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一呼百诺,瞬间气氛就激昂起来。
左芸萱只是低着头抹着泪。
这时从西门走出几个买卖人般模样的人,先是低声地聊着天,待看到许多流民时,互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声音陡然拔高,高到十几米外都能听到:“没想到左家堡的四小姐这么淫荡!”
“是啊,谁说不是啊!啧啧,才十二岁就跟男人有了一腿,还珠胎暗结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去找大夫开药!”
“咦,左四小姐不是有专门的御医看病么?”
“你傻吧,这种事能让别人知道么?自然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游医看了。哪知道她毕竟年纪小,竟然忘了把身上戴着的左家堡的玉佩信物也摘了,这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是啊,不止如此,还戴了个那么大的珠子,我的天啊,我这辈子连那一半大的珠子都没有看到过,这得多值钱啊!”
“所以说她是四小姐嘛,除了四小姐谁会这么奢侈。”
“啧啧,那就真是四小姐了,天啊,这四小姐平日是足不出户,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哪知道却这么奔放,竟然是躲在堡里跟男人鬼混!”
“哈哈哈,可不是怎么滴?说不定啊,她跟堡里所有的男人都有一腿,那左家堡就是她男宠的后院!”
“天啊,那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就算是再多的钱我也不要啊,这绿帽子戴在头上可不只一两顶啊!简直可以说是绿云盖顶了!”
“混蛋,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你们满嘴喷什么粪?我打死你们这些碎嘴子的少那玩意的东西!”当时就有一个流民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狠狠的揍了上去:“对,揍他们丫的,居然敢冒犯四小姐,我揍死这二b丫子!”
“对,对,揍死他,揍死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愤怒异常地冲向了那几个商人,那几人吓得抱住了头,大叫道:“你们疯了么?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皇城脚下,你们打人是犯法的!你们这帮子流民,贱民,简直是罪该万死!”
这话一出口顿时激起了这群流民的血性来,本来只是怒,现在就是怒极而恨了,他们背景离乡本就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如果没有左芸萱对他们的尊重与照顾,他们的心里也许不会升起为人的骄傲来。
可是他们刚享受到身为人被尊重的感觉,转眼间就有人把他们踩在脚底践踏,他们如何能忍受这种污辱?
当下下手更是狠,重,猛,简直就是把那几个往死了打。
“流民?贱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们这些贱民的拳脚!弟兄们,给我打,留口气就得!”
“对,打死这些人渣!”
“任何一个敢亵渎四小姐的人我们都不放过!”
“对,不要放过这臭嘴的人!用洗脚水给他洗嘴!太臭了!”
“就是,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玩意?居然敢往四小姐身上泼脏水!”
一群流民越骂越生气,把这些日子里的憋屈,愤怒,绝望,全都发泄到了这几人身上,直到打得这几个奄奄一息时,柳姑姑与左芸萱对望了一眼,脚尖一点,冲到了人群当中,运足内力大叫道:“大家静一静,且听我说!”
流民们见是柳姑姑,全都站住了脚,不过眼神却如刀剑般砍向了那几个抱着头在地上的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乡亲们,谢谢大家对我家小姐的维护,不过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问清事实真相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也不希望我们小小姐从此就蒙上这不白之冤是吧?”
“是!”流民们齐齐的大叫,声音震耳欲聋,把守门的吓了一跳,伸出头看了看,立刻转身而去。
这时有人义愤填膺道:“姑姑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等敢污蔑四小姐的人就该打死得了,有什么可问的,都是一派胡言!真是气死我了!”
“胡三说得有理,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一时间群情愤涌,眼见着就要出人命了,柳姑姑如何肯让这几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死了的话岂不是更让世人说嘴了?说什么左芸萱恼羞成怒,当场打死几个无辜之人。
当下大声道:“大家稍安勿燥,大家对小小姐的情份我柳絮在这里多谢了,可是这几人分明不过是过路的商人,连见也没见过我家小小姐,为何要在这里破坏小小姐的名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往小小姐身上泼脏水!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对,柳姑娘说得对,我们听柳姑娘的!一定要他们说实话!太可恨了!尤其是指使他们的人!简直就该千刀万剐,居然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身上泼这种脏水,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柳姑姑微微一笑,抱拳道:“那我柳絮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柳姑娘快问,要是让我们知道这些鸟了个巴子的人是受哪个鸟人驱使来诬蔑四小姐的,今儿个我们大伙就去把那人揪出来,好好请他吃顿笋炒肉!”
“对,把幕后人拉出来!让我们看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想出这种腌臜的主意来,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柳姑姑感激地笑了笑,走到几个狼狈不堪的商人身边,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诬蔑四小姐的?”
“没有,没有人!”
其中一个伤势稍轻的商人赶在别人头里抵赖起来。
左芸萱讥嘲一笑,这些人能这么无所顾忌的破坏她的名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受了二姨娘的指使,只是她说出来可信性差,由这些人嘴里说出来才更有震憾力!
“不说是吧?好,不说那我就不问了!”柳姑姑也不多问,而是慢慢地往外走去,对着众人道:“既然他们不肯说,你们继续吧。”
“揍他们!”
不知谁叫了句,一群人就冲了上去,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道:“我说,我说,是有人出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有人?”
“那是谁?”
“我们真不知道啊!”几个商人哭丧着脸道:“我们真不知道是谁啊,我们只是在那里看戏,哪知道看完戏出门就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把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传出去!我就知道这钱不是好拿的啊!”
“看戏?看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