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云刚抵达罾川口不久,屁股善未坐热先锋军展如就以匆匆来报。
“大王,末将根据您的要求,将罾口江上下游都探察了一番。这罾口江是襄江的一条支流,并无任何独特之处。这一个月来这里滴水未下,江水不过腰间。无法对我军产生任何危害。”
姬凌云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大王,这古训有云‘低处流水冲’,安营扎寨最忌讳此理。虽然对方在水路无法对我军造成极大的伤害,但也没有必要冒这个危险吧?”姜良对姬凌云如此安营扎寨有些不理解,诚然这罾川口确实是最适合大军安营扎寨的一个地方,但适合大军安营扎寨的也不只有这一处。其他地方不如罾川口广阔,但至少不会有危险。
“太宰这么说,足以证明你不了解那秦国公主。”姬凌云有些答非所问。
姜良认可的点了点头:“臣下确实不了解那伪装成天子女儿的秦国公主,只有一些事迹作为参考,但这跟大王安营扎寨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姬凌云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寡人了解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很难得的对手,我还有些佩服她。一个女人能够走到这一步,非常的不容易。秦国那是一个蛮夷之国,他们崇尚武风,却不推崇文化。在那种大男人的世界里,她以一皆女流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相信这非常的不容易。她所经历的过程,恐怕远在我们的想象之内。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越难得到的东西越珍贵,只有这样才会珍惜’。在于她的接触中,寡人可以体会到她得不甘,那种对这个世道的不满。她想证明自己,以她自己的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如今她做到了,在做到的同时,她因为付出的太多,所以更会珍惜得到的这一切。而我们目前的敌人是楚国,而不是她,不是秦国。所以,寡人不想在她身上消耗兵力,消耗时间。寡人要以绝对的优势打跑她,将她赶回秦国去嘿嘿嘿”说着,原本脸上神秘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坏坏的奸笑。
笑了笑后,又道:“我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力优势。寡人这回要好好的欺负她一下,所以寡人需要一个能够伸展大军的地方。这个地方在这附近也只有一马平川的罾川口了。”
姜良这才明白了姬凌云真正的用意,见到姬凌云那坏坏的奸笑心底没由来得一颤,大王这一手太奸了,不过如此一来秦军一撤,叶公也就仅仅余下了两万五千人马。十八万对付两万五千,这差距可不是轻易可以弥补的。
吴国已经胜券在握了。
这时,有士兵送上了一封奇怪的秘信。
“大王,这里有一封秘信,信上写着吴王亲启四个字样。”当姬凌云正打算更姜良结束对话,独自休息的时候卫兵传来了一句奇怪的话,他手里拿着一枝箭枝,箭枝上绑着一块青色碎布。
姬凌云奇怪的拿过箭枝,碎布上确实写着“吴王亲启”四个字,一时间姬凌云觉得着字迹非常的眼熟,仿佛自己在那里见过。也许是时间久了,没有什么印象。
“在哪儿找到的?”他好奇的问了一句。
卫兵道:“这是由我军军营外射来的,一箭正中栅栏。我们追去的时候,送信人已经不见了,只是知道对方穿着青色的长袍。”
姬凌云听了更是奇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接过箭枝取下了碎布,眼光一瞟,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姜良很少看到自己的君主露出这副模样。
“这信上说叶公准备水攻,而我们即将成为这里的鱼鳖。”姬凌云说出了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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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转瞬既过,吴楚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在这平静中却隐约可见浪潮的涌动。
这日,清晨,大雾弥漫,象征着秋天的到来。
就在这一片寂静的早晨,忽儿狂风大作,只听得一种气势磅礴的声音,犹如万马争奔,恰似征鼙震地,轰轰隆隆而来。其声撼天震地,动魄惊魂,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声。
人往上走,水往下流,虽然吴营距离樊水上游有十多里路,但屯在沙包中的河水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不停地翻滚咆哮,一旦开闸,其势可想而知,十多里路瞬间便到。
就在樊川的最高处,叶公一脸通红的看着身后的万倾湖水,当他下令砍断千斤锁的时候,
阻挡河流的沙包失去了依托,向下流倒塌,万倾水流争先恐后地拥往缺口喷射而出,缺口越冲越大,不一会沙包全都被卷走,屯积在这儿的几丈高的水,一时间像无数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憧,一下子跌了下去。水以惊人的流速往下游淌去,吞噬着大片的原野和树林,灌进了他们的营地,也冲进了吴兵扎营的罾口川,片刻之间,陆地成了**,高丘成了孤岛,郁郁葱葱的树木中到处有浊浪在翻滚,水还在流着
这里无法看到清楚十几里以外的地方,但河水确确实实的冲进了吴国的营地。
叶公正式松了口气道:“这大水不足以冲垮吴国大军,但却可以摧毁他们的斗志,他们的粮食,他们的士气。等这水一退,我军由正面攻入,赢上将军还请迂回至吴国后方突袭。”
任清璇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处,眼中竟出现了一丝的不安,那位唯一让自己动心的天下第一英雄,真的就这么亡了吗?
就算如此,她还是接受了叶公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