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谂像是受了莫大惊吓猛地站起来,撞上他下巴头嗡嗡的,她也吓坏了,想他肯定比她更痛。
他的脸色很沉,大概痛惨了,甩下毛巾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
秦谂僵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不知所措。也不知过了多久,头发上的水打湿睡衣凉意叫醒她,她才慌里慌张去找药箱。翻箱倒柜也找不到,明明记得被她收起来了。
她在房间里绕圈走来走去,最后还是下楼求助。走过书房,没掩实的门透出来一点点亮光,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去问他,在门口徘徊,没勇气。
听她吞吞吐吐说完,管家忍着笑说:“他又不是娇娃娃,皮厚实着呢,不打紧的。”
秦谂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他看起来很不好。”
管家憋着笑想,结结实实的撞上去肯定很痛,好面子的他不肯表露情绪只好板着脸。他安慰看起来诚惶诚恐的秦谂,“他这人脾气怪,但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为难你。他忙得很,你别理他过几天他哪还会记得这种小事?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走过书房外,她大气也不敢喘,几乎踮着脚尖走。到了卧室她才想起来,别墅大多数地方都铺了地毯,她又干了一件蠢事。
她以为今晚是一个失眠夜,结果低估了自己,她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她总觉得呼吸困难,什么重物压在身上,像个火炉。她明明记得睡觉前把温度调低了,记错了?
痛感蛰醒沉睡的细胞,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正做着最激烈的冲刺,猛然吓醒,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做出反应。
她的挣扎微不足道,他的进攻胸有成竹。
激情在抵抗与攻城间拉开序幕,谁也不肯让步。
结束的时候,他没多做停留,走向洗澡间时微微顿足,冷道:“我不希望每一次都刀光剑影。”
秦谂用被子裹自己身上,几乎不敢去看他。
“不要以为得到了就能高枕无忧,我既然可以给也可以收回来。”
激烈的运动,身上覆上一层薄汗,他的话又叫她冻得轻颤。
洗澡间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她起来把衣服穿上又躺下。水声忽然停了,她的心脏几乎停跳了,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听到他来开门,一步步走过来,即刻进入戒备状态。
他立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才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你看池森的眼神。”
于他几句轻描淡写,对秦谂来说是去天堂还是跌地狱的权杖。
“你是不是想着反正该你的都到手了盘算着要怎么跑路逃离这个地方?秦谂,之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非贴上来,别怪我狠,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秦谂紧紧抓着被褥的手也忍不住颤抖,几乎颤不成声,“不要一再提醒,我知道的。”
蓝时又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忽然一言不发抬脚就走。
关门声在这样诡异的深夜格外恐怖和吓人,秦谂一夜将眠未眠,导致第二天眼袋严重,管家还笑话她:“昨晚没睡好?”
秦谂不敢看坐在餐桌前的那个人,低着头,脸颊莫名发烫。
管家又问:“阿时,昨晚睡得还好吧。”
“好。”他不多话,目光掠向秦谂,见她低着头,粉红色的脸蛋昭然若揭。他见过很多女人,在他面前演戏也好扮纯白天真也好,像她这样动辄脸红的还是头一个。
管家招呼她:“谂谂,今天是豆浆油条,刚出锅,还是脆的。”
秦谂谢过,在桌前犹豫了一会儿,绕了半圈在蓝时斜对面坐下。即便这样,仍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好几次都能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每次这样,她都落荒而逃。之后再也不敢东张西望,老老实实啃油条。一大早就吃这种油腻的,而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好几次差点吐出来。
蓝时停下动作诡异看向她,秦谂只觉冷汗嗖嗖往头上串去,凝他的疑惑,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知道我想什么?”
秦谂想说她没怀孕,张了嘴又说不出来。
“你是想这样就可以逃避那件事?”
他们都心知肚明,秦谂又恼又羞,还时时担心管家听见。油条才吃了半根,她就起身,“我吃好了,你慢用。”
也不管他反应,转身逃上楼。
半个钟头,管家叫她下楼。以为蓝时去上班了,见他还稳妥妥地坐在楼下讲电话,见她下来就挂断了。
秦谂快速穿过去,推门,冷风吹来,寒意刺骨,她眯起眼走出去。
管家在弄一盆君子兰,见她来了就说:“你房间那一盆等会儿我去搬回来松松土,这盆开得正好给你挪屋里去。”
“好。”
“你会做饭的吧,今天雪下得太大,蓝时不去公司,你去问问他中午吃什么,我好准备。”
“好。”
“你们吵架了?
秦谂愣怔,这才是最终想知道的吧。她勉强扯了扯唇角,否认:“没有,我还不大习惯和他相处。”
“慢慢来。”
“嗯。”
管家抬头看了她半晌,秦谂以为他有话要讲,等了分分钟,他也没说,低头去捣鼓那盆君子兰。秦谂迎着风站了好久,冻得发僵又不想回屋,更不想面对他。
也不知站了多久,身后脚步声逼近。秦谂绷紧神经,呼吸都小心翼翼。
蓝时也不看她,从她身侧走下台阶,“这盆开得不错,秦谂,你喜欢什么花?”
“我去厨房。”
踏踏地声音渐去渐远,管家忽然笑起来:“你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