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儿,他之所以上当,一是自信,更有就是,席慕儿在某一个方面和晏晨有几分相似。
只是如今,席慕儿有太多的顾虑,唯唯诺诺,与晏晨相差太远,这让安风烦躁不已,厌恶之极。
萧莉莉拿出一个冷婆婆的样子,开始对席慕儿训话,“从你踏进安家今天开始,你出去就代表了安家,我不知道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但是有些东西,该学的一定要学的,你会插花吗?”
席慕儿茫然地摇头,她出身在书香门第,从小接触的就是书,看得最多的也是书,对于萧莉莉口中所说的插花完全是一窍不通。
萧莉莉眼中是赤果果的鄙夷,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问:“会厨艺吗?”
席慕儿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
萧莉莉有些火了,“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这点头和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做饭席慕儿会,不过要是弄出几道像样的菜对席慕儿来说困难实在是太大了。
“我只会做蛋炒饭。”席慕儿嗫嚅地说道。
萧莉莉气不打一出来。就单凭这一点,晏晨席慕儿就被晏晨给比下来了。晏晨不但很会穿衣,而且这厨艺也很好,一看就知道学过的,要不然你以为像安静这么变态的人会怎么看上他的?
“明天我给你报插花班,厨艺班,服装班,要想进入安家成为安家合格的媳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夜深了,你赶紧上楼休息去。”萧莉莉不耐烦地冲着席慕儿摆摆手。
席慕儿恨不得站起来对着萧莉莉大声说一句不。她不要去学萧莉莉口中所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不想和安风结婚,成为安家的媳妇,她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父母还有安风眼中的狠厉,席慕儿到嘴的话又全部咽了下去。
她不敢,真的不敢。父母的年纪已经大了,她不能让他们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牺牲她一人换来父母的平安,她认为一切都值了。
席慕儿缓缓地站了起来,手撑在腰上,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何鑫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看到席慕儿他微微一怔。
“你是谁啊?”何鑫不认得席慕儿,他来到席慕儿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席慕儿,喷着酒气向席慕儿问道。
席慕儿眉头皱了皱,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与何鑫拉开了距离。
萧莉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席慕儿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嫌恶地看着何鑫,不悦地说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一天到晚喝得醉熏熏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萧莉莉对何鑫颇有微词,把对安蓝的恨意直接转到何鑫的身上,眼中对何鑫是止不住地厌恶。
何鑫的注意力全在席慕儿的身上,根本没有听萧莉莉到底在讲什么,他偏着身体看着萧莉莉身后的席慕儿,醉眼朦胧中他觉得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有几分眼熟。
何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眼前一亮,忽地他就想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陆尘找来的那个大学生,哎,叫什么名字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看我这记性,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去,困死了。”
何鑫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然后摇摇晃晃地向楼上走去。
萧莉莉转过身凌厉的眼神盯着席慕儿,目光中带着毒。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萧莉莉没有听错,席慕儿是际尘找来的。
席慕儿的脸一子变得惨白,与安少的那场交易知道的人不多,只是有限的几个人,她没有想到刚才那个醉酒的男人居然认出了她。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席慕儿看了一眼萧莉莉,低着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站住。”话还没有说清楚,萧莉莉是不会让席慕儿这样离开的,她一把抓住席慕儿的胳膊,大力地把她拽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厉声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慕儿一言不发,默默地坐在那里,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说话啊!你给我说话啊!你不要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是拿你没办法,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莉莉脸上一片扭曲。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男人没了,女儿远走他乡,她只有一个儿子,如果儿子再有什么事,她几乎就什么都有了。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儿子。
绝不。
席慕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萧莉莉说,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充满了算计,她就像一个被牵线的傀儡,按照别人的安排一步步地向前走,就连一个表情,一句话,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只为和安风来一场风花雪夜。
席慕儿现在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萧莉莉怒不可止,心里的水蹭蹭地向上冒,抬手就给了席慕儿狠狠一个耳光。
席慕儿被打得头一偏,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慢慢地有血丝流了出来。唯独,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被打的人不是她。
“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伙同外人来欺骗陷害我的儿子,现在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儿子面前?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萧莉莉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把席慕儿给碎了。
席慕儿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泪水自她的脸上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陆尘站在二楼栏杆处,高高在上,把下面客厅发生的一切全收在眼底。
他是讨厌席慕儿的,是以萧莉莉对席慕儿的发难并不阻止。在看到席慕儿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他的心里是无比的烦躁。
如果是晏晨,如果别人甩她一巴掌,她一定会狠狠地甩过去,甚至还会多还一巴掌当作利息。
他不喜欢过于软弱的女人,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他要的是能跟他并肩作战,而不是一味躲在男人身后哭哭啼啼寻找保护的女人,所以在席慕儿怀了他孩子的那一刹那,他恨不能狠狠地抽席慕儿一顿。
她有什么资格怀上他的孩子?
安风吐了一口胸中浊气了,把视线收回,眼神飘忽不定。他之所以允许席慕儿生下他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在抢在安少的面前生下孩子。
这也是他唯一能胜他的地方。看到安少郁闷阴沉的脸,他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连日来所受的怨气好像找到一个突破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与安少一样,他也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客厅里萧莉莉还在对席慕儿进行无止境的折磨,对着席慕儿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