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一道身影游荡在逝水人间小区街道上,那些巡视的保安照样是大步走过,而无人过问。
逝水人间一栋三层洋楼内,卢洪生刚从zhèng fu大楼回到家,坐在大厅里看着正点‘新闻联播’,这是当官的每天必修的功课,他的妻子正在厨房张罗着晚餐。
这个时候,一个绑得跟木乃伊似的脑袋地从正门鬼鬼祟祟探头往屋里瞄了瞄,确认过道没人,穿着一身骚包白色西装的卢有嘉闪身进入,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上楼。
“站住!”
卢有嘉刚走到楼梯口,正要上楼,却被正在看‘新闻联播’的卢洪生喊个正着,还保持着缩手缩脚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哪里。
“你还舍得回来?这几天又跑哪去惹是生非了?打了十几次电话,现在才肯回来,是不是翅膀硬了,我的话就变成耳边风了。”
看到回到家里还鬼鬼祟祟,一副做贼的姿态的卢有嘉,卢洪生的眉头皱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就没有给自己省过心,三天两头就在外面惹是生非。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个副市长在上面镇着,这混小子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几十年铁牢肯定是逃不了。
“爸!”
被自家老子喊住,多年的积威让卢有嘉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却没敢回过头。
“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过来。不对,你的声音”卢洪生又像往常那样准备训斥儿子两句,不过话刚说出口,他突然发现儿子怎么听起来声音跟平时不一样,有点漏风跑气的味道。
“没什么,我昨天跟别人在ktv哪里high疯了,唱了一整晚,喉咙有点不舒服。爸!晚饭我刚才在外面吃过,我有点累就先回房休息了。”卢有嘉支支吾吾地应了几句,就想上楼。
“你敢上楼,我就打断你的腿,马上给我过来。”卢洪生冷着脸,知子莫若父,儿子的反常行为,已经让他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卢有嘉心里那个郁闷啊!自己以为在外面躲个一头半月等伤好了再回家,谁知道他老子这两天都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让自己回家,后来还直接撂出,你再不回家老子就让警察上骏发地产捉人。
最后他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回家了,原本打算趁老子每天追着看‘新闻联播’的空挡偷偷上楼,明天再偷偷出门,勉强应付过去,谁曾想自家老子的眼睛那么尖,这都把他逮住。
这下卢有嘉也没辙了,只得缩着脑袋走了过去,内心已经做好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绑得跟那些重伤病人似的,搞什么东西,你没脸见人么?还不解下来?”卢洪生冷声道。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卢有嘉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解下了蒙在脸上的绷带。
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大猪头,卢洪生登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满脸愕然,这这个穿着西装的猪头男就是自己的儿子卢有嘉?
“爸!”卢有嘉活像受了冤屈的小媳妇,终于遇到了可以为自己出气的大人。可是他这么一开口,居然带着嘶嘶漏气声,好像破了的鼓风箱似的。
刚才有绑带挡着,卢洪生还没有察觉,他现在一开口,卢洪生顿时发现儿子那口牙竟然少了一大半,此时门牙都被打掉了,露出黑洞洞的窟窿。
“谁干的!”
卢洪生快疯了,那张脸的脸色简直黑过包青天。虽然自己对这个儿子很看不顺眼,平常也没少破口大骂。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儿子,一次都没有。
现在倒好,儿子消失了几天回来,不仅被打成了猪头,那口牙也被大崩了大半,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肯定是被人打了,如果不是他打电话催儿子回家,恐怕这事自己还不知情。
处于爆发边缘的卢副市长,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捉住那个打人的人,然后把对方打成猪头,再把他的满口牙全部打掉。
尼玛的,老子养了这个儿子几十年都没舍得打过。你丫的竟然就动手了,而且还打得那么重,你到底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活腻了是不是!
“啊!”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卢母听到客厅的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的惨状,她不禁惊呼一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声泪俱下地哭诉着:“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干的,居然把你打成这样,一定很痛了是不是?”
“妈,你可要给我做主。”卢有嘉鼻子酸酸,仿佛找到了终于可以宣泄的渠道。
“行!乖有嘉,告诉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一定让你爸找他算账。”卢母咬牙切齿地道。
“慈母多败儿,告诉你多遍,别老是宠着他,你算算这些年我替他擦了多少回屁股,如果不是因为这混小子,我早就转正了,何必再顶着一个‘副’字夹起尾巴做人。”沉着脸坐回沙发,卢洪生满口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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