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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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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家甚窭贫,且年老,不复能教授,经岁大侵,家人采木实草根以疗饥,晏然曾不动其意,惟以圣人之心不明,而经学失传,若己有罪为大戚。至正六年卒,年八十七。其书存于世者十二三。门人惟新安赵汸为高第,得其春秋之学为多。

    萧渼,字惟斗,其先北海人。父仕秦中,遂为奉元人。渼性至孝,自为儿时,翘楚不凡。稍出为府史,上官语不合,即引退,读书面山者三十年。制一革衣,由身半以下,及卧,辄倚其榻,玩诵不少置,于是博极群书,天文、地理、律历、算数,靡不研究。侯均谓元有天下百年,惟萧惟斗为识字人。学者及其门受业者甚众。尝出,遇一妇人,失金钗道旁,疑渼拾之,谓曰:“殊无他人,独翁居后耳。”渼令随至门,取家钗以偿。其妇后得所遗钗,愧谢还之。乡人有自城中暮归者,遇寇,欲加害,诡言“我萧先生也”寇惊愕释去。

    世祖分藩在秦,辟渼与杨恭懿、韩择侍秦邸,渼以疾辞,授陕西儒学提举,不赴。省宪大臣即其家具宴为贺,使一从史先诣渼舍,渼方汲水灌园,从史至,不知其为渼也,使饮其马,即应之不拒,及冠带迎宾,从史见渼,有惧色,渼殊不为意。后累授集贤直学士、国子司业,改集贤侍读学士,皆不赴。大德十一年,拜太子右谕德,扶病至京师,入觐东宫,书酒诰为献,以朝廷时尚酒故也。寻以病力请去职,人问其故,则曰:“在礼,东宫东面,师傅西面,此礼今可行乎?”俄除集贤学士、国子祭酒,依前右谕德,疾作,固辞而归。卒年七十八,赐谥贞敏。

    渼制行甚高,真履实践,其教人,必自小学始。为文辞,立意精深,言近而指远,一以洙、泗为本,濂、洛、考亭为据,关辅之士,翕然宗之,称为一代醇儒。所著有三礼说、小学标题驳论、九州志,及勤斋文集,行于世。

    韩择者,字从善,亦奉元人。天资超异,信道不惑,其教学者,虽中岁以后,亦必使自小学等书始。或疑为陵节勤苦,则曰:“人不知学,白首童心,且童蒙所当知,而皓首不知,可乎?”择尤邃礼学,有质问者,口讲指画无倦容。士大夫游宦过秦中,必往见择,莫不虚往而实归焉。世祖尝召之赴京,疾,不果行。其卒也,门人为服緦麻者百余人。

    侯均者,字伯仁,亦奉元人。父母蚤亡,独与继母居,卖薪以给奉养。积学四十年,群经百氏,无不淹贯,旁通释、老外典。每读书,必熟诵乃已。尝言:“人读书不至千遍,终于己无益。”故其答诸生所问,穷索极探,如取诸箧笥。名振关中,学者宗之。用荐者起为太常博士,后以上疏忤时相意,不待报可,即归休田里。

    均貌魁梧,而气刚正,人多严惮之,及其应接之际,则和易款洽。虽方言古语,世所未晓者,莫不随问而答,世咸服其博闻。

    同恕,字宽甫,其先太原人。五世祖迁秦中,遂为奉元人。祖升。父继先,博学能文,廉希宪宣抚陕右,辟掌库钥。家世业儒,同居二百口,无间言。恕安静端凝,羁丱如成人,从乡先生学,日记数千言。年十三,以书经魁乡校。至元间,朝廷始分六部,选名士为吏属,关陕以恕贡礼曹,辞不行。仁宗践阼,即其家拜国子司业,阶儒林郎,使三召,不起。陕西行台侍御史赵世延,请即奉元置鲁斋书院,中书奏恕领教事,制可之。先后来学者殆千数。延祐设科,再主乡试,人服其公。六年,以奉议大夫、太子左赞善召,入见东宫,赐酒慰问。继而献书,厉陈古谊,尽开悟涵养之道。明年春,英宗继统,以疾归。致和元年,拜集贤侍读学士,以老疾辞。

