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虚。她觉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种叫做尼尔斯的毒,让她欲罢不能。
他一.丝.不.挂,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同样叠放整齐。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尔斯没有发现樊希的存在,所以一举一动,都是这样随性自然。
硬生生地将布帘扯出一个洞,樊希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贴着墙壁,想平复激烈心跳,却是枉然。她呼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即便只是细微的动静,尼尔斯还是注意到了,转头四周环视了下,目光最后定格在布帘上。
他夹着烟,又抽了一口,然后步伐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的心狂乱不已,一瞬间,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离得很近了,这一刻,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烟味,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他和她,就一帘之隔。
樊希一向是个主动的人,任何情况下,她都要把握主导权。与其被动地被他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出来,挺一挺胸,她依然是女王。
尼尔斯伸出手,正想拉开布帘,这时,背后传来开门声。
弗朗克见他站在内屋前,便问,“你干什么?”
见他脸上表情有异,尼尔斯多少能猜出这里面有猫腻,只不过他无心追究。
他走回来,点了点烟灰,在病床上坐了下来,问,“库存有没有少?”
说到正式,弗朗克神色一正,点头道,“少了两支。”
“上报了么?”
“上报了。”这是大事,谁敢隐瞒。
尼尔斯问,“药剂全都在保险仓里?”
“基本都是。”
“什么叫基本都是?”
“不立即使用的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但是,为了方便,我们会在外面放两支备用。”
“所以盗走的也是备用的?”
“嗯。”
“是内贼。”
“我也猜是。可是,是谁?这里都是德国人……”说到这里,弗朗克想起隔间里的女人,突然住了嘴。
“你想到了谁?”
弗朗克摇头。
但尼尔斯这么精明,几乎没什么能瞒住他,他的目光也跟着转向内屋,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提及,而是转开话题,“替我体检吧。”
☆、33|9.12|
等尼尔斯走后,樊希一把掀开布帘,一步走了出来。
“看得过瘾?”弗朗克笑得像只狐狸。
眼瘾是过了,但对他的*却也越来越强烈,总是得不到,让人暴躁。
她没说话,几步走到门口,去拉门。
弗朗克问,“你去哪里?”
“锻炼。”
他扬眉,“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休。”
正好,操场空着给她一个人用。
砰的一声,她甩上房门。
回到屋子后,南雁正在整理东西,见她进来,喜道,“fancy,正好吃饭,一起?”
樊希摇头,“没胃口,吃不下。”
南雁一听,顿时愁眉苦脸,“不吃啊?那岂不是又要我一个人去餐厅?”
樊希没听见,她正忙着换衣服。脱下部队统一发的汗衫,换了一件她平时去健身房修身穿的健美装。上面运动文胸,下面低腰短裤,简单性感。
一路走出去,引起回头率无限,赞扬也好,评判也罢,樊希统统不在乎,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有些潮湿,暂时退却了酷暑的炎热。用橡皮筋扣了几下,扎起马尾,樊希走到单杠前。
操场上,马克正在带队操练。
大家练得脸红耳赤,突然走来一个女人,和这场景格格不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马克也看着她,眼中不无惊讶,“怎么,你也要练这个?”
“不行?”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樊希噗嗤一笑,“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马克毫不吝啬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
将护腕扣在左右手上,她擦了点粉在手中,双手握住单杠,试了试高度,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
将精神集中起来,全身肌肉紧绷,身体慢慢向上,虽然缓慢,但是一个接着一个。
她是有基础的,出名之前,给别人当替身演员,没少吃苦。只不过,人都是有惰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