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欢迎”黑色的舌头突出唇外,更多的手臂从混沌中伸出,:“维尔德格,欢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
“啊,我想起来了。”“斑鹫”耸了耸肩,:“你就是被我杀死的那个,麦戈,是叫这个吧,”他冰冷地微笑着比出一个枪的手势,食指抵住了亡灵的额头:“在这里,我开了一枪,砰!”亡灵哀叫一声,他原本完好的额头突然塌陷了一大块,从碎裂的骨骼间流出大量腐烂的内容物,他急忙用自己的双手去遮挡,却毫无用处。
“别开玩笑了。”萨利埃里的次子傲慢地站了起来,那些拖拉着他的手臂伴随着阵阵哀哭消散,从未停止的,细细切割着灵魂的无形利刃也似乎对他毫无影响,懒洋洋地抛玩着手里的黑欧泊“斑鹫”露出惯有的恶意笑容:“被我杀掉的胆小鬼还想要吞噬我不好意思,即便死去,我也不会和你们这些只会吓唬小孩子的可怜虫呆在同一个地方。——对吧,亚利克斯宝宝主人?”
混沌应声消散,站在维尔格格面前的巫妖同样傲慢地点了点头,:“当然。”他用无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他很高兴维尔德格的灵魂和他想象的一样强悍。
在两个不死者的灵魂之间,一具全新的身体正在逐渐成型。
***
在第三次震动消失之后,大楼坍塌成只有两人多高的钢筋水泥丘陵,烟尘尚未完全消除,由浅及深的巨大黑色漩涡笼罩在整个废墟上方,在几秒钟内,一个尖锐的东西从里面升起——当它逐渐清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惊叹,梦魇!这种传说中的黑暗生物,黑色马状的恶魔,中古世纪人相信恶梦之来由是由这种恶魔所造成,有着如火焰般飘动的血红色马鬃和尾毛,锋利的黑色尖角,四蹄下升腾翻滚着黑色浓雾——它的驾驭者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骑士,他身上几乎每个地方都被黑铁色的盔甲包裹住了——密闭的头盔,肩部防护甲,腿甲,带有铁甲的保护性手套,胸部护甲,以及手臂和腿部(一直到脚)的密闭防护甲,铁靴,披风,也都是黑沉沉的,如果不是面甲的微小缝隙里可以看见两点金红色的火焰,人们都要以为他是个剪影。
“死。亡。也。并。非。是。所。向。披。靡。”他缓慢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属于人类的名言,声音犹如极远处传回的冰冷回音。
随后他就消失了。
人们要到好几分钟之后才能回过神来。
“太美妙了!”导演用梦幻般地声音呻吟着,他几乎要拜倒在不知何时出现的亚利克斯的面前了,:“这样的真实,这样的完美老板,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家伙?他们干这一次要多少钱?”
亚利克斯估算了一下。
“4亿。”
众人石化。
巫妖撇嘴,他还没算上自己的出场费呢。
***
“看到了吗?”
在另外一个方向的天空中,人类的视力无法企及的地方,耶尔和安纳多族长并肩悬浮在那里,他们自然能看到比人类更多的东西。
“好强烈的动静。”耶尔说道:“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看似多余的工作了,这样的布置,震波,地裂,负能量聚积,流动,映射,根本不可能完全遮掩。”
“所以他索性让它展示出来吗?可是公教的眼睛不会像普通的民众那样将一切诡异的情况全部解释为特技的”
“那又怎么样呢?他所需要的也就是个借口而已,一切都是巧合,萨利埃里家族要做善事,所以要拆楼,为了平息民众的恐惧心理,所以又请来了灵媒,而这些最爱胡言乱语的灵媒,有很凑巧地给出了某种真的具有力量的阵图,然后阵图又恰好和爆炸产生了共鸣——好吧,就算是他打开了地狱之门,教廷也没什么话好说,无心之过嘛。”
“狡猾的老鬼。”族长评价道。
“没错。”耶尔想起在撒丁都城的时候,曾经被亚利克斯随口问了一句“你何时去拜见此地的管理者?”他差点就说出全撒丁都是安纳多家族的辖地了——他和萨利埃里家族的人认知不同,在亚利克斯身体里的,恐怕已经不是原来的灵魂了——亡灵巫师确实已经在这个大陆上消失了很久,但这并不代表生存了数千年之久的血族会因此对他们感到陌生。
“总之小心点吧,萨利埃里家族只有你一个。”族长啪地一声,变成了一只小蝙蝠:“记得按时联络。”
“放心吧,就像我们需要他们一样,他们也需要我们。”耶尔冷笑着回答,也随之变成了蝙蝠形态,:“那么再会了。”
“再会。”
夜幕初临,蝙蝠一群群地离开巢穴飞舞在空中,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两只脱队的小蝙蝠,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飞去。
***
与此同时,萨利埃里庄园的人们正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多话的维尔德格被巫妖一个传送术直接遣返回家,等待已久的亲人们准备好好的抱抱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小混蛋时,维尔德格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盔甲虽然轻盈的就好像自己的第二层皮肤,但上面的尖刺绝对可以效仿铁处女把母亲和姑姑,还有父亲与兄长做成穿刺烧烤。
“脱掉!”索尼娅姑姑气势汹汹的命令。:“全部脱掉!”
维尔德格眨眨眼睛,然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