    恕之学,由程、朱上溯孔、孟,务贯浃事理,以利于行。教人曲为开导,使得趣向之正。性整洁,平居虽大暑,不去冠带。母张夫人卒,事异母如事所生。父丧,哀毁致目疾,时祀斋肃详至。尝曰:“养生有不备,事犹可复,追远有不诚,是诬神也,可逭罪乎!”与人交,虽外无适莫,而中有绳尺。里人借骡而死,偿其直,不受,曰:“物之数也,何以偿为!”家无儋石之储,而聚书数万卷,扁所居曰榘庵。时萧渼居南山下,亦以道高当世,入城府,必主恕家,士论称之曰“萧同”

    恕自京还,家居十三年,缙绅望之若景星麟凤,乡里称为先生而不姓。至顺二年卒,年七十八。制赠翰林直学士,封京兆郡侯,谥文贞。其所著曰榘庵集,二十卷。

    恕弟子第五居仁,字士安,幼师萧渼,弱冠从恕受学。博通经史,躬率子弟致力农亩,而学徒满门。其宏度雅量,能容人所不能容。尝行田间,遇有窃其桑者,居仁辄避之。乡里高其行义,率多化服。作字必楷整,游其门者,不惟学明,而行加修焉。卒之日,门人相与议易名之礼,私谥之曰静安先生。

    安熙,字敬仲,真定藁城人。祖滔,父松,皆以学行淑其乡人。熙既承其家学,及闻保定刘因之学,心向慕焉。熙家与因所居相去数百里,因亦闻熙力于为已之学,深许与之。熙方将造其门,而因己殁,乃从因门人乌叔备问其绪说。盖自因得宋儒朱熹之书,即尊信力行之,故其教人,必尊朱氏。然因之为人,高明坚勇,其进莫遏。熙则简靓和易,务为下学之功。其告先圣文有曰:“追忆旧闻,卒究前业。洒扫应对,谨行信言。余力学文,穷理尽性。循循有序,发轫圣途,以存诸心,以行诸己,以及于物,以化于乡。”其用功平实切密,可谓善学朱氏者。

    熙遭时承平,不屑仕进,家居教授垂数十年,四方之来学者,多所成就。既殁,乡人为立祠于藁城之西筦镇。其门人苏天爵,为辑其遗文,而虞集序之曰:“使熙得见刘氏,廓之以高明,厉之以奋发,则刘氏之学,当益昌大于时矣。”

    <b>部分译文</b>

    金履祥字吉父,婺之兰溪人。先祖原姓刘,因避讳吴越钱武肃王之同音名,故改姓金。

    履祥幼时就很聪慧,父兄稍加教授,就能背诵。年龄稍大,更加自勉奋发学习。对天文、地理、礼乐、兵谋、阴阳、律历之类的书,无不认真研究。及至青年时期,懂得了要向宋代理学家周敦颐、程颐、程颢学习,他与同郡王柏拜何基为师。而何基的老师是黄。。,。。又是朱熹的亲授弟子,因此其学问更其严密,融会贯通,其造诣更为深邃。

    由于当时宋朝危亡之势已无可挽救,履祥决心不再进取。然而其具有安邦济世之才略,使他不能对当时政治形势不问不闻。适逢襄樊战事紧迫,宋朝持观望态度不敢去救援,履祥因此向宋朝献策直捣元军空虚的后方。请求用重兵由水路直趋燕、蓟以解救襄樊之师。他详细叙述海船所经的州郡县邑以及大海中远近岛屿,处处都是可行的。可是宋政府始终未采用他的计策。后来朱王宣、张清献海运之利,而所经海道,与履祥以前的上书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因此后人很佩服他计算的精确。

    宋恭帝德。。(1275),以迪功郎、史馆编校起用他,履祥未接受。宋将灭亡,各地盗匪烽起,履祥隐居金华山中,战火稍停,就在山谷山岩间追云逐月,吟咏歌唱,将世上的事情看得非常淡泊,常常独自一人整天态度严肃,然待人接物则有朝气,和蔼可亲。对后生谆谆教导,从不厌倦。他更忠于“义”友人之子因犯罪,母子沦为奴隶,十年未见面,他倾其所蓄,为母子赎罪,直到释放为止。后来友人之子富贵了,他从不谈及此事,见面只相互问候罢了。何基、王柏去世后,他率领同窗,遵照师友之义,着丧服去吊丧。

