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直暗自垂泪,根本没有注意到安少的反应,她站在病房外拉着晏晨的手流着眼泪说道:“嫂子,我哥就托你照顾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晏晨向安宁轻轻地说道。
安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突地一脸厌恶地说道:“嫂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从安家滚走?”
晏晨知道安宁指的是谁,苦笑,说句实在话,晏晨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看伍纤灵了,没想到她的本事还挺大的,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安健阳和她领了结婚证,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比其之前的韩忆有过之而无及,这手段高得可不止一点点。
“你都没有办法,我还能怎么办?”晏晨向安宁无奈地摊摊手。
“要是我哥醒来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把这个贱女人从安家赶出去的。”安宁一想到安少,心里莫名地一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来。
晏晨有些头疼,看到安宁伤心难过,她恨不得把安少早已经醒来的消息告诉安宁,但是现在她又不能。
叹了一口气,晏晨拍着安宁的肩膀说道:“安宁,你别伤心了,就算你哥醒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他除了让人把伍纤灵抓起来打一顿,还能干什么?这种方法我也想过,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我最怕的就是爸,爸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进医院了。”
晏晨又何尝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把伍纤灵从安健阳的身边推开,可是一想到安健阳的身体,晏晨又退缩了。
她不能去冒这个险。
“难道就这个女人在家里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安宁气不打一处来。
晏晨也是无奈。
她能怎么做?不管她怎么做,最终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永远是安健阳。安健阳的心脏病让她有些束手束脚,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的感觉。
只能暂时先让伍纤灵嚣张一段时间了。
晏晨在心里这样想着。
“安宁,不如你和诗子齐搬回去住吧?”晏晨抬眼看着安宁,慢慢地说道。
“搬回去住?我现在看到那个女人就想吐,我恨不得抓花她的脸,我怎么可能还会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安宁你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突地冷笑一声。
“所以才要你回去住。”晏晨看着安宁一脸认真地说道:“伍纤灵是演员,最擅长的是演戏,你要回去揭穿她,不能让她把大家所有人都蒙骗了。”
安宁抿了抿嘴巴,脸上若有所思。
“安宁,现在能对付伍纤灵也只有你了。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话,安家就要彻底地毁在她的手上了。”晏晨见安宁的脸上有些松动,趁热打铁,进一步向安宁说道。
安宁咬了咬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晏晨,坚定地对晏晨说道:“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就搬回去住了。”
“这样才对。”晏晨一脸欣慰,拍了拍安宁的肩膀,说道:“我和你哥不在家,家里的一切都全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安宁向晏晨点点头,随后又闲聊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晏晨一直看着安宁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转身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安少已经在里面发脾气了,阴着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他十万八成的。
晏晨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忍不住有些想笑。
刚刚还真是委屈他了。
“女人,你觉得很好笑是不是?”安少一下子捕捉到了晏晨眼里的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晏晨神色一正,一本正经地对安少说道,随后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不就是几滴眼泪吗?也不是别人的,还是安宁的,你对至于恶心成那个样子吗?差点就露了馅了。”晏晨一边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安少的手,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什么只是几滴眼泪?没看到安宁的眼泪把他的手背都打湿了吗?安宁是他的妹妹没错,可是谁规定妹妹就必须一定能忍受?
“别给爷废话,赶紧给爷擦干净。”安少恶声恶气地对晏晨说道。
“这不正擦着吗?你看都擦红了。”晏晨指着安少的手说道。
“再给爷多擦几遍。”安少一脸嫌恶地说道。
晏晨无语,实在是不理解有洁癖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晏晨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向洗手间走去,重新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了出来,坐在床边抓起安少的手开始认真地擦起来。
“现在总可以了吧?”晏晨看着安少的眼睛问道。
一直到现在,安少皱成一团的脸上终于舒展开了,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闷闷地说道:“强差人意。”
晏晨有一种想把毛巾扔在安少脸上的冲动。
强差人意?就几滴眼泪而已,擦了多少遍了,最后只是一个差强人意,呵,他又不是不长手的,怎么自己不来擦呢?这脚不能动,手又没有受伤。
晏晨只敢在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起身去了洗手间把毛巾放下。
安少这时开口了,“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晏晨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爬上自己的病床与安少并排躺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少,“你说说怎么办?有没有好一点的主意?”
“依爷的,爷找几个兄弟把她绑了,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划几刀。”安少好看的脸蓦地一沉,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
“这是下下策,有没有比这更好的建议来?”晏晨不赞同安少的做法,摇头。
“让人把她卖到国外去?”安少又想了一招。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除了这些你就想不出别的来?”
“爷觉得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安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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