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
哭了?
杜沉扔烟,下车快步跟上,也不顾什么兄弟女人,拽着她冷嘲:“怎么,现在装清高起来了?”
秦谂用力也甩不开他,嘲他吼道:“装不装关你屁事。”
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心想好样的敢吼小爷我,你是没见识小爷我的手段吧。
两人谁也不让,最终杜沉落败,为挽回颜面恶狠狠:“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看你跟过他一场,你是死是活我还真不想多看一眼。”
“我和他什么也不是了,你可以放手了吗。”
杜沉气得火冒三丈,活了三十年,还没哪个女人敢对他大吼还横眉冷眼,窝囊透了。他讽刺:“他不亏待跟过他的人,作为兄弟,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强了就上车。”
秦谂被杜沉半拖半胁迫上的车,他还低骂:“脑袋进水了,居然对你动恻隐之心。”
本想回敬他你可以不动,还是放弃。逞口舌之快能改变什么?
杜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秦谂也不在乎,她相信以后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他想研究就研究吧,无所谓了。
秦谂反而大大方方看回去,杜沉被看得浑身发冷,低低骂了句,又咬牙切齿地想,蓝时也太恶趣味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脾气别扭的,还胆大妄为的。
他嘀咕‘妈的’,真被看得不自在。为了掩饰,他发问:“你们闹掰了?”
闹了吗。
秦谂却说:“你怎么不问是不是被甩了。”
杜沉咧嘴,笑得张狂。被甩?还真有点自知自明。
提供笑料,秦谂紧闭嘴巴。
杜沉问:“舍得?”
秦谂抿唇,拒绝回答。
杜沉又说:“他出手挺大方,早晚都得散伙,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完看了秦谂一眼,见她目光迷茫,像迷路的孩子。他忽然拍腿,莫名其妙地说‘对就是这种感觉’。
车驶向市中心,杜沉问:“你去哪里?”
“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
杜沉笑了:“他没给你房子?你真蠢。”
“是啊,真蠢。”她自嘲,愚蠢地喜欢他。
杜沉又问:“他给你的钱你没甩他脸上吧。那也太愚蠢了。我告诉你,你可以跟任何人过不去千万不要跟钱过不去。”
“谢谢忠告。”
“我怎么听着更像嘲讽?”杜沉故意为难她。
秦谂很无所谓,以后又不会见面了。她说:“其实我在夸你,杜先生听不出来吗。”
“你还记得我名字啊,真好。秦谂,你和他真拜了?要不要考虑作我的女伴?”
秦谂冷笑:“你出手大方吗。”
“当然。”
“抱歉,你这单不接。”
杜沉被她微怒又一本正经的话娱乐了,把秦谂送到朋友名下的酒店,秦谂道了声谢谢就走了。杜沉迫不及待再次打蓝时的电话,愉悦地说:“阿时我发现秦谂这人蛮有意思的。”
蓝时冷冷淡淡回他:“有完没完。”
杜沉呵呵笑:“哪儿能完啊,那只小白兔没想也会咬人呢。唉,你们真拜了?”
蓝时又怎么会听不出杜沉的言外之意,冷冷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打她主意,她是一只狐狸。”
“哈哈,哪敢啊,我就随口问问,问问哈。”
秦谂住进酒店,一夜无眠。她想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第二天,她接到江承的电话。江承约她吃饭,秦谂答应了。她去买衣服,又把及腰长发剪短。
江承接到她时看到她清爽的短发足足错愕了半分钟。
秦谂问:“是不是很难看?”
江承笑了:“好像认识你一直是长发,忽然改变发型有点不习惯。”
秦谂问:“今晚都有什么人?”
“队长几个。”
参加今晚的聚会的人挺多,看到秦谂和江承一起出现,同学们起哄。江承下意识去看秦谂,秦谂微笑着,看不出想法。
她没当面落他脸。江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