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希的动作引起了尼尔斯的注意,他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暗自吃惊,但她本来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拉下头巾,将狗裹起来,转头看向尼尔斯,一字一句平静地道,“我要将它带回去。”
马克开玩笑,“带回去煮了吃?”
她道,“带回去养。”
“别开玩笑了,你没瞧见,它都快死了么?”
“它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这次问的是尼尔斯。
“因为,”她转头,看着他笑,“我就是知道。”
尼尔斯,“你养过狗吗?”
樊希老实回答,“没有。”
尼尔斯说得很认真,“既然决定养它,不论生死,都要对它负责,你能做到?”
她站起身,无比高傲,“不用你教我如何做。”
他停顿了下,道,“如果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句话说出口,他立即就后悔了。
果然,她眉头一挑,“真的么?随时?”
本来要去学校,但因为这只半死不活的伤狗,只能变道去诊所。
看见樊希进来,弗朗克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迎了过来,“怎么想到来看我?”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樊希身后的马克,手里抱着一坨血肉模糊的不明生物。
“什么东西?”
“狗。”马克完成运输员的工作,打了个招呼,就屁颠颠地追他的上帝去了。
樊希问,“你能救它么?”
弗朗克不满地道,“我是军医,又不是兽医。”
“能不能救?”
“救是能救,就是不想救。”
“救不救?”
弗朗克傲娇地把头一扬,“救,但我要你求我。”
她沉默了会,道,“好,我现在就去埋了它。”
弗朗克几步追上去,将她拉回来,语气极其无奈地道,“唉,你这个女人真是……就不能退一步么?”
樊希懒得理他,就一句话,“救不救?”
弗朗克硬了不到五秒钟,就疲软了,“救,我救!”
☆、36|9.12发|表
午后,阳光正浓。
尼尔斯在自己的房间里写报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反馈到总部。写完最后一个字,关上电脑,他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支烟,呼出长长一口气。
烟还没燃尽,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他抽烟的动作一滞,心脏突然砰砰狂跳了起来。
没有敲门声,就和上次一样,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起身,走了过去。
放在门柄上的手,停顿了一秒钟,他飞快地拉开了房门。
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门外。
他向后退一步,将她让进门,樊希走进来后,将门关上。
碰的一声,像是石头投入心湖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却默契。
她精心化了妆,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群,v字领袒露出她浑圆的肩膀、雪白的胸脯,还有那令人留恋的锁骨。裙子很短,紧紧地裹住她的臀部,两条细长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她踩着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每一步都是熠熠生辉,整个人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似的,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见他垂着的手夹着烟,她抬起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一个火红色的唇印立即留在了香烟上,她看着他,艳红的唇微微张开,将烟缓缓地吹了出来,吹了他一脸。
他没有避,隔着缭绕的烟雾中看她,只见一双猫眼半眯半睁着,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看到他抿嘴沉默,她无声地笑了下,转身向他的办公桌走去。
是不是和你睡了,你就不再缠着我。
那要看感觉。
这是他们说过的话,现在她来了,来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那么,他的选择呢?是什么?
他盯视她,一双绿眸幽深无底。
樊希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只银色的相架,里面的画像没了,但相架还在。
她暮然回首,对着他嫣然一笑,“要不要,替我画一张?”
尼尔斯抿嘴,既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沉默,就是默许。
越过书桌,坐在窗台上,她半倾斜着身体,做了个横卧贵妃榻的动作,道,“画吧。”
他看着她,足足五分钟,然后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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