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尘封的屈辱,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去想起来?
颜雪桐心疼得直抽,哭声不止,从来没想过会遭受这样的对待,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唐肆爵翻身而起,同时一把将颜雪桐拽拉起来,目光凶狠的看着她。
“我憎恨欺骗,记清楚了?憎恨!”
颜雪桐眼泪决堤,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唐肆爵胸口堵得难受,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不问。以后,我是唯一,你的唯一,记住了吗?”
他以为不去多想就可以不计较,可没想到,熊熊妒火燃烧起来自己也无法控制。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要她身上,每一寸每一缕都只属于他,完完整整都属于他,而不是别人也碰过。一想到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唐肆爵肺都快要气炸。
颜雪桐只感觉灵魂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受尽了折磨,哭声都无力发出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唐肆爵就已经离开了海边别墅。
颜雪桐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今天没有太阳,阴风冷冷的,颜雪桐在床上翻着,身上像被车子碾压过一般,疼得没有办法。
躺在床上发呆,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躺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躺了一整天,没有人,别墅里静悄悄的,房间里也静得吓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颜雪桐神志终于回来了。
撑着身体滑下床,这次比上次的遭遇,更难受,身体无法承受,心也被人碾碎成了渣。
滑落下床,膝盖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坐了会儿撑起身开了屋里的灯,拿着毛巾裹在身上,光脚在屋里走动。
在落地窗前站了好大会儿,这是海边的别墅,只是天色暗了,海面的状况看不清楚。
海风吹进来,颜雪桐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自从连着病了那一场后,她对自己身体的娇弱便深能体会。赶紧进了屋子,生病受罪的是自己,她再不愿意折磨自己的身体。
在屋里找到男士衬衣,她套在身上,虽然下身空荡荡的,可衣服足够长,也不怕走光。再者别墅也再没有别人,还怕什么?
唐肆爵一天没出现,颜雪桐想起昨晚唐肆爵暴怒的样子,便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下楼的脚下意识停顿,太可怕,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
她猛地转身往方才的房间去,四处找自己能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只能找别的。
她想趁着没人赶紧离开这里,不愿意在与恶魔共处一室。
颜雪桐翻遍了整个橱子,没找到她能穿的裤子,就身上这副样子,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颜雪桐去了别的房间,依旧没找到自己能穿着离开的衣服。
下楼在房间找了一圈,将桌布扯了下来,围在腰上当裙子。看了眼自己的造型,勉强可以出门。
可当她满心以为能离开时,却连门都出不去。
在屋里面居然打不开门,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需要钥匙,要么是墙上的指纹开锁。
颜雪桐瞬间头晕目眩,人贴着墙面话落在地,体力不支,眼前都黑了。
颜雪桐在地上坐了很久,恢复了些元气后再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里找东西吃,她不想饿死在这里,就算非要死,她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跟唐肆爵一起死。
厨房冷冰冰的,别墅打扫得特别干净,什么都没有,厨房跟诺大的大厅一般,真的什么都没有,无疑这里是长期不住人。
颜雪桐坐在沙发上,饿得身体无法支撑,她从昨晚上就没吃一点东西,一天一夜了,体力不支,走动一下头就晕,只能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半夜醒了过来,颜雪桐头一回感觉到饥饿是把能逼死人的武器。
拖着身体,走进厨房。
从没想过会有饿得这么惨的时候,接着水龙头的水,喝了不少。
颜雪桐抹了把被水溅湿的脸,然后有些无力的撑在台上,脸色惨白得可怕。
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男人都是什么动物?为什么,什么样的男人,都被她遇到了?这是上帝对她的眷顾,还是连上帝都在变着法儿的折磨她?
颜雪桐回到客厅,直接在躺在沙发上睡下,解开裹在身上的桌布当被子盖在身上,浑浑噩噩睡去。
颜雪桐被饿了两天,动一下头晕得厉害。
又病了吧?感觉是的,难道这是唐肆爵折磨她至死的方法?
颜雪桐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靠近,将她抱了起来。颜雪桐睁开眼,看到酷硬的面颊,却再没有任何思想,又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再醒来,鼻息间全是食物的味道,颜雪桐猛地睁开眼,样子极饿的爬起来。
这坐起来时一阵头晕眼花,双手按着头,难受的闷哼出声:“啊……”
唐肆爵高大的身躯从容而优雅的坐在床边,移动餐桌在他身边,桌上满满的都是食物。
颜雪桐眼神直直盯着桌上的食物,下床,眼睛看不到别的,她要吃东西,好饿,她要吃东西,给她东西。
颜雪桐撑着身体走过去,终于靠近了桌子,她伸手就抓,唐肆爵起手用筷子狠狠搭在她手背上,目光冷冷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