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失。
一想到上次在星华楼她对谢十七郎大吼大叫的,她心中不禁生了几分愧疚之情。
施瑶在正堂里见到了闲王。
她向闲王施了一礼。
闲王虚扶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施瑶说道:“郎主身子抱恙,未能出来迎接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闲王一听,不由多打量了施瑶几眼。他道:“十七郎让你代为迎接?”
施瑶颔首。
闲王眸色微深,又道:“也好,待十七郎身子痊愈后我再来探他,”顿了下,他又道:“怎地好端端就中毒了?”施瑶说道:“阿瑶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一日从星华楼回来后便开始有些不妥了。”
闲王叹道:“我本来前几日就要过来的,递了拜帖也无人接,今日接了还以为十七郎有所好转,没想到还是没有起色。中毒的原因可以找着?”
施瑶说道:“巫医们还在寻找。”
闲王道:“这一回可是非同小可,十七郎中毒一事远在燕阳的陛下都知道了,谢家也晓得的,正派了人赶来。若真是在星华楼中了毒,此事与王家估摸着也脱不了干系……”
说着,闲王忽然停下。
他看着施瑶,说道:“阿瑶怎地心不在焉?”
施瑶回过神,她道:“没……没有,阿瑶在听着王爷说话呢。”实际上,她真的有些心不在焉。明明跟闲王独处是件愉悦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谢十七郎的那一句话。
闲王又道:“阿瑶可会觉得我说话无趣?”
施瑶睁大了眼,连忙道:“不会不会!王爷说话怎会无趣?”
闲王说:“姑娘家都不太喜欢听朝堂之事,”他温和一笑,又说道:“我记得你与骆氏少年交好,他前几日拜入了王氏门中,成为了王家九郎的门客。说来也是奇怪,王九郎收门客从来不收商贾出身的,不过想来骆氏少年定有过人之处,才能先后入了十七郎和王九郎的眼。”
施瑶说:“骆堂家中是卖纸的,莫非王家九郎看上了他的骆氏纸?”
闲王笑道:“这个倒是不可能,王家产业多,其中有一样便是万州纸。”
万州纸她是晓得的,以往还是贵女时自然少不了用纸,练字抄经文,各种各样的纸她都有用过,而万州纸是专供巫医用的。蓦地,她恍然大悟。
啊,她明白谢十七郎的声东击西是声何东声何西了!
☆、第5章.27|
施瑶兴奋极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去竹园告诉谢十七郎,以至于接下来闲王说了什么,她都没有怎么听进去。直到闲王停下来,凝眸看着她时,她才发现正堂里已经静默很久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闲王倒也温和,笑说:“看来今日阿瑶心神不在,可是担忧十七郎?”
施瑶只好点头说“是”。
闲王道:“你不必担心,十七郎吉人自有天相,且谢家一直得鬼神庇佑,这儿有一众阳城巫医,不日燕阳遣来的宫中巫医也将到,平日里十七郎身子健壮,一定会康复的。”
闲王又道:“待十七郎好起来后,杏花岛上的杏花也该结果子了,到时候我们一道登岛游海,也算庆祝十七郎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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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离开后,施瑶立马赶往竹园。不过在门口被白丰拦下了,他低声说道:“郎主已经歇下了,姑娘有何事明日再说。”瞧白丰忧心忡忡的模样,施瑶也只好作罢。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
从珠捧来了热汤,道:“姑娘辛苦了,奴婢见天凉便煮了一碗热汤,正好可以暖暖肠胃。”
施瑶接过,喝了小半碗后只听从珠说道:“姑娘,奴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不说。”
施瑶瞥她一眼,心里头是晓得。每次从珠一说这话,必定就会惹得她不快。不过今日施瑶心情好,遂摆摆手,说道:“你且说。”
从珠小声地道:“姑娘,府里有仆役在说姑娘与闲王的谣言,说……说姑娘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她垂下了头。
施瑶神色如常地问:“是谁说的?”
从珠说道:“奴婢也不识得,是今日在灶房里悄悄听几个聚在一起的仆役所说的。”
施瑶“嗯”了声,神色纹丝未动。
从珠又道:“姑娘不生气吗?”
施瑶看着她,“我自有打算。”
入夜后,阿盛过来了。阿盛禀报道:“姑娘,今日从珠姑娘在竹园外头鬼鬼祟祟的,站了许久不知在看些什么。还有姑娘与闲王在正堂里时,从珠姑娘也在屋外,也是鬼鬼祟祟的模样。”
施瑶颔首道:“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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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瑶次日走到竹园的门口前,不由愣住了。
她见到了屋外跪着星华楼的老板与掌柜,还有那一日上菜的几个小二。她低声问门口的侍卫:“果真因为星华楼的吃食而中毒?”
话音未落,施瑶便见到白丰带着数人走来。
她凝目一看,其中有一人她见过的,是王家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