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队长,你还记得白长归吗?”薛静柔笑容满面,换了个问题。
齐骁年思索许久,想起一张冷静自持的少年脸庞。
“我想请你和他做一笔生意。”薛静柔觉得自己挺厚颜无耻,于是又道:“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扳倒唐业雄。”
烟雾缭绕,齐骁年微微眯起眼,“你这是要回头是岸?”
薛静柔微笑点头,“你渡不渡我?”
“你每回主动找我,为的都是白家人。”齐骁年掐灭烟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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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兜帽一罩,薛静柔大半张脸便笼进阴影,她快步离开小旅馆,哼着小调往路边走。
路边有辆卖花的房车,店主插花技术过于狂野,薛静柔看得啧啧称奇,最后要来一束勉强雅俗共赏的康乃馨,抱在怀里招摇过市。
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白长归探出脑袋,让她上车。
薛静柔上车后,献宝似的捧出康乃馨,“圣诞礼物。”
满街圣诞节庆,白长归挑眉,“你在圣诞节送我康乃馨?”
“圣诞也是圣母玛利亚的受难日嘛。”薛静柔自圆其说,“再没什么花比康乃馨更合适。”
白长归纳闷,“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静柔抱着火红热烈的鲜花,编造不出理由,索性哈哈大笑。
两个人前后脚踏进家门时,白长归恍惚以为这大半月的分别不过大梦来去,“肚子饿吗?”
薛静柔一手抱花一手摸肚皮,想起那碗被齐骁年吞噬的麻辣烫,心情愉悦,“饿。”
白长归进厨房给薛静柔煮面条,薛静柔四处找瓶子收纳鲜花,最后在书房清空白长归一个存书法卷轴的阔口白瓷,倒了清水开始养花。
白长归喊她出去吃面条时,薛静柔顺手折了枝短茎红花,一照面别在白长归耳朵上,和他冷清清的镜框相得益彰。
白长归思她太过,对头上的花格外宽容,“这次也是偷溜出来吗?”
薛静柔苦笑吃面,“是放风。”
白长归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是偷情,就该做点偷情的正经事。”
薛静柔被面条呛到,她咳了两声,眼里放光,却又马上垂头丧气,恨得直捶桌子,“我来月经了。”
白长归邀她做少儿不宜的事时泰然自若,如今听到薛静柔来月经,他却莫名其妙红了脸。
薛静柔看得有趣,端着面碗凑过去,拿胳膊蹭他,“白长归,你是不是头一回?”
白长归脸更红,拿手摁住她后颈,悻悻地骂,“吃你的面。”
薛静柔掐指一算,算算白长归守身如玉多年,简直要痛哭流涕,说出口的话却格外讨打,“你浪费你家不少纸巾吧?把手给我看看,有没有撸出茧?”
白长归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脑袋摁进碗里。
薛静柔忽然加快速度吃面,赶着投胎般。
白长归惊愕,“你急什么?”
薛静柔放下空碗捋袖子,义正言辞道:“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你。”
白长归瞪圆眼睛,“帮我什么?”
薛静柔右手虚握,上下晃了晃,笑容堪称绝世老鸨。
白长归满头黑线,感觉自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薛静柔喜气洋洋,直到天黑都缠着白长归要助人为乐,白长归丢了根黄瓜给她,让她自娱自乐,结果一转眼黄瓜就被薛静柔啃着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炯炯有神盯着白长归的“黄瓜”,咔嚓咔嚓,两眼绿得直冒光。
白长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把人掀了扔床上,一路抽丝剥茧就给她剩条遮羞布,薛静柔一开始还能努力反抗打算生擒黄瓜,到最后哼哼唧唧再动弹不得。
白长归从来克制,几乎要活成圣人,这会儿也身心难耐,从背后搂紧薛静柔,被她两条瘦长腿夹着,勉强寻欢作乐。
薛静柔回过神,坚决要送佛送到西,结果揉了没两下,手法生,手劲大,差点折断白长归命根子,吓得她举手投降,满脸惶惑。
白长归哭笑不得,觉得眼前这家伙就算是牛粪,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牛粪,无人能及。
事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发现生活酸甜苦辣,还是乐事尤多,无怪人们总说好死不如赖活,活着多好,七情六欲一点点去尝,总有甜头。
薛静柔饱暖□□都得到满足,人生思考不过半刻便昏昏欲睡,白长归侧身将她搂进怀里,从她光滑洁净的后背摸到肚脐眼,却在柔软的腹部摸到几处半指长的伤疤。
“这是什么?”白长归摸遍腹部,暗自计算,一共三处疤痕,像刺伤。
薛静柔贪恋白长归身上温度,往他怀里依偎,迷糊嘟哝,“受过伤,以后不会了。”
白长归将手抽出来,摸摸薛静柔脑袋,在那毛茸茸乱糟糟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又亲一口。
薛静柔迷蒙中感受到白长归的亲近,下意识也环抱住他,在他背上摸了两下,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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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柔出车祸的消息当天下午传回别墅,雅娴连声问了几遍薛静柔有无大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才吐出一口气。唐业雄问起薛静柔后头的行踪,报信的人吞吞吐吐,说一晃眼就跟丢了静姐,但很快又发现她上了白长归的车。
听到白长归的名字,唐业雄嘴角微微抿紧,一旁章茗洺率先开口,“这个静丫头,一出去就玩不要脸的,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丫头?”
雅娴陪笑道:“她那倔脾气,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过几天没人拦着了,管他什么白长归黑短归,她通通不感兴趣。”
唐业雄依旧不说话,雅娴怕薛静柔吃亏,暗中推了章茗洺一把,章茗洺只得说道:“过两天我带她玩!保证乐不思蜀。”
唐业雄略略点头,雅娴这才敢靠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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