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
云公子琼字伯玉,幼聪慧,有思理。六岁爲五言诗,颇有 词采。大同末,云公受梁武帝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以下并 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由是都下号曰神童。异言之武 帝,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
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 基,所谓一不爲少。”及侯景作逆,携母避地于县之西乡,勤 苦读书,昼夜无怠,遂博学善属文。
陈天嘉中,以文学累迁尚书殿中郎。琼素有令名,深爲陈 文帝所赏。及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中敕 付琼。迁新安王文学,掌东宫管记。
及宣帝爲司徒,妙简僚佐,吏部尚书徐陵荐琼于宣帝,言 琼“识具优敏,文史足用,进居郎署,岁月过淹,左西掾缺, 允膺兹选,虽阶次小踰,其屈滞已积”乃除司徒左西掾 。寻 兼通直散骑常侍,聘齐。
太建中爲给事黄门侍郎,转中庶子,领大着作,撰国史。 后主即位,直中书省,掌诏诰。至德元年,除度支尚书,参选 事,掌诰诏,并判廷尉、建康二狱事。初,琼父云公奉梁武敕 撰嘉瑞记,琼述其旨而续焉,自永定讫于至德,勒成一家之言。 迁吏部尚书,着作如故。琼详练谱牒,雅有识鉴。先是吏部尚 书宗元饶卒,尚书右仆射袁宪举琼,宣帝未之用,至是居之, 号爲称职。
琼性谦俭,不自封植,虽位望日隆,而执志逾下。园池室 宇,无所改作,车马衣服,不尚鲜华,四时禄俸,皆散之宗族, 家无馀财。暮年深怀止足,思避权要,恒谢疾不视事。
俄丁母忧。初琼之侍东宫,母随在官舍,及丧还乡,诏加 赙赠,后主自制志铭,朝野荣之。琼哀慕过毁,以至德四年卒。 有集二十卷行于世。
子从典,字由仪,幼聪敏。年八岁,读沈约集,见回文研 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十二作柳赋,其词甚美。从父瑜特 所赏爱。及瑜将终,命家中坟籍皆付之,从典乃集瑜文爲十卷, 仍制集序,其文甚工。
从典笃好学业,博涉群书,位太子洗马、司徒左西掾。陈 亡入隋,位着作佐郎。尚书右仆射杨素奏从典续司马迁史记迄 于隋,其书未就,坐弟受汉王谅职免 。后卒于南阳县主簿。
琰字温玉,琼之从父弟也。父令公,梁中军宣城王记室参 军。
琰幼孤,好学,有志操,州举秀才。累迁宣惠始兴王外兵 参军,直嘉德殿学士。陈文帝听览馀暇,颇留心史籍,以琰博 学,善占诵,引置左右。尝使制刀铭,琰援笔即成,无所点窜, 帝嗟赏久之,赐衣一袭。俄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 至邺而厚卒,琰爲使主。时年二十馀,风气韶亮,占对闲敏, 齐士大夫甚倾心焉。太建初,爲武陵王明威府功曹史,兼东宫 管记。丁母忧去官,卒。至德二年,追赠司农卿。
琰寡欲,鲜矜竞,游心经籍,晏如也。所制文笔,多不存 本,后主求其遗文,撰成二卷。
弟瑜字干玉,少笃学,美词藻,州举秀才。再迁军师晋安 王外兵参军,东宫学士。兄琰时爲管记,并以才学娱侍左右, 时人比之二应。
太建中,累迁太子洗马,中舍人。瑜聪敏强记,常受庄、 老于汝南周弘正,学成实论于僧滔法师,并通大旨。时皇太子 好学,欲博览群书,以子集繁多,命瑜抄撰,未就而卒。太子 爲之流涕,亲制祭文,仍与詹事江总论述其美,词甚伤切。至 德二年,追赠光禄卿。有集十卷。瑜有从父兄玠,从父弟琛。 玠字润玉,梁大匠卿晏子之子也。弘雅有识度,好学能属 文。后主在东宫,征爲管记,仍兼中舍人。寻以疾失明。将还 乡里,太子解衣赠之,爲之流涕。太建八年卒,至德二年,追 赠少府卿。有集十卷。
