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二天,墨云千一早去了柴房,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很疼,但是她必须要让儿子明白他自己的做法和说法究竟错在哪里,究竟要如何说才是对的。
墨云千就靠在门框上,“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么?”
“…我没有做错,就是应该担心羽哥!”
“…继续跪着吧。”墨云千漠然的说了一句便出了柴房,将柴房的门关上,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里面倔强的小小身影。
天空慢慢的下着毛毛细雨,一滴一滴的落在墨云千的头上,最后润湿了她的长发,只是墨云千仿佛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雨里。她的身后,君疾风站在树下看着,锦玄想要过去却被他拦住了,最终整个镇国府守在这里的人都只能静静地看着。
云儿拿着一份战报匆匆而来,看了一眼在柴房门口站着的墨云千,无奈只能去了君疾风那,“王爷,任宝传来的消息,项易将兵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前攻击长城,一部分是朝着中庄而去。”
“月四,带人去将朝着中庄去的这部分灭了。”君疾风只是做了最简单的部署,仿佛能预料到项易会这么做一样。
“王爷,王妃和小主子……”云儿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君疾风看着柴房那里,脸上满是冰霜,“焱啸该明白他娘的用意,若是不明白,就一直跪着。”
夜里,淋了雨的墨云千开始发烧,这一次的病来得很快,快的让君疾风有些束手无策,因为他们这里竟然没有一个擅长医术的人,唯一能够靠着的便是云儿。
看着云儿进进出出和房间里火烛飘摇,锦玄转身去了柴房,只是这一次脸上并没有了那么多的温和。站在柴房外面,看着里面依旧倔强表情却因为跪了两天而有些恍惚的君焱啸,锦玄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还是更担忧主子,即使这个孩子是小主子,依旧在自己的心里不如主子来得重要。
推开柴房的门,锦玄走进了柴房,靠着房门站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小主子,还没有想明白么?”
君焱啸看着面前的锦玄,皱了皱眉,“担心羽哥,有错么?”
“没有错,但是你错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君焱啸有了一丝迷茫,错的不是担心羽哥,那是什么?
“在书房的时候,小主子你说王爷一点都不担心世子爷,为什么要这样?小主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爹爹本来就不担心羽哥,羽哥也是镇亲王府的孩子,爹可以担心我,为什么不担心羽哥?既然做了羽哥的长辈就应该……”
“就是这里,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主子才给了你巴掌。小主子,你从哪里觉得王爷不担心世子爷了?从哪里看出来主子不关心世子爷了?你的确还小,五岁的孩子可以不懂很多东西,可以埋怨任何人,可以童言无忌的说着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但是小主子,你不能这样去说给你一切的父母。”
“我…我只是…”
“语言是可以斟酌的,在你不会误解的基础上说什么都行。王爷是个很内敛的人,在主子嫁到王府之前,王爷基本上一句话也就那么几个字,他的世界里除了展王府和皇上一家以外再无他人,他不懂得怎样去表达对家人的关怀,所以只能默默的去做。所以很多人看不到他的关怀,看不到他所做的一切,但作为家人,你该明白你的父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对于王爷来说,不论是小主子你还是世子爷,再或者小公主和云安少爷,你们就是尚在鹰巢里的幼鹰,作为长辈,为了让你们以后可以独立飞翔,王爷不得不亲手把你们推进悬崖,让你们自己可以振翅飞翔。这样的王爷,你还能说他不担心、不管、不爱你们么?”
君焱啸全身一震,泪水终于落下,终于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锦玄满意的看着君焱啸的表情,最终温和的蹲在他的面前,“小主子,你的父母是一双让人敬佩的人,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安排都在无声的告诉你究竟该怎么做,都在正确的引导你们究竟该怎样成长,你要用心去体会,用眼睛好好的看着,用心去学。”
“我知道了,我明天去给娘亲和爹爹道歉。”
锦玄将君焱啸从地上抱了起来,“现在就去吧,主子白天站在这里看了你一天,因为淋雨这会儿正发烧呢,去看看。”
“这里没有大夫,怎么办?”君焱啸紧张的抓着锦玄的衣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