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摄魂香,凡中此香之人,都必须乖乖听命于本郡主,不然的话,就会血脉崩裂而死。”沐七幽幽开口,拿着玉杵轻捣香炉。
“既然你们的王上处处跟本郡主过不去,不如本郡主就送他份大礼吧。”沐七的眸光渐冷,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你们这些人,现在立马排好队跑到苗疆王寝宫内的太夜池前,脱光了衣服跳下水,绝不准停!”沐七莞尔一笑,缓声开口道:“对了,一边跳还要一边喊‘我是禽兽’。”
什么?士兵们皆是一惊,让他们这些男人脱光了衣服在王上面前丢人现眼?他们堂堂男子汉若做出这种事,哪还有脸面见世人?
可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奔向了太夜池的方向……
“不要啊!”数百个士兵飙泪狂奔,一路脱光了衣服,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池中。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实在是个魔鬼,太可怕了!
苗疆王被喧杂的吵闹声和重物落水之声惊扰了‘采阴补阳’的*良辰,顿时勃然大怒。
他起身披了件外袍,掀开罗帐,满脸不悦地对门口侍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王,外面……外面……”门口的侍卫支支吾吾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之景。
“没用的东西!”苗疆王大力推开门,却被眼前白花花的景象惊得一怔……
他手下的帝卫们竟然脱光了衣服,在他的面前跳池,还声声称自己‘禽兽’!
怒火袭上心头,苗疆王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捂着胸口道:“来人!把他们给孤拖下去,关进地牢,凌迟处死!”
“王上饶命啊……是臻阳郡主……”众人喊道。
苗疆王咬牙切齿,一拳打在柱子上:“好你个臻阳,竟然敢羞辱孤,孤定让你走不出我苗疆的领土!”
**
寝殿内,沐七终于想出了进入地宫的办法。
铅水就是水银,据她所知,硫磺遇水银就会化为粉末,失去剧毒的效力。
她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蜿蜒的红线,只要顺着这条红线的方向前进,就可躲过来势汹汹的铅水。
而且就算遇上了机关内的铅水,有硫磺在手,他们也不会有危险。
楚云暮挑选出五十个杀手精英,亲自跟沐七闯入圣坛。
圣坛内把守的士兵未来得及呼救就一命呜呼,根据沐七所画的路线,一行人毫不费力地进入到地宫中。
在地宫的最底层,沐七看到了圣炉前面目狰狞的暗夜。
那圣炉内燃烧着绛紫色的火焰,将四周映得诡异如炼狱。
楚云暮冷厉的眸子里泛着杀气,紧紧攥着手中剑,恨不得一刀砍去暗夜的头颅。
站在圣炉之顶的暗夜扯下披风,露出一张毁容的脸,那张脸布满诡异的纹路,如同毒萝花的枝蔓。
看来暗夜就是用这种东西在重伤之时维持性命,并且让断臂再生的!
他对沐七冷冷一笑:“知道你为什么解不开自己身上的诅咒吗?因为本座当初用世间最狠毒的黑巫术,以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对神芜施下诅咒,诅咒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他的目光里映着火焰,满是愤怒和妒恨。
“是你的父母害本座失去一切,沦落成今天的模样!本座不过本座就算是死,也有你们陪葬!这圣炉之火燃为黑色之时,就是瘟疫爆发之日!本座要整个苗疆,乃至四国,都为本座陪葬!”
沐七冷望着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何他会对自己的父母恨之入骨,是不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生父身世?
“我的父亲……是谁?诅咒的解药究竟在哪?”沐七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狠狠盯着眼前之人。
暗夜大笑着:“本座忘了,你是个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人啊!哈哈哈哈……可惜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楚云暮攥紧的指节咯咯作响,这个人竟敢伤害他的小七,他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
可沐七伸手拦住了他,此刻他们若是有半分举动,暗夜定会跳进圣炉,以仇恨祭奠炉火,浸染了仇恨的瘟疫将如同猛兽般席卷开来,无人遏制得住!
楚云暮在掌心凝集起十成真气,准备随时袭向暗夜,可暗处的一道黑影落入他的眼中。
难道暗夜身后还有人操纵?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沐七手中的踏雪剑和断肠丹都预备好了。
“想知道这个秘密,下辈子吧!”暗夜发狂地举身跃下圣炉,最后说出了一句:“呵呵,你永远不会找到下咒的母蛊……”
因为他在施咒之时,把母蛊放在了一个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他们永远不会找到!
见到暗夜向炉中跳下,楚云暮和沐七同时腾身而起,可一股强大的气力却席卷而来,分明是在阻挡他们!
“嗖”的一声,一柄利剑穿过暗夜的肩胛骨,将他钉在墙壁上。
能瞬间出现在此地并穿过结界的人,正是十六!
“你……”暗夜瞪大了眼睛,他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
未等他说出话来,楚云暮已经运足气力,一剑劈开了圣炉,极寒之气让绛紫的炉火瞬间熄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