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博、博士,早上好,您怎么这么早起了?”她只好站在食堂门边笑得僵硬地打招呼。
商寒之轻轻放下筷子,无波清冷的目光把她从头扫到尾,头发凌乱,穿着拖鞋,没有戴名牌,显然没有准备好上班,神情躲闪,满头大汗,心虚的表现……因为她跟钟离锦是朋友,钟离锦之前为了帮她捡东西爬了树,所以他对她也就稍微关注了一些……
另一边。
钟离锦正在医学研究楼一棵树后边等着褚甄婷,背后伸来一只手拍她一下,吓了一跳。
“做贼呢?”周言默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问道。
钟离锦正想把人打发走,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是不是能进地牢?”
周言默眉梢挑高,点头,“怎么?你想进去?你认识里面那个哑巴?”
哑巴?钟离锦按下疑惑,进去见到人再说,“你能带我进去吗?”褚甄婷到现在还不过来,恐怕出了什么问题,最糟糕的是被商寒之给揪住了,她就说,好端端的还要去食堂打包什么早餐,随便弄个饭盒装块石头假装一下就好了嘛,不行还能直接用那石头把人打晕。
周言默耸耸肩,“这有什么问题?”他可好奇死了。—
有副院长带路,那是什么阻拦都没有了,输入密码打开门,入目的就是长而窄的阶梯,越下去越阴凉,灯光晦暗,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滴答滴答响。
越靠近那间牢房,钟离锦心跳便越来越快,那是除了商寒之之外她见到的唯一一个认识自己的人,并且跟自己关系定然不一般,他一定会知道关于她的很多很多事。
“他一直被关在这里吗?”钟离锦问周言默,抚了抚胳膊。
“放心吧,好吃好喝供着呢。”要不是这样,他能这么好奇吗?那哑巴到底谁啊?跟钟离锦什么关系?
那边平安耳朵猛然动了动,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抓着栏杆恨不能把脑袋从间隙里挤出去,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着急地拍打栏杆发出哐哐响。
钟离锦立即超过周言默大步走过去。
上面,商寒之脸色极为难看地从食堂走出,大步朝地牢走去。
------题外话------
博士简直心脏病都要被阿锦气出来了,打肿阿锦的屁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言默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剁了o(╯□╰)o
☆、042他不希望
这是个看起来很年轻俊秀的男人,乍一看高中生一般干净,此时他双手抓着围栏,清澈的眸中满是激动,白皙的面颊都微微泛红起来。
钟离锦不记得他,可却从心底弥漫出一种愉悦和信任。
“他是谁?”周言默慢悠悠跟过来问道。
“你是谁?”钟离锦把问题抛向平安。
平安怔住,呆呆地望着她,他怎么都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的姐姐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是谁。
“有纸笔吗?对不起,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事情,你……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会很感谢的……”钟离锦有些激动地道,心跳越来越快,该怎么跟他交流?她恐怕并没有多少时间。
【失忆?】平安有些回不过神地比划了一下。
钟离锦心里咦了一声,她竟然看懂了。
周言默挠挠头,苦恼纠结地皱起眉,真是千算万算,算漏了钟离锦可能会手语这件事,这下好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钟离锦连忙点头。
平安脸上猛然流露出震惊、错愕、猜疑的神色,最终定格在愤怒上,他恨恨地瞪了周言默一眼,看着钟离锦。
【是不是他们干的?!我就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
“砰!”地牢大门被重重打开的声音传来。
钟离锦和平安心脏猛地咯噔了下,连周言默也不由得抚了抚胸口,糟糕,听这撞击声就知道他们老大有多愤怒。
那脚步声飞快,好似下一秒就要出现在眼前,钟离锦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不该心虚惊慌的,她想要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对?没错,冷静下来,冷静……
眨眼,商寒之便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眼前,他从那头走来,皮鞋踩在地面发出的脚步声好似踩在人心头,在晦暗灯光下,来势汹汹,宛如一只猛兽,叫人无法停止地心悸。
“喂。”周言默往墙上靠了靠,也是有些心惊肉跳起来,怎么回事,这么令人紧张惊慌的感觉。
钟离锦猛然看向平安,恰好看到他神色焦急,一手先伸中指贴于嘴唇上,然后改以拇、食指捏耳垂。
钟离锦眼眸微微睁大,姐姐?他叫她姐姐?
手腕猛然被微凉的大手钳住,钟离锦扭头,看到商寒之神色寒冰彻骨地看着平安,然后扫过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周言默,不置一词,拉着她便要出去。
钟离锦脑袋突然有些晕,世界好像突然混沌了一下,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懵懵的被带着走了两步,扭回头看向牢房,看到平安着急地扭着头看着她,使劲把脑袋往外钻,手不停地比划着。
【姐!姐!不管他跟你说什么都别相信!他是骗子!别相信他!什么都别信!】
世界恢复正常,声音清晰了起来,她反应过来,脚步停下,抓着商寒之的手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商寒之握着钟离锦的手纹丝不动,任凭钟离锦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镜片下的目光直视前方,隽秀好看的面容沉得可怕,几乎是强迫性地把她从地牢里拖到地面。
周言默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在作死,好像闯了大祸了,跟商寒之共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商寒之脸色这么可怕过。
“商寒之,你干什么?他叫我姐姐,他是我弟弟!你为什么要关他?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不让我跟他说话?”钟离锦被拉着几乎要小跑着才不会摔倒真的被拖着走,胸口起伏得厉害,气得有些头昏眼花,可现在医学研究楼已经有稀稀拉拉的人们开始工作了,她不想在这种事上闹出太大动静让别人看热闹,压抑得声音都在发颤。
商寒之没有说话,下颚咬得很紧,脚步丝毫不停,直到到达他的办公室,他猛然把人甩进沙发里,把门重重摔上,暴躁地扯了下领口,原本扣得规规矩矩的衬衫立即崩掉了几粒纽扣,露出他的颈项和锁骨。
钟离锦在沙发上摔得人仰马翻,脑袋更晕,怒瞪着商寒之,“你到底要隐瞒什么?!”
“我要隐瞒什么?”商寒之讽刺地看着她,
“没错!既然做错事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那些过去?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更详细的那些事?!”钟离锦愤怒地质问,她今天本没有想过要跟商寒之吵架的,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她无法不在意。
被钟离锦的质问激起本就不稳地压抑着的怒火,商寒之猛然倾身逼近,氧气仿佛也被他逼走一般,令人忽然有些难以呼吸起来。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与之近距离对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些愚蠢的、糟糕透顶的、令人恶心的——”
“什么?”她倔强地看着他,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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