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嘴提醒一句。
等凑近了,我看到这是名男子,身板子很壮,不过面冲下,看不到长啥样。
我轻声念叨句“肥鹅?”他不回答,我又轻轻用脚尖蹭了他几下,还没动静。我又把枪放回腰间,蹲下后,一把将他翻过来。
我没想到他脸能这么吓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吓得一激灵。
他整个脸都深红色,尤其嘴唇,都有点黑紫的感觉。他还半睁着眼睛,五官有些扭曲。
这明显是窒息死亡的,问题是他脖子上没有勒痕,四周也没打斗的痕迹。
这时大嘴刚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后,他骂了句卧槽啊,又问了句“这哥们是不是有啥心脏病,突然发作了?”
我心说自己也不是法医,怎么断定?我四下看了看,没发现铁军,就又给铁军打个电话。
等铁军赶来后,他看着死去的肥鹅,一脸沉沉着。他还对着肥鹅的脸使劲压了一下,我发现那红色并没褪去。
铁军跟我俩说“肥鹅身子很健康,一起找找他死亡的原因。”
我们仨忙活起来。我摸着他的脖颈,又压了压胸骨,都没异常。大嘴想的奇葩,竟捏了捏肥鹅的小蚕蛹,检查下蛋蛋。
铁军一直没急着动手,他就这么看着我俩忙活着,一边默默想着。
最后我和大嘴都放弃了,而且我俩一致认为,这人的死因不明。但铁军对这种回答不满意,他指了指肥鹅的脑瓜,又伸手摸了过去。
他摸得很细,几乎是一小片一小片的逐步排查,还跟我俩说“检查尸体的腋下和阴毛。”
我不想碰阴毛,毕竟都是老爷们,所以我就抢先下手检查腋下了。
很快的,铁军喊了句“有了。”我和大嘴都停手,看着铁军。他让我俩一起凑过去看,他还把尸体的两片头发使劲压了压和掰了掰。
我看到,肥鹅的头皮上有两个红点,这俩红点附近都有点肿。
铁军说我们现在没小尖嘴镊子,不然夹一夹,很可能把那两根钢针拿出来。
我听得一脸诧异,不过也明白铁军啥意思了。我问了句“你的意思,肥鹅被人拿钢针戳死了?”
铁军点头,指着这两个红点解释“一个是承灵穴,发际上4寸,头正中线旁开225寸,帽在状腱膜中,布有枕大神经分支和枕动る静脉分支?另一个叫神庭穴,属督脉,在头部,当前发际正中直上05寸,左右额肌之交界处,有额动る静脉分支。这两个都是人体要穴,被击中一个倒没什么,还能保命,但两穴同时被钢针刺中的话,神仙都救不回来,而且死状恐怖。”
我意识到,杀死肥鹅的人不简单。大嘴还猜测“会不会是海螺屠夫?”
铁军摇头,说海螺屠夫杀人,爱用刀把人内脏挖出来,他不会舍弃强项和嗜好,改为用针的,而且用针就要懂穴位,海螺屠夫那点文化,摆弄不明白这东西。
铁军又想到一个人,跟我们提示“艺术团那个老者,你们还有印象么?他的点穴功夫似乎很拿手。”
我顺着这话往下想,换句话说,艺术团中那几个溜走的人,他们熬不住,终于开始作案了。而肥鹅死在这里,很可能是跟踪菜菜和妲己的车,到这后,惨遭毒手的。
我对肥鹅的死感到惋惜,也更加担心妲己和菜菜。铁军看了看我表情,让我沉得住气。
他又给张峰那边打了电话,让其派刑警和法医往这边赶。不过撂下电话后,铁军跟我俩念叨,说这些人过来,很可能就是查查现场,发表不了啥线索,因为按他经验看,凶手的反侦破能力太强了。
我们也没守在肥鹅尸体旁边,又一起出了树林,铁军看着那辆比亚迪,尤其是挡风玻璃上的行车记录仪,沉默不语。
随后他把记录仪拆下来,带我俩回了警局。
警局里少了一部分人,都被张峰派到现场去了。我们直奔技术组,赶巧的是,小刘当班。
我们把记录仪给他,他摆弄一会,电脑上立刻出现画面了。
我们还把时间定格在今早六点半,这时妲己和菜菜刚下楼。
肥鹅跟其他两个线人联系了一下,就起车紧紧跟在菜菜开的车的后面。我看的很仔细,不过一直没发现啥怪异。在肥鹅的车刚出小区大门时,铁军却喊了句停。
我和大嘴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让小刘把录像倒回去一点,又放慢速度播放。
最后画面定格,按它显示,在肥鹅车左边不远处有个地摊,是卖早餐的。有个女子正喝粥吃着小咸菜呢。
她还微微侧头,正往肥鹅车这边看来。
铁军指着这女子,啧啧几声,又问我和大嘴“认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