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的承认,令众人瞠目结舌。
水清漪心中的疑惑更甚,仔细打量着南门萱,那股熟悉感涌上心头。疑惑的询问道:“你可认识她?”
长孙华锦专注的看着盯着她的腰际,目光里饱含着柔情,嗓音低沉的说道:“不认识。”
“我为何见她有点熟悉?”水清漪说出心里头的疑惑。
长孙华锦淡淡的说道:“她与那些女人有共同点,都针对你。”
水清漪仔细想想,在这边当真没有一个可交心的人。唯一谈得来的便只有安悦欣了。
想到安悦欣,便记起有些日子不曾见到她。每回与她在一起,她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令人费解。
“她们觉得与我相比较,心里会有极大的落差。她们自小便是被娇宠,放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而我不过是一介村姑,凭空出现在她们稳定的一个圈子里,身份地位比她们都高,心里难以接受。”
这样的落差本没有什么,一旦参杂着利益之后,落差感便会膨胀加剧。尤其,在这个社会,女子的地位便是跟着一个夫君水涨船高。嫁给一个好夫君,即使娘家家世低,也不妨事。娘家家世高,低嫁了去只会惹人笑话。水清漪的强势介入,让她们升起了危机感,所以一致的仇视与排斥。
长孙华锦心思并不在此,清淡的嗯了一声,收回手,旁若无人的将水清漪搂紧怀中。
龙幽眸光幽邃,冰冷如锥的直视着长孙华锦。见长孙华锦将他无视了彻底,抿紧薄唇,拧着眉头道:“拖下去。”忽而,唇瓣掠过一抹冷冽的笑:“谋害公主按西越律法,九族皆诛!”
丫鬟一惊,诛九族?
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南门萱抢先说道:“皇后娘娘是明事理之人,公主如今安然无虞,不会无事。”
丫鬟心中稍定,便瞧见龙幽目光诡谲,唇角划过嗜血的笑。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这才意识到她招惹的是什么样的人!早不认,晚不认,偏巧在魅王来的时候认罪,不是赶着送死?
心里摇摆不定,想要解释,看到南门萱威胁的目光,不由得住了嘴,被人拖了下去。
事情算是落下了帷幕,可龙幽并不打算就这样收场,若不敲山震虎,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依旧寻找水清漪的麻烦。
水清漪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徒增是非,虽然他们敢怒不敢言,免不得会对摄政王府有影响。毕竟,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明面上来。面色温和的对龙幽道:“幽儿,出来久了,我身子疲乏,咱们先回府。”
龙幽眸子里的冰封转瞬消融,紧张的说道:“伤着了?”看着众人的眸子里迸发着杀气。
顾夫人大气不敢出,连忙说道:“大抵郡主有了身子,所以容易疲乏。”
龙幽一瞬不顺的看着水清漪,得到她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长孙华锦手中将水清漪抢过来,带着人回府。
南门萱瘫软在地,讥诮的看了顾夫人一眼,强憋着一口气起身回府。
顾夫人看着床榻上依旧昏睡的瑞敏,眸子里闪过阴狠,未曾来到这一回没有拉倒水清漪,反倒惹了一身骚。让人进宫通知皇后,瑞敏落水,情况不稳。
而走出顾府的水清漪看着身旁恢复正常的龙幽,满眼欣喜的说道:“你好了?”
龙幽不自在的点头,冷峻的面容紧绷,目光却是柔和了不少,看着水清漪带着宠溺。似大哥哥看着小妹妹一般,责备的说道:“你轻饶了她们,她们非但不知感恩,日后变本加厉的刁难你。”
水清漪讳莫如深的说道:“有些事情,不必明目张胆,我自有主张。”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顾府,眼底闪过一抹蚀骨的冷芒。
☆、第三十二章回暖
南门萱回到了南门家,她的母亲得到消息,站在门口翘首期盼。看着七彩琉璃华盖翠帷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笑逐颜开的走到马车旁,便瞧见南门萱脸色阴沉,啪的甩动着帘子,跳下马车。
南门韵如一怔,打量着南门萱,见她脸色不对,嘘寒问暖道:“怎么了?身子不舒坦么?还是没有被选上?没有选上也不碍事,咱们南门府的富贵,也不稀罕顾家的名头。改明儿让你舅舅给你寻一门好亲事,那宫门里就是人吃人的地儿,你也不合适。”
南门萱脸一黑,回头瞪了南门韵如一眼:“母亲是说我样貌不出众,进宫也不是个得宠的?”咬紧了牙关,愤恨道:“我偏巧就是要嫁给太子,做皇后!”转身重重的辗着地上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格外的瘆人。
南门韵如心里急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知好端端的,她怎得想起要进宫,要嫁太子呢?而且看着模样,便知没有被顾家给选上。
没有顾家的引荐,这孩子怎么能够嫁给太子?做皇后?莫不是魔症了?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西越的皇后历代出自顾家?
南门韵如心思转念间,眼底闪过一道微光,莫不是她被选上了?
这样一想,南门韵如焦急的进府,跟着南门萱回了她的院子,扬声道:“你老实说,顾夫人选中你做养女了?”日后岂不是要唤顾夫人母亲,住在顾府了?
南门萱将门摔得砰砰响,没好气的说道:“你让我去顾家不就是想着以我的身份不会被选上么?父亲不过一个六品小官儿,且是庶出,外祖家是人人瞧不起的商贾,怎得会是顾夫人的人选?”
南门韵如见南门萱火气大,心想莫不是在顾家受到冷遇了?语气稍稍缓和:“你也莫要介意,如今太子说不准是谁的呢?若是太子册封了虞贵妃的三皇子,皇后怎得会从顾府出?没有选上便没有选上,你若真想要做皇后,母亲去与你舅舅说一声,让他支持虞贵妃,或者看着这个份面上,三皇子会纳你为妃。”
这话南门萱不爱听了,冷笑道:“若是三皇子想要做太子,有舅舅的支持,他不娶我们南门家的女儿,妄想娶谁?”
南门韵如捂住南门萱的嘴,嗔怒道:“你这孩子怎得把不住门?什么话都往外说?你舅舅也不过是在钱财上出力,三皇子少不得要倚重朝廷重臣,咱们南门府有功,却不能摆在明面上说!”若是传到三皇子耳中,他们自持功高,事成后岂能容他们?
南门萱满肚子的火气,经过这宣泄,气也消了。闷闷不乐的坐在阔榻上,摆着脸,裹着狐皮沉声道:“母亲,我与你说一件事。”
南门韵如见南门萱面色凝重,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当真发生了大事?
“我在顾府将公主推落水,原是想要栽赃在福安郡主的头上,却没有料到被上官羽那个贱人给抖了出来。女儿险些回不来了,幸好有婢女给顶了罪。”南门萱胆战心惊,一刻也不曾安宁,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了了。
南门韵如脸色一变,这才发现随着南门萱出门的婢女不曾回府,指着南门萱道:“你这煞星,怎得尽闯祸?”惹的还是南门家招惹不起的人!
南门萱沉声道:“顾夫人原是中意我,公主出言羞辱我,我怎得能忍气吞声?”
事已至此,南门韵如也知不是指责南门萱,而是询问当时事情的始末,听到公主至今没有苏醒,而且还惊动了魅王。忧虑的说道:“这些时日你莫要出府,老老实实留在府里。”南门韵如出去的时候,并不放心,差人守着门口。
南门韵如寻思着望了一眼南门萱的屋子,虽然还是一个暴脾气,却总觉得南门萱有点异样。
啐了一口这不省心的孽障,南门韵如去了弟弟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