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鸡眼不会用枪,这次也带了一把。
等全部武装后,我们离开棋牌室。钟燕雪让我们稍等,她安排保镖先行离开。
大约一刻钟后,一辆白色大面包车开了过来,那保镖是司机。我们陆续上车。
我们四个故意坐在最后一排。而且连那个受伤的瘸子手下也上车了。他坐在副驾驶,偶尔咳嗽着,给我们带路。
我和铁军挨着,在途中,他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念叨句“圈儿,你猜那帮越南佬为什么发狂?”
我早有一个猜测了,也立刻悄悄说给铁军听。
但铁军微微摇头,示意这不是关键。我诧异了,铁军又压低声音告诉我“我猜是警方联系的那个内应,他出岔子了。”
我猛地反应过来,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很大,而且真要这样,我特想骂内应一句,心说这不靠谱的家伙,这不拖我们后腿么?
铁军心里还想着事呢,不再跟我说啥了,他拿出手机,偷偷的给李云东发起短信。
他这短信都是打了几个字就发出去,而且发完就删。这样一旦出现意外,钟燕雪这些人看到铁军的短信内容了,也只能一下看到几个字,并不知道完整的意思。
但李云东就不一样了,他只要等一会,重头看这一批短信,就知道全内容了。
我暗赞铁军聪明,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注意,我也没特意看铁军一个个短信发的是啥。
这样过了四十来分钟,我们来到北仑河的下游了。
瘸子手下指挥我们,往偏僻的小路钻,这里路坑洼不平不说,还特别窄。
我们坐的都很颠簸,不过没人抱怨啥,另外更没谁提醒,我们就全都拿起枪,检查里面的子弹,甚至拽开保险。
按瘸子手下的意思,用不了多久就到地方了。但突然间,我们面包车前方传来砰的一声响。
一股土屑冲天而起,面包车前身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说,挡风玻璃也被打裂好几处。
钟燕雪的保镖临危不乱,一边急踩刹车,一边一扭方向盘,尽量避开这土屑。
我们这些车里人可就惨了,全忍不住的往前一倾。等稳定下来,车停止后,保镖扭头跟我们喊“前方有土雷。”
我被土雷这俩字吓到了,心说难不成我们误闯东星遗留的雷区了?但瘸子手下之前不是走过这里么?
我又隔远瞧着那小子。他状态不咋好,刚才急刹车,他坐在副驾驶上首当其冲,狠狠磕了一下子。
现在他都有些昏迷了。保镖叫他几声,甚至扒拉他几下,他都没应。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继续往里开,指定不行,要是倒车退回去,我们还怎么找越南佬?
就当我们商量时,路右侧有动静了,离我们面包车十几米开外的一个树后面,一闪身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矮个子,长得瘦弱,却拿着一把步枪,另外他的一个同伴,从另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这同伴更彪悍,身上斜缠着一排手雷。
他把手雷摘下来,也不拉线,对着我们唰唰的撇过来。
他挺有准头的,这些手雷全打在面包车身上,伴随砰砰声,最后手雷全落在地上。
拿步枪的矮个子扯嗓子,用生硬的汉语说“全滚下来!”
我猜这矮个子是越南佬,换句话说,刚才的土雷是他们埋的,目的是要逼停我们。
我看着其他人,钟燕雪带头,等他们这些人全下车后,我们四个也出去了。
我们都带着武器,这被那两个越南佬发现了,拿步枪的矮个子又强调,说把枪都丢到车里,一个不准拿。
钟燕雪本来脸色就不好看,她跟这俩越南佬也认识,索性喊了句“篓仔,都生意上的伙伴,怎么把我们当犯人了么?”
篓仔根本不买账,狰狞的一咧嘴,让我们老实点,不然他几枪下去,把手雷打爆,让我们全炸飞天。
这话太狠了,也太有震慑力了,我低头看了看,我们脚下少说有五六个手雷,想逃走是绝不可能的。
钟燕雪最后也没招了,跟我们说“枪都丢下吧。”
我们其他人都有点不舍,毕竟没了枪,越南佬发起火来,我们跟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
篓仔挺有耐心,我们慢吞吞的丢枪,他也能压着性子等着,最后他和另一个同伙都凑过来。那同伙还对我们搜了身,连钟燕雪也没幸免,包括**的地方,照样被摸了个遍。
我以为这俩人就是我们这次要见的越南贩子了,我还合计呢,瘸子和他另一个手下哪去了?
实际却不是这样,篓仔又指着身后,跟我们说“走,见我老大,你们在前,我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