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好些年,不能功亏一篑啊!”
他又开始转圈拉磨。
“大师兄……大师兄肯定相信我是清白的!他会禀告给师父,让师父为我主持公道!”
“你大师兄巴不得你参加不了试剑大会呢,”陶眠缓缓躺平,两手枕在脑后,悠哉悠哉的,“桐山派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傻白憨弟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说什么!”邱林又把双手抓上铁杆,大力摇晃,“不可能!你不要凭空诬蔑大师兄!师兄清白正直,怎会有如此下作的想法?”
陶眠哼哼两声。
“不信你问荀三师兄,看他怎么想。”
“荀三!”
邱林向荀三投去急切的目光,似乎急于得到认可。
屈腿坐在阴影里的荀三只是沉默。
“难道连你也!”
荀三这段日子在牢内想通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
桐山派就是从上烂到下,长老弟子一起烂。
“邱林师兄,你最好还是别对黄连羽师兄抱有什么希望。”
荀三冷笑。
“他惯会端着伪君子的作派。”
如果只是陶眠一家之言,邱林不会相信。但现在连荀三都这么说……
邱林的三观有些碎。
陶眠倒是不着急,他一手抽了几根草叶,手指灵活地绕来绕去,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编蜻蜓在他的掌心出现。
蜻蜓本来是死物,但仙人的手指在它的双翅点过,灵力如同磷光星星点点,那草蜻蜓竟然扇动翅膀,活了过来。
陶眠把两只手掌一拢,不让其他二人察觉分毫。随后,他的两手垂下,紧贴着地面。
那活过来的小小蜻蜓极通人性,知道不能打草惊蛇,一开始蹭着牢房的地前行。
邱林还在为了黄连羽的事和荀三争辩,后者根本懒得听。
草蜻蜓一直贴地走,直到没有人注意到它,才翕动着翅膀,摇摇晃晃地飞走。
它灵活地从门的缝隙钻出,持戒堂的守堂阵法根本拦它不得。一路畅通无阻,路过学堂,穿过一棵棵茂密的桐树,先来到道嗔长老的院落。
道嗔听说了弟子被抓走的事,正要去持戒堂解救。
这时一只草蜻蜓落在了他半开的窗前。
草蜻蜓什么字条都没携带,但一个草编的玩意儿会动,就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道嗔长老伸手指过去,那小东西跳开。
他的手指向左,蜻蜓就落在右边。他的手指向右,蜻蜓就落在左边。他张开五指要拢住,蜻蜓灵巧地钻出来,趴在他隆起的手背上。
一身反骨,非常叛逆。
这小玩意出自谁手,太明显了。
道嗔长老不由得失笑,也不打算去持戒堂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出了门,往陶眠之前住的地方去。
沈泊舟和李风蝉此刻就在陶眠的屋子里,后者很心焦。
“小陶道长会不会有事啊?万一持戒堂的人对他动刑怎么办?哎呀,他最怕吃苦,受伤了也没人在里面照顾得了他。”
沈泊舟倒是不怎么担心。
以陶眠的性格,他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了。
至于动刑……
李风蝉提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沈泊舟满脑子都是陶眠反客为主,把持戒堂的人捆在柱子上,用鞭子抽他们,嘴里还问“招不招招不招”的画面。
不对。
他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杂念想象驱逐。
仙人师父是正经仙人,不会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无须担心小陶道长,如果他觉得此行有危险,昨夜就不会乖乖跟着他们离开。”
沈泊舟了解陶眠,也相信他。
“只不过……留在外面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暂时还不清楚。或许要等他给我二人提示。”
沈泊舟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面赶来。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道嗔长老,还有草蜻蜓,在他身前飞来飞去,最后落在沈泊舟的肩膀上。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