琛字洁玉,宣毅临川王长史丘公之子也。少警俊,事后母 以孝闻。后主嗣位,爲给事黄门侍郎、中书舍人,参掌机密。 琛性颇疏,坐漏泄禁中语,诏赐死。
陆杲字明霞,吴郡吴人也。祖徽字休猷,宋补建康令,清 平无私,爲文帝所善。元嘉十五年,除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 加督,清名亚王镇之,爲士庶所爱咏。二十三年,爲益州刺史, 亦加督,恤隐有方,威惠兼着,寇盗静息,人物殷阜,蜀土安 之。卒于官,身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諡曰简子。 父叡,扬州中从事。
杲少好学,工书画,舅张融有高名,杲风韵举止颇类,时 称曰。“无对日下,唯舅与甥”爲尚书殿中曹郎,拜日,八 坐丞郎并到上省交礼,而杲至晚,不及时刻,坐免官。后爲司 徒从事中郎。梁台建,爲相国西曹掾。
天监五年,位御史中丞。性婞直,无所顾望。时山阴令虞 肩在任赃汙数百万,杲奏收劾之。中书舍人黄睦之以肩事托杲, 杲不答。梁武闻之以问杲,杲答曰:“有之。”帝曰:“识睦 之不?”答曰:“臣不识其人。”时睦之在御侧,上指示曰: “此人是也。”杲谓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属南司。”睦 之失色。领军将军张稷是杲从舅,杲尝以公事弹稷,稷因侍宴 诉帝曰:“陆杲是臣亲通,小事弹臣不贷。”帝曰:“杲职司 其事,卿何得爲嫌。”杲在台,号不畏强御。
爲义兴太守,在郡宽惠,爲下所称。历左户尚书,太常卿。 出爲临川内史,将发,辞武帝,于坐通啓,求募部曲。帝问何 不付所由呈闻。杲答所由不爲受。帝颇怪之,以其临路不咎问。 后入爲金紫光禄大夫、特进。卒,諡质子。 杲素信佛法,持戒甚精,着沙门传三十卷。
弟煦,学涉有思理,位太子家令,撰晋书未就。又着陆史 十五卷,陆氏骊泉志一卷,并行于时。
子罩字洞元,少笃学,多所该览,善属文。简文居蕃,爲 记室参军,撰帝集序。稍迁太子中庶子,掌管记,礼遇甚厚。 大同七年,以母老求去,公卿以下祖道于征虏亭,皇太子赐黄 金五十斤,时人方之疏广。母终,后位终光禄卿。
初,简文在雍州,撰法宝联璧,罩与群贤并抄掇区分者数 岁。中大通六年而书成,命湘东王爲序。其作者有侍中国子祭 酒南兰陵萧子显等三十人,以比王象、刘邵之皇览焉。
论曰:陆澄学称博古,而用不合今。夫干将见重于时,贵 其所以立断,于事未能周务,书厨得所讥矣。叔明持身有检, 殆爲人望,雅道相传,可谓载德者也。杲谅直见称,罩文以取 达,亦足美乎。旧陆徽着传,事迹盖寡,今以附孙杲上云。
<b>部分译文</b>
陆慧晓字叔明,吴郡吴县人,是晋朝太尉陆玩的玄孙。从陆玩到陆慧晓的祖父陆万载,世代为侍中,都有著名的行事,陆慧晓的伯父陆仲元,又做侍中,当时的人们把他们比作金、张二族。
他的父亲陆子真,在宋朝做官为海陵太守。当时中书舍人秋当被宠幸,他的家在海陵,请假回家埋葬父亲,陆子真并不去他家拜望。秋当请派人修桥,又因为妨碍农活而不答应。彭城王刘义康听到后非常欣赏他。王僧达是贵公的子孙,恃才骄傲,做吴郡太守,进入昌门时说:“那里有人才啊!顾琛一公两掾,英才门第;陆子真五世做内侍,和我是同一类人物。”陆子真因为眼病而由临海太守辞归,为中散大夫,去世。
陆慧晓清正耿直,不交杂乱人员,同郡的张绪称赞说:“这是江东的裴、乐啊!”最初应州郡的聘请,举为秀才,经历过各府行参军,因为母亲年老回家奉养,十余年没有做官。
齐高帝辅政,任命他为殿中郎。邻族都来庆贺,陆慧晓举起酒杯说:“陆慧晓年龄已过了三十,妻子的父亲主管选任,才做了个尚书郎,你们还认为值得再来庆贺么?”
