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后,铁军对着大嘴脚下摸索起来。他这种摸法也挺怪,一会平摸,一会用手指往土里插。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是大嘴错了,他只是太敏感。踩到一个尖嘴石头啥的。
但铁军脸突然一沉,念叨句“确实有雷,还是那种触发式的,一旦抬脚,地雷就炸了。”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大嘴,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而且对触发式地雷,我也有初步了解,也可以一替一的,找另一个人用手压住地雷,来换大嘴的命。
但没人能这么做。远处两个特警也先后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他们扭头看了看,不过也仅是如此,很快得,他们又扭身继续探雷。
倒不能说他们没人性。而是大家都明白,执行任务中,大局为重,不能牵扯太多感情。
他们现在无暇分身,更要做的,是探雷工作。
铁军也没打扰远处两个特警,反倒对我摆摆手。那意思让我过去。
我没犹豫,最后蹲在铁军旁边。铁军给我下命令,学他一起,用匕首慢慢的,把雷附近的泥土清理下。
铁军还当先做示范,用匕首划土时。都一下下的用小碎刀,也几乎平进平出。
我俩清土用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大嘴踩雷的脚一直没放松,这把他累的,一滴滴汗从脑门溢出。最后滴落到地上。
最后我也又累又吓得浑身发热,等清理好后,我看到那雷的上半截身子了。
说实话,我头次看到这么“好看”的雷,质量和外观设计,都很棒。这也让我对越南毒贩有个新的认识,他们在武器装备上,一定很精良。
我很悲观,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铁军有办法,立刻把背包拿下来。
他翻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管子胶。他还立刻调配起来,趁空说。“国外尤其美国的特种兵,对这种雷一直很忌惮,因为它的触发非常敏感,稍有抬起的趋势,就会引爆。但对咱们国家来说,有一个奇招能对付它。”
我没接话问啥,反倒看着铁军手里那两种胶。
我冷不丁想起了哥俩好粘胶,但也明白,铁军用的,一定是比哥俩好效果还要好的胶水。甚至隔着这么远,我也能闻到很刺鼻的辛辣味。土农来亡。
铁军调配了有四五分钟的时间,之后他撅着屁股,把胶水往地雷触发口粘去。
他粘了很多,触发口也渐渐被胶水完全的遮盖。
我们又等了一小会,让胶水变干。铁军趁空用匕首,把大嘴踩雷的鞋底刮一刮。让胶别跟鞋底粘着。
其实这所谓的刮,更恰当来说,是挖。把好大一块鞋底,挖下去了。
等一起准备工作做好后,铁军问我俩准备好了么
我俩都懂他的意思,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一起点点头。
铁军倒数手势,三二一的。突然间,我们一起动起来,全往一旁避去。
我按之前的路返回,跑了五六步后,猛地扑倒地上。没想到大嘴跟我想的路线一样,他紧跟在我身后,还一个大扑下,压到我身上。
一瞬间那冲击力差点让我直咳嗽,但我没空跟大嘴计较啥,反倒觉得,有他护在我上面,一旦胶水粘不住地雷,他还跟着毯子一样,保护我一下。
铁军扑到另一处地面上,我们等了好一会儿,触发式地雷没反应,我心里一喜,这时大嘴也从我身上方侧歪下来了,对铁军竖起大拇指。
铁军并没表现出啥高兴的念头,还催促我们“快起来,赶路了。”
我们仨先弓着腰,一点点的爬了一段,之后站直了身子。
说心里话,接下来的路不好走,我更怀疑那俩特警探雷的水准了,很可能漏一个,不然怎么能被大嘴踩到。
但我们除了跟在他俩后面,也没其他路可以走了,毕竟相比之下,他们后面更保险一些。
我只好硬着头皮,打起十二分精神和警惕,继续走下去。
我们仨前行了一段距离,毫无征兆间,前方传来哄得一声响,我猛地抬头看,发现一个特警脚下爆炸了。
他整个人被炸得还往上飞了半米,最后重重摔到地面上。那探雷器更是变形了,直接甩出去挺远。
我第一反应,这哥们失误了。
但铁军有另一个想法,而且自打发现大嘴踩雷后,他就时而皱着眉。
他看着眼前情景,稍微顿了几秒钟,又突然扯嗓子喊一句“十点钟方向,开火”
他还当先把微冲拿起来,嗤嗤嗤的打起来。我不知道铁军为啥下这种命令,但我和大嘴都很配合。
远处另外那个特警也是,我们四把微冲,组成一个小型的交叉火网。
十点钟方向,是在我们左侧,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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