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业气息。相反,他看起来随性潇洒,见到陈觅言像见到兄弟似的,很随和地跟程杳打过招呼后,对着陈觅言的肩膀就是一拳,丝毫没有留情,把程杳吓了一跳。
陈觅言面不改色:“小叔,下手太狠了吧。”
“是谁狠呢?给你好几年了,这下连姑娘都带回来了,你就没打算可怜可怜我,把担子接回去?”
陈觅言拍拍他的肩膀:“这事没得说,你自己接的。”
“靠,”陈让很气愤:“那还不是着了你爸妈的道,家业本来就该长子来扛,你爸妈老奸巨猾,说什么等长孙出生了,就让我解脱,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生下你,现在你又继续坑我!不要告诉我,你也要让我等你儿子出生!”
陈觅言没多解释,只是平静地安抚他:“都是命,你可以等彦彦长大,再坑他。”
彦彦是陈让的儿子,今年刚六岁。
陈让觉得陈觅言跟他爸妈一样狠。
他很不满:“得了,别瞎扯,我再给你一年,明年今日你不回来,我也撂挑子不干了!”
程杳听到这里,总算有些明白原委了。
这些事,陈觅言并没有跟她说过。当然,她也并不觉得陈觅言有义务交代这些。但陈让和陈觅言的对话还是让她微微皱了眉头。
陈觅言是家里的长孙,他有责任继承家业,当然更有责任传宗接代。
陈觅言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难道整个陈家也能不在乎吗?
她以为早就想过了类似的结果就能稍微平静地接受。
但现在这一刻,还是有些难受的。
回去的路上,程杳情绪低落,陈觅言感觉到了。
“我不会回来管家里的事。”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小叔拿我没办法,你喜欢c市,我们就待在那里。”
程杳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误会了。
“我并不是不想你回来。”她说,“如果你想回来,我没意见,这里也很好。”
陈觅言转头看了她一眼:“那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程杳嚅了嚅唇,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cici,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陈觅言很认真地说。
程杳想了想,说:“你觉得你家里人能接受我们没有孩子吗?”
陈觅言眸光一动,有些诧异。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他将车开到路边停下,转头对程杳说:“这不是问题。小叔今天还说了一句话,你大概没注意听,他说我爸妈当年根本没想过生下我。”
程杳惊讶地睁了睁眼睛,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
陈觅言轻轻一笑:“他不是乱说话,那是真的。我爸妈都不是传统的人,他们结婚前就决定不生孩子,我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所以,对生不生孩子这种选择,他们看得很开,绝对会尊重我们,至于爷爷……当年这件事我爸妈已经做过抗争了,现在要再做他的工作,应该容易得多,我有把握,你放心。”
陈觅言的话说完了,程杳半晌没回过神。
在她看来几乎是无解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被他三两句话给疏通了。
晚上回去后,家里电话响了,是梁瑜安打来的,说临时陪陈褚去了外地,后天才回来,这两天让他们自己安排。
陈觅言挂了电话,就对程杳笑了:“难得可以有二人世界,想怎么过?”
程杳也笑起来:“这都晚上了,能怎么过,睡觉呗。”
陈觅言靠近,揽着她的肩膀靠近,低声说:“这可是你说的。”
程杳一愣,抬头看到他热乎乎的眼神,才明白被带沟里去了。
她脸颊的温度明显上升:“你想什么呢?”
陈觅言噙着笑,垂首贴着她的额,低柔的嗓音不容商量地说:“今晚睡我房间。”
程杳没说话,张口咬了他的唇。
陈觅言很凶地咬回来。
没一会,程杳就气喘吁吁了。
陈觅言的手很不老实,程杳靠在他怀里,头脑还有些清醒:“没洗澡呢。”
“……一起。”
一路从客厅到浴室,衣服胡乱丢了一地。
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他们在迷蒙的雾气中热吻,赤-裸的身体相互纠缠。
程杳站不住了,陈觅言搂紧她,唇舌不停攻伐。
在哗哗的水声中,程杳想唤他的名字,但一张口,他的舌就冲进来,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他搂着她贴到光滑的墙壁上。
程杳意识朦胧之时,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