    履祥曾说文正公司马光作资治通鉴,秘书丞刘恕写外纪,记载以前的事,不以经书为依据而选百家之说,无论是非,都不符合圣人思想,不足以传告别人。尧舜以前之事,并非孔夫子所定,正误难辨。夫子将鲁国的历史著为春秋,王朝列国的事,不是玉帛上写的,也不写进鲁史,并非圣人有意删掉。左传所记,或者有缺漏,或者有错误,不能说是在阐明经书。于是履祥以宋代邵雍的皇极经世历、胡宏的皇王大纪为例,损益适中,以尚书为主,不及诗、书、春秋,旁采旧史及诸子百家,加以解释,按年叙事,上自唐尧,下止于通鉴所记时代之前,编为一书,共二十卷,名为通鉴前编。所引之书,均加注释,以明其义,这都是先儒所未做到的。书成之后授与门生许谦,对他说:“二帝三王的微言和美好德行当为后世所效法,战国之申不害、商鞅之法术乱政,当为后世君王所引以为戒。这些本书不可不著。”履祥的著作还有大学章句疏义二卷,论语孟子集注考证十七卷,书表注四卷。许谦对这些书都作了校定,均传于学者。天历中(1328),廉访使郑允中,都把这些书呈进皇帝。

    履祥住于仁山之下,学者们称他为“仁山先生”大德年间(1297—1307)卒。元统初(1333),同乡吴师道为国子博士,将履祥著作移于学官,在乡学中供奉他的神位。至正年间(1341—1368),赐谥文安。

    许谦字益之,祖籍京兆。他的九世祖许延寿是宋朝刑部尚书。以后各代都任官。后由平江迁至婺州路之金华,到谦时已是五代为金华人了。

    谦几岁时,父亲早逝,刚能说话,伯母陶氏口授孝经论语,他的记忆力很强。稍大一点,对学习极为努力,自己规定内容进行学习,取四部书,分昼夜阅读,即使有病也不停止。在金履祥的门下求学,履祥教育他说:“你们求学就像五味调合,加了醋酱后,味道立即不同。你来见我已三天,像个女子,羞于言辞,难道我的教学没能激发你吗?”谦听后非常敬畏他。几年后终于领会了老师授课中的奥妙。他无书不读,即使微小的问题也不放过,哪怕不完整的文章或只字片语,从不忽视。遇到不通之处,从不妄作解释;对先儒的话,自己不甘听从的,决不随便同意。他读完四书章句集注,写丛说二十卷,其中说:“学习要以圣人作为标准,先学他们的思想,再学他们做的事。圣贤的思想都在四书里,其要义全在朱子注释中。但他的辞简而意义深广,读的人怎么可能不学其思想就理解其真义呢?”他读诗集传便写名物钞八卷,为它正音解释,进行考证,以补先儒书中不完备之处,但仍保存其原意,通过旁征博引,以自己的见解作结论。读书集传,著丛说六卷。读历史著治忽几微。他采用编年体,著史书,上起太。。氏,下止宋元。。元年(1086)九月司马光卒,说明历代兴亡的原因。

    他还著有自省篇,白天做的事,夜晚一定写下来,不能写的一定不做。对天文、地理、典章、食货、刑法、字学、音韵、医经、术数等学说,无不通晓。对有关释家、老子学说,也要探其奥秘。他曾说“:读书人谁不说要排除异端,但能探其奥妙,辨别异同是非的人又有几个呢?”又给九经、仪礼、春秋三传断句,对竹简顺序颠倒或抄写的错误,分别用铅黄和朱红划上,以示区分。以后吴师道买到吕祖谦点校的仪礼,与许谦校订的比较,不同之处仅有十三条。谦不喜欢显露才华,除非有益经义,张扬道德和事理的,都不轻易动笔。

    延祐初(1314),住东阳八华山,众多学生向他求教,不久便开门讲学,学生不远千里而来。他教学生是诚心诚意,细致耐心,倾其所知,并以此为乐,孜孜不倦。在门下受教的学生千余人,他按各人的情况分别教授,使每人都有所得,但他从不用应科举的文章为教材。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为人处事不拘泥于古人,不流于世俗。在家乡四十年,各处人士都以不访他为耻。路过其乡的士绅都要去他家问安。有人向他求教,听过讲解的人,深为佩服。

    大德中遭重灾。他说“:现在国家公私缺粮,饿死的人到处可见,我怎能只顾自己吃饱?”中州有名望的人廉访使刘庭直、副使赵宏伟对谦都深为佩服,要向朝廷推荐。到晚年身负教学重任,远近的学生以他的身安否作为道的盛衰。至元三年(1337)卒,享年六十八岁。朝廷谥号文懿。

    先是何基、王柏及金履祥卒,他们的学问还没有发扬光大,至谦时他的思想更加突出,学生追本穷源,认为是朱熹的嫡传。江浙行中书省替他向朝廷奏请求建“四贤书院”来奉祭祀,并排在学官之列。

