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智超抿了一下唇,才道:“就是那天你们在镇上的时候说的。”
夏汝峥还在想,好难得,他竟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夏汝倩却已经兴奋起来:“你也对做生意感兴趣?”
文智超点点头。
夏汝峥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夏汝峥上一世虽然被黄忠管得严,但是也开过几个月的服装店,对于开店的流程之类的还是有些了解的。
文智超肃了肃容,道:“立法。”
夏汝峥有些意外,没想到文智超关心的这么不同,别人基本上都是关心会不会赚钱,如何赚钱之类的,只有他从立法开始关心了。
“立法国家当然会立法,但是刚开始都是很基本的法律,比如说商户应该如何行商之类的,等到商业越来越繁荣,国家就会增加立法,针对不同的行业不同的领域进行立法。法律在规定了商人的行商方法的同时,也会保证商人的权益。”
跟商业和经济有关的法律那么多,夏汝峥上辈子也不是学法律的,自然不可能什么都说的很清楚,只能够说个大概。
文智超又问:“有没有不能做的生意?”
“那就多了,”夏汝峥道,“军*火不能做,毒*品不能做,妓*院不能做……”
文智超看夏汝峥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知道这些不能做。”
夏汝峥真是要内伤了。
文智超还真的在这里坐了挺久,问的问题也很仔细,比夏汝倩问的有深度多了,有些的夏汝峥也回答不上来。
回答不上来也正常,毕竟没人知道这是夏汝峥的第二世了。
傍晚,夏春富放下箢箕扁担,道:“是超超来了?”
夏汝倩一转头:“爹回来了?糟了,我们还没做饭的!”
夏春富道:“不着急,先坐会儿,你给我泡杯茶先。超超是来找我的?”
“来找峥峥的。”
夏汝峥莫名脸一红,她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什么,好像一个男孩子特地来找自己,感觉怪怪的。
夏春富反而觉得没什么,乐呵呵坐下,掏出香烟盒给了文智超一根,道:“你们年轻人是应该多在一起说说话。”
☆、第31章黄忠回来了
文智超也没有瞒他:“我是来打听做生意的事情。”
“做生意?”夏春富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不过他本身比较开明,又有一些在外头,对外面的事情也知道的比别人多,知晓个形势,所以没觉得想做生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做生意呢,确实是个出路,以后应该会比种田的好,但是也还是要吃不少苦的。”
文智超也回答道:“种田也要吃苦,也要冒风险,还不如去做生意。”
夏春富对文智超这种坚持自己看法的年轻人还是比较欣赏的,点头道:“想做就去做,有时候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世界上还是聪明的人多。”
文智超道:“您说得对。”
夏春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既然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在我家吃饭吧!”
文智超也没有拒绝。
夏汝峥觉得,文智超这个性格还是讨人喜欢的,不像当下流行的风气,就算是心里想得要死,嘴上还要万分谦让客气。
姐妹两做饭,文智超和夏春富在那里聊天,听着两个人倒是谈天说地的,难得文智超还能够跟上夏春富的速度。
文智超出入夏家好几回了,大家都惊讶,惊讶之下难免又会有猜测,这夏家和文智超混在一起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夏家姐妹遭遇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
夏春富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只管跟文智超往来。这世间的人本来就如此,都喜欢看个表面。
徐鲜花那边自然是去县里没去成,还被爹娘发现了她的企图,又是一顿好打。
夏家姐妹除了幸灾乐祸,还有些不明白,这徐鲜花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很简单,喜欢一个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骂他觉得他不好的时候,你会觉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他,都误会了他,想着要和他一起面对这些苦难和责难。非主流不是还有句话说,我背叛全世界和你在一起么?
徐鲜花的娘杨氏当然也在给徐鲜花看亲,但是徐鲜花长得不好看,是勉强拿得出手,再加上她做的那些事附近的人都知道,稍微打听就知道了,谁愿意娶这样一个女人啊?有些心眼坏的,都怀疑徐鲜花是不是和黄忠有一腿呢!
不过徐鲜花没有担心多久,黄忠和杜氏就从县里回来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没钱,住医院住不起了,现在杜芳和黄忠的住院费还欠着呢!母子两一合计,这怎么行,两个人住院,一天就要花上差不多一块钱,黄忠还好,毕竟是黄家的独子,可是杜芳那算什么呢?而且腿断了在家里也能养,就像夏春富那样,摔断了腿不一样在家里养好了,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么?
至于杜芳,黄忠本来是觉得对不住人家的,可是近日以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自己还清了。要说后悔,黄忠确实也有些了,尽管他们有过美好时光,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现在还要他出钱,但是黄忠觉得自己应该及时止损。
于是母子两回来了。
黄忠是让姐妹们抬回来的,至于杜芳,也是被背回来的,其实杜芳此时还很虚弱,医院并不赞同挪动她,但是杜氏觉得是医院骗钱,而黄忠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保住了杜芳的命就可以了,其他的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杜芳以后也不是自己的媳妇。
至于杜芳以后会过什么样艰苦的人生,那就更不是黄忠会关心的事情了。
黄忠的姐妹艰难地背着杜芳,道:“娘啊,这芳芳要怎么办啊?难道咱们家还能养她一辈子啊?”
其他的几个姐妹还以为杜氏会骂人了,没想到杜氏只是道:“先养她几天,养了叫杜家人来接去。该离婚该如何,都不是咱们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