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云“呵呵”一笑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说道:“依照你这办法,伤亡几何,时间几何?”
乌戈罕压力顿消,刚才那感觉如此做梦一般,看着人畜无害的姬凌云,心道:“我这是什么了?竟被他吓住?”想起姬凌云的问题,连道:“若是进展顺利,大约半年就可攻下山寨,伤亡人数大约在五六万之间。”五六万人,乌戈罕说的非常的轻松,仿佛这不是五六万条性命而是五六万根茅草一般。
姬凌云点头笑道:“半年,你们也只有这个水平了。”乌戈罕听了伍辛的翻译正待大怒,却又闻伍辛语破天惊的说道:“三天,只要三天,寡人就可以以不到五千人的伤亡人数,攻下东越山寨。”
乌戈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重新打量着对方,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笑眯眯的家伙可以如此轻易的攻下即险又坚的东越山寨,不由嗤之以鼻道:“尽说大话。”
姬凌云道:“你既然不信,那我们就赌上一赌。我若以不到五千人的伤亡人数在三天内攻下东越山寨,你待如何?”
乌戈罕高声道:“若吴王真的做到,以五千人的伤亡,在三天内攻下东越山寨。我乌戈罕此生对吴王心服口服,任凭差遣,并为我族所犯之事向吴王磕头赔罪。但若吴王作不到又将如何?”
姬凌云沉声道:“不可能,这个世上没有我姬凌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姬凌云又恢复了那威严自信的神色,瞄了他一眼,大笑的离去。
乌戈罕心中一禀,暗道:“也许他真能作到也不一定。”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假面具,身为上位者更是应该如此。姬凌云也不例外,不同的场合,带上不同的面具早已成为自然。为了迷惑敌人,他可以带上天真无邪,一无所知的面具;为了激励己方成员,他可以带上一切全在掌控之中的自信面具。
有的时候姬凌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模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也许在自己享受成功的那一刻时的喜悦情绪,才是真正的自己吧!”姬凌云时常这样子想。
一连过去两天,姬凌云依旧如常的游山玩水,直到第二天的黄昏。
姬凌云这才命令伍辛领着三万区吴士卒来到了东越山寨前一里外的地方驻扎下来,全军上下都在建造营寨,搭设防御攻势,摆出死守的模样出来。
当夜,凌晨时分。一条人影闪入了沙武居住的山洞内。
片刻后,沙武带领着三千精锐袭击了东越山寨,在东越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占领了最关键的要塞。
这时,原本打算占地死守的区吴族如神兵天将一般从暗处杀出。
同一时间里,余下的一万七千骆稽士兵分散为上百个队伍,满山寨的大吼大叫,制造混乱。
在他们的努力下,才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东越山寨都乱了起来,个个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听将令,不尊指挥。
有智谋见识的大将意识到只有虞虎可以稳定局势,匆匆禀报,可他们一进山洞大殿,就见里头躺者数十具尸体,虞虎早已消失不见。山洞深处的洞壁上以鲜血写着整齐的排列着四行,十六个血嶙嶙的大字:“虞虎小儿,为人卑劣;取其狗头,以喂野狗。”
虞虎以死的消息瞬息间就在山寨中传开了,东越山寨乱上加乱。
东越士兵个个象疯 子一样胡乱砍杀,只要能够威胁到自己安危的,无论敌我,因为在这黑暗之中,他们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入眼的全是黑糊糊的百越人。
但区吴士卒和骆稽士 卒却没有这个顾及,他们都缠着白色丝带,极少出现误杀的情况。并且当大军杀到之时,他们都会丢下兵器抱头蹲下。
区吴士卒早已得到将令不可杀投降之人,其余的百姓,士兵见骆稽士卒如此可保不死,在天性的驱使之下,他们一个个有样学样的抱头投降。
失去首领指挥的东越军,被盟友遗弃的东越军,除了小部分还在拼死抵抗外,大多头失去了战斗意志。
天明时分,姬凌云又调了展如、端科、施猛一同率领五万进入东越山寨。
一时间,东越山寨里的己方部队激增到了近十万余,彻底控制住了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