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就......就......小产了......”
那人说完,不敢抬头看陆邱生,就怕陆邱生怒火中烧,迁怒于他!
陆邱生听过,大为震惊,身子晃了几下,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来报消息的人就顺势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父亲......”月娘担忧的望着陆邱生突然变得苍老的背影。
好歹陆邱生还是清醒的,听闻自己的小女儿唤自己,他点了点头,不知是安慰月娘还是在对自己说:“没事的,你姐姐身子一向很好,没事的......”
虽是如此说,但他的语气也没有了平时那般果断与魄力,月娘不禁叹了一口气,上前劝慰道:“姐姐一定会没事的,爹爹快去看看姐姐吧,她痛失爱子,现在一定很难过。”
陆邱生伤痛的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月娘一眼,拍了怕她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去了。
月娘直到父亲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方才又叹了口气,双手合十,祈祷姐姐平安无事,保佑无缘的外甥早日投胎做人!
父亲如今年事已高,她现已为人妻,无法在父亲面前尽孝,姐姐嫁的比她近,平时也能尽尽孝。父亲膝下无子,心中定是盼望姐姐能早日诞下一子,或随了父亲的姓氏,或从小带在身边教养,也是父亲现在唯一的盼头罢。如今,这盼头也没了,父亲的心情可想而知。
月娘心中也十分难过,想起林大磊还不知和父亲谈的怎样,现在只想依偎到他的怀里,她的三石一定有办法宽慰她的!
月娘这般想着就更想与林大磊说道一番,一转身就看见自己家里还有两个人正各自发着呆。月娘这才惊觉自己方才与陆邱生讲话时用的称谓,这又是父亲又是姐姐的,想必眼前这两位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月娘望着陈县丞已经呆滞了的脸,却也不好与他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越解释只会越麻烦,她对躺在地上因受到惊吓软的一塌糊涂的家丁道:“你还不赶快去追你的老爷,小心待会儿问话找不到你,以为你偷懒去了因此而罚你。”
颇有千金小姐的派头,那家丁被她这番气势着实又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敬畏的朝月娘行了一礼,这才急冲冲跑了出去。
月娘就对上了陈县丞因吃惊瞪大的双眼,他双唇张了张,却不知开口说些什么,甚至他现在脑子还有点糊,刚才大磊娘子,居然叫县令父亲?叫县令的女儿姐姐?他没有听错吧?
月娘没有理会他,只是不经意的把手放到了腹部,深深地望了陈县丞一眼,便径直朝屋里走去了。
陈兴愣了片刻,而后不禁苦笑,大磊娘子这是在威胁他吗?想起裴三娘微微隆起的腹部,他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情,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又想到县令千金如今出了事,县令现在一定想不起来自己,便一溜烟的去寻裴三娘了。
月娘并不想威胁陈兴什么,她不是那种人,不管陈兴如何,她是不会把裴三娘与陈兴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刚才也不过是提醒一下他罢了,最好是能装作没有听见,这样对两方都是好的。
掀开内室的帘子,林大磊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闻有人进来,还未睁眼,嘴角便已翘了起来。
“人都走了?”林大磊眸中带笑的望着她。
月娘心中小小的讶异了一下,后来又想到院子里的动静并不小,他知道也是理所应当,走到床前坐下,嘟着嘴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
林大磊见她这般小女人模样,心里又爱又怜,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摩挲了片刻,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岳父大人说你什么了?”
月娘惊讶于林大磊对父亲的称呼,之前还是你父亲如何如何的,现在却极其自然的喊了岳父大人。
林大磊见月娘目露惊讶,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戏谑道:“怎么?你如今是我的妻,你的父亲不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么?我叫错了吗?”
之前不愿唤陆邱生一声岳父,是因为在林大磊的心里,月娘几经波折,却从未见这个父亲尽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哪怕知道月娘还存活于人世间,也不曾见他一点愧疚与自责,林大磊对这个岳父便全无好感,加之还有个什么萧晟,心道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好在月娘从火坑里逃了出来,不然指不定被怎样生吞入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