    萧渼斗字惟斗,祖先是北海人。父亲在秦中任官职,成为奉元人了。渼斗极为孝顺,自儿时起,就表现不一般。稍长之后任府史,上级官员的话不合意,他就辞职,在南山读书达三十年。做了一件皮革衣服,长达下半身,就寝时,就倚卧在榻上,思考诵读不停。他博览群书,天文、地理、律历、算数,无不研究。侯均说元有天下百年,只有萧惟斗是识字的人。向他求教和在他门下受业的人很多。有次出门时,遇见一个妇人,在路旁遗失金钗,妇人怀疑是 渼斗拾到。对他说:“绝无他人,只有老翁在后。”渼斗让她跟随到他家中,取家中钗给她,这个妇人后来找到遗失的金钗,惭愧地送还 渼斗的金钗。有乡人傍晚从城中回家,途中遇寇,并要害他。乡人诈称:“我是萧先生。”寇大惊,将他放走。

    世祖分封于秦,征召 渼斗与杨恭懿、韩择任王府侍读,渼斗以病推辞,授以陕西儒学提举,不去赴任。行省大臣在家中备宴为他庆贺,派随从官员先到 渼斗的家,渼斗正汲水灌园,从吏到后,不知道他就是渼斗,而要他给马饮水,渼斗立即照办,待他穿戴整齐出去迎接宾客时,从吏见到 渼斗后,显出害怕的神情,渼斗毫不介意。后来屡次被授为集贤学士、国子司业,改集贤侍读学士,都未赴任。大德十一年(1307),拜为太子右谕德,带病至京师,进入东宫,晋见太子,因为当时朝廷时尚饮酒,所以在晋见时,写酒诰奉献。不久以病为由,极力辞去职务,人们问他为何要辞职,他说:“按礼节,东宫坐于东边,师傅坐在西边,这样的礼节现在行得通么?”不久授集贤学士、国子祭酒,仍任前职右谕德,病发,力辞而归故里。终年七十八岁,赐谥号贞敏。

    渼斗修养很高,凡事要亲自实践,他教导别人,一定要从小学开始。他所写的文章,立意精深,其言浅显,而其含义深刻,一贯以洙、泗为范本,以濂、洛、考亭为依据,关辅之士一致奉他为宗师,被称为一代学识纯正的儒者。他的著作有三礼说、小学标题驳论、九州志,及勤斋文集流行于世。

    同恕字宽甫,祖先太原人。五世祖时迁居秦中,因而为奉元人。祖父叫同升。父亲同继先,学问渊博,善写文章,廉希宪为陕右宣抚使时,征召继先掌管仓库的钥匙。家中世代从事儒学,同住的有二百口人,他们之间从不背后说长道短。

    恕安静稳重,束发就像成年人,向同乡先生求学,一日能记数千言。十三岁时,以书经在乡校夺魁。至元年间,朝廷开始分为六个部,选举有名的读书人任吏员,关陕因同恕为礼部贡士,未录用。仁宗即位,立刻遣使去同恕家授国子司业,官阶为儒林郎,三次遣使征召,都不肯受任。陕西行台侍御史赵世延,请在奉元设置“鲁斋书院”中书奏请皇上由恕领导书院的教学,朝廷同意。先后来学习的有数千人。延祐设科举,恕再次主考乡试,人们佩服他公正。六年,以奉议大夫、太子左赞善召,入东宫晋见,帝赐酒慰问。接着敬献文章,文中陈述古代情谊、启发智慧、修养品德的道理。第二年,英宗即位,恕因病辞职。致和元年(1328),拜集贤侍读学士,因年老有病辞职。

    恕为学,由程、朱上溯孔、孟,都力求贯通事理,以利于实行。教育人时委婉曲折进行开导,使之走向正确的方向。爱整洁,日常生活中即使在大暑天气,也不去冠带。母亲去世后,侍奉继母如同生母一样。父丧,因悲痛致使眼得病,祭祀斋戒严肃详尽。曾说“:供养有不到之处,还可以补救,追祭祖宗,如有不诚之处,是对神的亵渎,可以逃脱罪责么?”与人交往,即使不能相互适应、心意相通的表现,而心中却有准则。邻人借骡使用死了,按值偿还,恕不收,并说:“小事情何必要还!”家中无一担粮食的储存,而有存书几万卷,他的居室取名榘庵。当时萧。。住于南山脚下,也以道德高尚闻名于世,进城时,一定要到恕家拜访,士人都称他们为“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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