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吃饭,虽然食不知味。
“我们过分?小云,你确定你这话没说错?我们滕家两条人命啊。”
“您清楚那都与她无关。”滕云说。
滕教授突然捂着胸口用力的揉搓:与她无关……
“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干嘛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先吃完饭再说。”袁教授说着给滕教授倒了杯水:你先喝点。
滕教授沉吟了一声站了起来:你们吃吧。
滕云看着滕教授起身回了房野没说话,只是这顿饭已然吃不下去。
他也疑惑过,他也生气过,但是他想了那么多,想放弃,想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但是……
当事情渐渐地平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走得那么远,远到回不到曾经的地方。
但是他们回不去了,刘洋的死他还可以理智,但是当滕美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剧烈的颤动,像是一场大地震。
她说如果允健死了她会为允健守孝,那么他就让允健生不如死好了。
他岂能让她给别的男人守孝?
他现在找不到允健,却猜得到允健到了什么地方。
但是过街老鼠的滋味,允健该尝一尝了。
吃完饭他没留下,袁教授说:你不住下过一晚?
“我回市中心的房子。”他说,然后去了距离办公室最近的地方。
她怀孕的时候他们经常走的地方,车子缓缓地停在那里,他不急着回家。
因为家里没有她的人,而这条街上,有他们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
那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牵着手出出进进,那时候苏瑾还整天找事,但是他们依然过的很惬意。
可是现在……
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地方吧?
即使出现了也不会再停下。
她是个心狠的女人,那次她经过他办公楼下竟然头也没有抬一下就走了。
昨晚她更是大有此生跟他不再相见的意思。
想的越来越不舒服,然后他发动车子回了小区。
温柔陪着女儿儿子吃了饭之后就跟孩子回了宝宝房间,低下铺着地毯,她就坐在地上看着三个小家伙走走停停,到处找玩具玩。
其实只有在家里才有归属感,她看着孩子的时候总能静下心来,却又难免伤感。
但是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了,刚离婚的时候偷偷哭泣的那个女人,难过到冲动把头发剪掉的女人,现在,只静静地看着三个孩子快乐的成长。
是的,她现在承认了。
承认当时剪发的时候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心里却是憋着一口气。
若不然,也不会在剪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大哭起来。
对于自己身上,貌似最疼爱的也不过就是那一头长发了。
第二天她却又去把头发剪的短了些,现在这一头梨花烫只到脖子的地方。
理发师理发的时候很小心,生怕她再哭。
没错,她还是去那家理发店,并且还是找那个理发师。
她像是很认人,一旦认定,除非后来差强人意,否则她就会一直用下去。
“美女,你怎么又来剪头发?”
“太长了!”她说。
“上次我就觉得有点长,但是看你哭的那么厉害没敢再给你剪短,这次……你看怎么样?”
“感觉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再找你。”
然后帅气的理发师害羞的笑了一声,周围的人也笑了。
温柔看着镜子里头发又短了一些的自己,倒是把脸又显得清晰了一些,也不错。
多被阳光照一些地方吧。
然后换了一身比较学院风的衣服,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突然想穿点萌呆的衣服。
她的衣服大多都以成熟稳重为主。
一个人在街上喝咖啡,风刮的很厉害,她却静静地坐在那里吹着风,最后咖啡脏了,她没再喝,却是待到咖啡凉了才走。
后来那件衣服她没再穿了,冷静下来之后看着,觉得幼稚的自己都想吐。
那晚睡觉去阿姨切了些水果:前天买的忘记了,要是再不吃不新鲜了。
“没关系,拿过来给他们吃一点吧。”温柔说。
阿姨前脚刚把水果放下,后面三个孩子就围了过去,开始围攻那一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