会是对拜老儿有利?”跋锋寒说道。
“你小子别在卖关子了,快快道来!”寇仲不爽道。
“事情要从五年前伏难陀西来传法开始,那时拜紫亭仍安安份份做他的粟末族大酋,年年忍受颉利对他的苛索,到伏难陀为他占得著名的立国卦,才把他的命运,也是粟末全族的命运改变。”云羿侃侃道出。
跋锋寒摇头哂道:“拜紫亭精明一世,竟没想过此乃神棍的骗人手法,就那么把整族人的生命财产押上去?”
“呵!不想跋兄还是对占卜问卦有如此戒心,这也难怪跋兄有如今的境界。”云羿苦笑道“不过伏难陀的手段显然不止如此,否则拜紫亭如此老jiān巨猾之人又怎会上当?”
“在占得此立国卦不久,契丹阿保甲传来保管多年的五采石失窃的消息,此事更增拜紫亭的信心,认为是应卦之象。又兼突利和颉利在很多事情上发生磨擦,而颉利重用赵德言,苛索无度,更使一向靠拢颉利的人萌生离心,在此种种情况下,拜紫亭遂大兴土木建设龙泉,扩军备战。”
“他娘的,如此看来,真正有野心的人是伏难陀,拜紫亭只是他的扯线傀儡。照我们猜,纵使渤海成功立国,伏难陀亦会害死拜紫亭,再把大祚荣捧作傀儡皇帝,自己做太上皇,时机成熟后更取而代之。我们干掉了这妖僧,竟然是为拜老儿铲除了靺鞨族最大的威胁。”寇仲拍案而起,不忿道。险些折了兄弟徐子陵和阴显鹤,不想竟然为拜紫亭做嫁衣,自然是很不爽。
“这两年,伏难陀和高丽的盖苏文开始来往,也渐渐暗中拉拢野心勃勃的大明尊教,甚至开始与草原上的三大马贼集团合作,如此野心,拜紫亭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这次立国看起来是拜老儿的决定,实则是不得已而为之,试问又有那个民族的首领愿意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屠杀,乃至于面临灭族之祸。”云羿继续说道。
“这样做对伏难陀有甚么好处?”可达志不解道。
“我猜想这是伏难陀策划的一场豪赌,最理想是拜紫亭战死,而他则与盖苏文合作,代其领队击退狼军,他可以顺势建立无玉匹敌的威望,从而彻底成为靺鞨的掌权人,而盖苏文则借势取高丽王高建武之位而代之。至不济伏难陀亦可与盖苏文瓜分拜紫亭多年敛聚的金银珠宝,拍拍屁股各自回国。死的只是粟末族的人,他们不会少半根汗毛,如若成功,得益将是难以估计。“徐子陵明悟道。
众人闻此,皆心下了然。确实,伏难陀已变成粟末人心人的神,就像毕玄之于突厥,傅采林之于高丽,即使拜紫亭得知如此用心亦无法动他,却是是阳谋的代表作。
“如今妖僧已死,而拜老儿却毫不知情,我们只需要传讯给拜紫亭,声称妖僧已被我等擒住,到时就是让他用王位来换伏难陀的命,我料他也会毫不犹豫。”云羿得意道。
“哈!好计策,如此一来,拜老儿未免族人再次陷入妖僧的魔掌之中,必定会不惜一切的求我们干掉伏难陀,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再控制住大祚荣,到时可谓是双管齐下,他只得投鼠忌器、任我等宰割。”寇仲哈哈笑道。
“如此一来,我们还是要对卧龙别院下手。”宋师道无奈道。毕竟他不想和弈剑阁的人对上。
“宋二哥太小看我这个当军师的!待我今日说服宗湘花,则不费一兵一卒,龙泉便转眼间易手于我们兄弟之手。”云羿自信道。
“云兄何时有如此本领?你的箭术跋某自是甘拜下风,不过就凭你一张三寸之舌就想让宗湘花临时倒戈,这我可是万万不信的。”跋锋寒挤兑道。
“宗湘花我见过,此女武艺出众、性格忠贞,绝不似那种软弱之人,我也不信云兄有如此本领。”可达志摇头道。
“你们不信,我却十分相信!因为云少在对付女人上,只要他决心去做,便从未失手。只要云少以其无敌的美女,拿下那长腿美人,一切便不再是问题。”寇仲大放厥词道。
“云兄竟然有如此能耐,小弟拍马不及、佩服之至。”老实孩子菩萨拱手道。
“兄弟们可别听仲少那张破嘴,对付宗湘花之中女人绝不能用那等下流手段,因为她这种女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心中的男人。此等女子只有一个要害,那便是民族大义。”云羿苦笑道。
“民族大义?这有用么?”越克蓬不解道。在他眼中,西域各国人民各自为战,民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历史。
“宗湘花此女虽是忠贞,却忠的不是伏难陀,同样也不是拜紫亭,而是她的民族、她的同胞,只要让她知道我们有能力解决龙城之围,就算让她造反,她都会义无反顾,何况我只是让她用职务之便,将大祚荣接出卧龙别院而已。”云羿说道。
“在下服了!和云兄这等智计百出的对手为敌,却是最大的不幸。”可达志心服口服道。
“倘若计划顺利龙泉自然唾手可得,如此便剩下城外了。”徐子陵担忧道。毕竟三天之后,城外将会出现近三十万兵马,无论是胜是负,都将会是一场旷古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