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了。”
“这法子倒是没问题。至少两人也是堂姐妹,母妃定然是会允了。至于堂舅舅那边,也不会有问题的。”
次日,穆流年和浅夏将意思一说,长平王妃果然就应允了,同时让人给许府送了消息过去,就说是让许幼兰好好陪陪青梅,另外,也让许幼婷先别急着回城,先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等到云长安得空了,看能不能为其看诊。
许志坚是知道云长安的,玉离子神医的高徒!
听到王妃这样说,他心里也多少宽慰了一些,隔了一日,还是让人备了厚礼,去了一趟云府。
云家人给出的解释是,公子正在为一种奇毒配置解药,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从药庐中出来。
如此,一切也便只能等了。
却说赵氏那厢,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毁了容,这心里头自然是焦急万分!
不过,她却并不后悔当真自己纵容女儿那么做,她唯一想不通的是,怎么会突然染上了水痘?更不明白,头一天晚上还好好的,为何半夜里自己的女儿就会忍不住了那些痒,伸手乱抓了一通。
赵氏让仔细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现在赵幼婷变成了这个样子,赵氏自然是不放心回府了。
可是一想到了自己与那人的交易,如此一来,只怕即将成空,这心里头又多少有些不甘心。眼瞅着所有的计划都是一步一步,很顺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女儿整日以泪洗面,对自己亦是又怒又恨,赵氏的心里如何就能好受了?
许幼婷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仅是模样变了,连性情也是大变!
她整日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无论白天晚上,一步都不肯出来。不仅如此,还命人将屋子的门窗都终日紧闭,不许打开。
她自己则是蜷缩在了床上,用被子、衣服等等,将自己给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除了一双眼睛裸露在外面,其它的,尽数被她遮挡地极好。
就连手上,她似乎是也不能忍受那些难看的疤痕,还让人再专门为她做了手套,将一双手也牢牢地护住,不给任何人瞧见。
其实,她的疤痕原不是多么严重,若是仔细调养,将来再施了粉黛,也未必就会特别明显,可是许幼婷的性子骄横,在初一得知自己的脸上竟然落下了疤痕之后,便怒火大发。
接下来几日,也一直不肯好好用药,再加上妖月因为恼她对穆流年用心思,所以刻意地在她的饮食里头又加了些料,才使得她的状况严重了些。
浅夏觉得自己做的就已经可以了,至少将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姑娘给弄成这样儿,没有一年半载的,怕是出不了门了。
可是妖月却觉得世子妃做的还不够狠!
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了她是王妃的侄女的份儿上,只怕妖月就能将许幼婷直接给杀了!
浅夏对于许幼婷的事情也不再上心了,倒是让七星门开始密切地帮她找找看,什么人,会有这样大的能耐,敢对上了长平王府,还敢如此地利用许家人?
一日早上,赵氏早早地起身,吩咐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然后便让人备了马车,自己准备进城。
赵氏进城之后,却并没有去长平王府,也没有往许府的方向走,反倒是去了城西的不起眼儿的那些民宅聚集的地方。
一座一座的小房子,在赵氏这样的自诩高人一等的富贵人眼里,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听着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赵氏眉心微紧,小心地嘟囔了一句,“真不明白,选在什么地方不好?为何非得选在了这样的污秽地方?”
等下了马车,赵氏拿帕子掩了口鼻,好像这里的空气是被人给施了毒一般。
赵氏进了一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茶楼,与掌柜的说了几句之后,便被引着往后堂去了。
没有人看见,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所散发出来的宛若冰霜一般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第八十一章远离梁城!
赵氏停留了不过一刻钟左右,然后便匆匆离开,上马车后,直接出城回到了庄子上。
赵氏走了许久,这处小茶楼的后门才被人打开,一个身着普通棉服,头上戴了帷帽的女子出来,身后跟了两个丫头,一路步行,拐了几个小弯后,来到了一条略微宽大的街道上。
那双眼睛直到紧盯着她进入了一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府邸,这才再次起身,飞一样地离开,直奔长平王府了。
浅夏听到了无心的禀报,心中顿觉有些压抑。
无心盯了这么久,可是对方似乎是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只是看起来一座普通的府第,再加上一位看起来身分并不算是很高贵的女子,这里头,总觉得有几分的怪异。
“无心,你去盯着那里。如果有机会,看看那个女子的相貌如何。我还就不信,一点儿线索也找不到。”
“是,公子。”
浅夏微微蹙眉,“元初,我能感觉到,那人似乎是对我们很熟悉。从她选择了与赵氏见面的地点,到后来她自己离开,回来住处,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是平静,却又让人无迹可寻。”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看看那处宅子的主人是谁,总会有线索了。”
浅夏却觉得希望不大,表情有些淡淡的,只是极为淡漠地说了一句,“但愿吧。”
果然,穆流年让人查了那处府邸之后,得出的结论让人十分无奈。
那里是京城一位富商的产业,然后租给了自己的一位亲戚居住,不想那位亲戚又高价给租了出去,如此反复,竟然是倒了五六次的手。
最后只查到了现在住在那里的,就不过是一家最普通的商人罢了。至于那名女子,自那日之后,似乎是再也未曾出现过。
对于这样的结果,浅夏并不意外,她本就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如今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她反倒是没有感觉到失望了。
穆流年有些懊恼,这一次的人,显然是比之前的梅家的人还要更加地难对付。
到底是什么人,连底下的一颗小棋子,都保护得如此周密?
浅夏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小心谨慎,这从另一方面,似乎是也说明了对方的心思细腻,即便是位高权重,却也是个事无具细之人。
浅夏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说出,穆流年垂眸,不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迅速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