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刀,“美婧才十九岁,如花的年龄,今后一辈子只能坐着轮椅拄着拐仗,那个女人却五十多岁了,赔美婧一条腿难道吃亏了?”
“这是什么逻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乔亚楠很是抓狂,声调瞬间高了八度。
“假惺惺!其实你很开心,别不承认,我看出来,你很讨厌那女人。”前面是红灯,汽车停了下来,肖豫北嗤笑,侧过头,凑近乔亚楠,温热的鼻息往她脖子喷,“你跟那小子关系那么好,怎么又那么讨厌他妈妈?”
不止是讨厌,而是恨!
如果不是高明泽,长大后,她一定报复宋艳。
宋艳到她家辱骂后,乔亚楠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睬高明泽,后来又和好了。
高明泽热脸贴冷屁股也不以为意,一天又一天跑来找她,她不让他进门,就杵在门外不走,周末不上学时,就在她家门外站岗,一站一整天是常有的事。
宋艳把家里米面钱都锁起来了,他就从自己口粮里省,吃饭时端着饭碗出门来找她,要把饭给她吃,把宋艳给他买的作业本子卖给同学,把那几毛钱拿来要给她,自己在学校里挨老师骂罚站也不以为意。
那时他还小,却竭力挺着小胸脯想为她撑起一片天,虽然没做到,也尽力了,她领他的情。
要不要说起那小子就一脸忧伤啊!
肖豫北胸闷气促了,一头扎进了醋缸里,从身到心,无处不酸。
那个看着高大威猛的壮汉其实就是豆腐渣,不值得你伤心,你面前的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我,才是你的良人!
“那小子真没用,让你受那么多苦。”肖豫北狠狠地抨击情敌,尽管他想让自己胸襟宽广傲视群雄,可那酸味儿还是从每一个字眼中透了出来。
“他有用没用关我什么事?我是我,他是他。”乔亚楠汉子当久了,已忘了女人的柔弱和被保护的需要。
什么意思!她这话言下之意是和姓高的小子撇清!
这算不算在向自己解释?
肖豫北从醋缸出来掉进蜜罐里,嘴角翘得老高,差点唱起《十八摸》小调。
“你好像很高兴?”乔亚楠满腹狐疑,有点担心肖豫北精神失常,把车开到护城河里去。
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肖豫北深吸气,压下心头荡漾起伏的春-潮,努力展现自己泰山崩于前脸不变色的精英派头。
因为太高兴,要控制不易,所以他的眉头紧皱,唇角却高高翘起,眼睛炯炯有神,那别扭样子,怎么看怎么违和。
☆、第6章喝了一缸子醋
乔亚楠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荼毒了。
不带这样耍人的,免费车不好坐啊!乔亚楠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下车走路回心缘算了。
肖豫北密切注意着乔亚楠的一举一动,连她的眼睫毛眨动都没放过,见她皱眉头,迅速反思,很快找到症结。
得意忘形导致乐极生悲,肖豫北急忙补救。
怎么救?耍嘴皮子怕乔亚楠认为自己轻薄浮荡,只能美色出场了。
肖豫北先从面巾纸盒里抽了一张纸装模作样抹了抹额头,表示自己很热,接着开始松衬衣扭扣。
他很想帅气地用力一扯,啪啦一声所有扣子落地,露出自己性-感的胸肌,可是,怕乔亚楠骂他耍流氓,只能尽量优雅地只解一粒扣子。
车厢空间有限,乔亚楠想不注意都难,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半敞开的领口下面莹润一片雪色,线条完美的锁骨若隐若现,汽车前进的微微波动令得那片肌肤充满活力,怎么看怎么可口!
真是妖孽!
乔亚楠暗暗撇嘴,美色惑人,不想看的,视线却挪不开。
“你在看我什么?”肖豫北很高兴,特风骚地撩眼皮看乔亚楠。
刚才还蛮正常的,这会儿又进入变-态状态了,看那样子,一定是在自恋地以为把自己迷住了。
反正拍马屁不要钱,乔亚楠乐得讨好顾客,嘻嘻一笑,说:“我在想,肖先生长得真俊,有不少女孩子追吧?”
“那是。”肖豫北高度赞同,点头,唇角代替尾巴高高翘起,哼道:“你也觊觎我的美色吗?要追我吗?”
追你?我还不如去追一头牛,追到了可以卖钱……乔亚楠侧头翻了个白眼,再转头时,举起爪子,色迷迷道,“色狼来了,小美人你乖乖躺倒吧!”
呜呜……为什么要开着车呢?肖豫北很痛苦。
不能顺势躺倒任蹂-躏太要命了。
又开过一个红绿灯路口,马上就到心缘了,肖豫北没有直行,右转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气氛正好,应该请吃饭培养感情趁热打铁什么的,肖豫北没有恋爱经验,情商不高,不过智商高,脑袋不掉醋缸酸成浆糊时,决策还是很英明的。
“吃过饭再回去。”他下车,没征询乔亚楠的意见,霸道专-制。
“打包,我得尽快赶回去。”她妈还饿着肚子呢,乔亚楠体察不到肖豫北的良苦用心,掏手机看时间,下午一点半了。
那破婚介所很重要么?我给你钱付你一天的盈利请吃饭,肖豫北刚想发飙,手机铃声响起,来电话了。
到高家砍人的那几个人的头儿打来的,肖豫北只听得一句,气得眉头打结,骂道:“你没看到我使眼色吗?”
“看到了,那小子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阻止。”保安头儿颤颤惊惊为自己辩解。
肖二少的冷酷在宏基里面是出了名的,这回办砸了事,这个月的奖金肯定保不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争取不要被开除。
“怎么啦?要了高明泽他妈一条腿你大伯还不甘心?”乔亚楠攥紧手,周身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那小子敲断了自己一条腿,替他妈赎罪。”肖豫北怒道。
那声沉重的击打声是高明泽砸断自己的腿!
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