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一愣,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怎么就有些跟不上世子妃的了?是她太笨了,还是世子妃的思维跳跃太快了?
穆流年一连几日奔波,总算是赶回了长平王府。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到了宫中。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梁城四处都在流传着一则流言,说是四皇子,也就是湘王根本就没有死。现在不知躲在了何处,似乎是有意与皇上为敌。
肖云放的人也查到了紫夜似乎是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在边关一带活动。
不过才短短几日,他已经折损了三名大将,都是死于暗杀。
这在肖云放看来,分明就是挑衅和示威!
除了四皇子,肖云放不做他想。
这个时候,穆流年的回京,显然是让肖云放的心情変得复杂了起来。
毕竟,人人都知道,当初是他将人宣进了宫,虽然是后来是他又下旨让人将她送了出去,可是当时,带走了云浅夏的,可是桑丘子睿。
如果穆流年因此而忌恨上了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方面,他又对穆家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关键时刻,穆家肯定是要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毕竟当初长平王虽然是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是话里话外,还是透着几分与他亲近的意思的。
穆流年是聪明人,应该不至于因为儿女私情,就坏了大事吧?
肖云放哪里知道,此时,云浅夏正安心地在凤凰山上养身体呢。
而且当天后晌,长平王和王妃便都先后进宫了。
长平王带了穆流年一起面圣。长平王妃,则是直接就去了太后的福寿宫。
“哦?这么说,世子妃为穆家诞下一子?那可真是喜事一桩。”
“多谢太后。只是浅夏生子之时,遭人暗算,生下孩子之后,身体一度很差,如果不是因为有玉离子神医在,只怕她的小命儿就不保了。如今梁城再没了云府,云长安也是下落不明,臣妇担心浅夏回来,受不住这个打击,所以,才让她继续在别院先养着身体,待身子好些了,再回京。”
“应该的。说来,云府突起大火,到底也不知道是伤了多少人。之前不是说云长安不在府中?那云家的三公子呢?他可在府中?”
长平王妃摇摇头,“回太后,臣妇不知。这些日子,流年一直来回奔波,一是为了给浅夏寻访灵丹妙药,二来,也是为了四处查探云家人的下落。毕竟,那场大火来得太过突然,那么多人都未曾脱过一劫。流年听说当初云长安不在府内,所以便四处奔走,可是这么长时间,也是一直没有查到他的下落,也不知是生是死了。”
太后也跟着长叹了一声,“生死由命。这云家的事,的确是有些可惜。也罢,那就先让浅夏在外头将养着,等身子好些了,再回京就是。对了,那孩子可回来了?”
“没有。浅夏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两三成,哪里舍得让流年将孩子给带回来?这每日看看孩子,倒是还能让她恢复地快一些。”
长平王妃按之前与穆流年等人套好的说词回了话,只说了浅夏在别院将养,具体是哪一家,若是皇室不放心,那就一家一家去查吧。穆家这么多的产业,真是将这些都查完,怕是怎么也得用上两三个月的功夫。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来准备其它的了。
“孩子可还康健?”
“谢太后关心了。只是臣妇也未曾见过那孩子,只听流年说,还成。虽然是遭人暗算,可是最终这毒都被浅夏给吸收了,孩子只是出生之时,略有些体弱,现在,已是大好了。”
太后的眸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茫,点点头,“那就好。那可是你们穆家的嫡长孙呢。恭喜王妃了。”
“谢太后。要说也是巧了,这正好明日就是除夕了,这会儿流年赶了回来,臣妇想着,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年根儿底下了,也给太后报个喜。也等来年,赵妃能为皇上诞下皇子。”
太后心中甚悦,“多谢王妃吉言了。只是可惜了,这大过年的,你们长平王府,也不能一家团聚了。”
“不着急。来日方才嘛。如今流年能回来过年,臣妇就已经很高兴了。再说了,知道儿媳妇和孙子都好好的,臣妇这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下去了。”
太后得知云浅夏为穆家生了儿子,自然是不可能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让人即刻去备了厚礼,直接就给送到了长平王府。
长平王妃回到王府的时候,长平王和穆流年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一直等到了天色黑透,也不见他二人回来,长平王妃是真的有些慌了,难不成,皇上有意为难?这眼瞅着,宫里头落钥的时辰可就到了,若是再不出来,可有些不对劲了。
长平王妃正胡思乱想呢,他们父子二人,也就进了门了。
“怎么样?皇上可有为难你们?”王妃直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哼!母妃,您是没见当时皇上那脸色,还真是好看,跟开了染房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到末了,又黑了!也不知道我们长平王府添丁了,他皇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
长平王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那是皇上!”
“是又如何?他想要将浅浅扣在宫里头的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呢。不急,反正四皇子不是也开始露头了吗?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不让肖云放尝一尝揪心裂肺的滋味儿,我就不叫穆流年。”
王妃四处看了一眼,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在,也嗔怪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父王说的对,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皇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重要的是,咱们得赶快想个法子。若是真的起了战火,咱们穆家,定然是头一个不能安宁的。”
“母妃不必担心,这一次,皇上优先考虑要出征的人选,不会是父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会先选择了安平侯府。”
“你说谁?”
“徐泽远!”
长平王的眉心微拧了一下,脸色略有些凝重,“徐泽远的确是一名将才,只是可惜了,太过年轻,没有上战场的经验。只怕那些老臣们,不会答应让徐泽远率军出战的。”
“父王,现在四皇子的行踪,皇上可掌握了?”
长平王摇摇头,“今日早朝上,听这意思是没有。而且,退朝后,皇上又将我们几位老臣叫去了御书房,就连静国公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看来,这一仗,是皇上在明,四皇子在暗。如此,这样的仗,可是不好打呀!”
“这就是四皇子的英明之处了。故意放出了消息,可是这皇上又探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如此,只能是弄得紫夜上下,人人皆兵。可是四皇子明明已经死了,皇上甚至是下旨追封了湘王,这个时候,搜查四皇子这样的事,自然又不能做得太张扬了,否则,岂非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这样一来,倒是给了四皇子一个机会。”
“流年,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穆流年摇摇头,两手一摊,“不知道。”
“如果说连你也不知道,那四皇子藏的,可真就是太隐秘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听说静国公府一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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