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
“没问题。”
秦谂挺惊讶的,他没这么好说话的。
饭后,他没去洗碗,而是拉着她上楼。
秦谂不从:“你答应洗碗的。”
“洗碗这种事会有人做的。”他从容得似乎出尔反尔不算什么事儿。
“资本家。”
“无所谓,总之我们站一战线,我是什么你也逃不掉。”
进卧室,他还把门也关了。
他表情太严肃了,秦谂也情不自禁紧张。
瞧她的模样,大概被他的模样吓到了?蓝时低低笑出声。
“什么事啊,你这样我怪紧张的。”
“你去过医院了?”
“我可什么都没干。”
“她没说什么难听的吧。”
秦谂茫然地看着他。若按着电视剧演,不是该告状吗。没搞清蓝时的态度,也不想妄自猜想,她也不擅长做这个。
她说:“我没有要刺激她的意思,就是想……”
蓝时忽然把她搂紧,轻轻叹道:“我一直没对你提,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提。我和她……太多的怨怼,彼此都没能容忍和体谅。”
“你不是……”
蓝时自嘲地笑了笑:“当初不过也是烦了家里没完没了的安排,所以……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想要和我分手吗。”
蓝时哭笑不得,她脑袋都想些什么。
他用手指轻轻敲她额头:“你尽想些什么。”
“你和她有孩子。如果你选择回到她身边,我会选择祝福的。尽管做起来很难,但我不会为难你的。”她讲得委屈,眼泪滴下,湿了他的衣服,更染湿了他的心。
“说你蠢还不肯承认吗。”
“你不知道单亲家庭的孩子多渴望父爱,你不知道的。”
“我知道的。可那责任也不是我该负的,你懂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责任自然会有该负责的担起,而我的责任,你别说没懂?”
她没猜错吧,告诉她没有。
秦谂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吗。”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嗯?”
“又想不告而别?”
秦谂这才想起下午她要出差,又见他这样,不由笑出声。
蓝时恼道:“还有理了啊,我要不早回来……”
“我只是去出差,江城,后天回来。我原本以为你晚上才回来,我就想……”
“先暂后奏?你出息了啊。”
秦谂有点想笑,她就出个差,有必要生气吗。他出差不也是到了目的地才知会她的吗。
她嘀咕:“还只准州官放火,我还有没有自主权了。”
蓝时把把头发:“你们公司没人了?你一个画图的去出差,能有你什么事?”
他的口气刺痛了秦谂,激起她的反弹。在他面前她本来就不自信,他这个态度,秦谂只以为他看不起她的工作。
她怒道:“画图怎么了?画图就不许出差了?”
蓝时看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他没有像朋友们反对老婆去工作,他更希望她拥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她生气了,蓝时放低身段,笑着求饶:“小祖宗,我可没这意思。我是担心你。”
他退了一步,秦谂也不可能咄咄逼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他总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说:“对不起,我态度不好。”
“我接受了。”想了想,他又笑道:“去行李箱帮我把衣服拿出来。”
秦谂剜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照做。行李箱打开了,入眼的是一个有某牌标准的盒子。秦谂不是没收到过礼物,但这一刻还是紧张的。
蓝时走过来,撇了她一眼:“就这点出息?”
“给我的?”
蓝时被她逗乐了,心想这人真逗的,不给她能给谁?
“听说女人都爱这个。”
她确实也爱,谁让她是个俗气的女人。
香水是她钟爱的那款,口红是也是她经常用的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