高帝上表禁止奢侈,陆慧晓撰写答诏的草稿,为高帝所欣赏,引他担任太傅东阁祭酒。齐朝建元初年,调为太子洗马。庐江何点常常说:“陆慧晓心如明镜,遇形触物,无不清清楚楚。王思远心像怀冰,暑月也有霜气。”当时人们认为是实录。
陆慧晓与张融宅院相连,中间有一个水池,池上有两棵柳树。何点叹息说:“这池子便是醴泉,这树便是交让。”到了武陵王萧晔做会稽太守,皇上为他精选官吏,以陆慧晓为征虏功曹,与府参军沛国的刘。。一同跟随前往就职。刘。。是个清正的士人,行到吴地,对别人说:“我听说张融与陆慧晓连宅,中间有水,这里必定有奇异的味道。”所以命令车驾前往舀水来喝。他说:“喝了这里的水,则卑鄙吝啬的念头都会消尽。”
何点向豫章王萧嶷推荐陆慧晓,补任司空掾,加以礼遇。逐步升迁为安西咨议、兼任冠军录事参军。
武帝的第三个儿子庐陵王萧子卿为南豫州刺史,武帝叫着他的小名对司徒竟陵王萧子良说:“乌熊这个孩子痴呆如熊,不能得到天下第一人作为行事,就无法压住一州。”随后又说:“我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就让陆慧晓为长史、行事。告别武帝的时候,武帝问他说:“卿怎样辅持庐陵王呢?”回答说:“安静以便修身,俭朴以便养性。安静则世人不扰乱,俭朴则世人不忧烦。”皇上非常高兴。
后来担任司徒右长史。当时陈郡的谢籫为左长史,府公竟陵王萧子良对王融说:“我府中的佐官,以前的人谁能相比?”王融说:“明公的两个上佐,是天下的英奇,古来很少有人能比。”萧子良在西院抄书,让陆慧晓参与此事。
不久调任西阳王征虏、巴陵王后军、临汝公辅国三府长史,行府州事。又担任西阳王左军长史,兼会稽郡丞,行郡事。隆昌元年(494),调任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陆慧晓先后共做了五次辅政,立身清正,僚佐以下的人来访,必定起身相送。有人对陆慧晓说:“长史身份贵重,不应妄自谦让。”他回答说:“我生性讨厌别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待人。”他不曾称士大夫为卿,有人问他是什么缘故,陆慧晓说:“贵人不可以称卿,而贱者才可以称卿,人一生中怎么能在心里老是想着轻重呢!”他终身经常都是称呼人的职位。
建武初年,他被任命为西中郎长史,行事、内史职务依旧。不久征为黄门郎,还没有上任,调为吏部郎。尚书令王晏挑选自己的学生补任朝内外的要职,陆慧晓只为他任用了几个人就停止了。王晏十分恼恨他。他把一个女妓送给陆慧晓,想和他搞好关系,陆慧晓不接受。吏曹都令史被派来做选拔人才的顾问,陆慧晓一意独行,不曾和他商量。明帝派主书单景俊对他说:“都令史熟悉旧的人事情况,可以一齐商议。”陆慧晓对单景俊说:“六十的年龄,不能再靠咨询都令史来做吏部郎了。皇上如果认为我不能胜任,我便应当拂衣而退。”明帝很怕他。后来想用他为侍中,因为他身材矮小而作罢。
后来调出京城担任晋安王镇北司马、征北长史、东海太守,负责府州事务。又入京担任五兵尚书,负责扬州事务。崔惠景事件平息,他兼任右军将军。出京监管南徐州。朝中舆论又打算以他为侍中,王亮说:“济水、黄河需要人,现在暂且从朝廷借用,让他去镇守南兖州。”王荧、王志都说:“侍中尤其需要英华,方镇应该还有其他人选。”王亮说:“衡量二者,还是担当侍中比较缓和,拒敌贼寇比较急切。当今朝廷很弱,应该服从急切者。”于是让他为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加任都督。到镇以后,不久因为有病归京。后来去世,赠他为太常。
陆厥字韩卿,少年时期就很有风度气概,好写文章。齐朝永明九年(491),诏令百官举荐士人,同郡的司徒左西曹掾顾詗之上表推荐陆厥,州中举他为秀才。
当时文章十分盛兴,吴兴的沈约、陈郡的谢緿、琅琊的王融因为气质相似而互相推举,汝南的周。。善于识别声韵。沈约等人的文章都使用宫商乐调,安排平上去入四声,以此来制定韵律,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全异,两句之内,乐调不同,不可以增减。世人称它为“永明体”沈约的宋书。谢灵运传后面又论述这个问题,陆厥给沈约的信中说:
“范詹事的自序中说:‘字音区别宫商,识别清浊,特别能够适应轻重,渡过艰难。古今的文人大多不完全了解这一点,纵然有领会这一点的,也不一定是从根本上弄懂了。’尚书也说:‘自从灵均以来,这个秘密没有发现。有的暗中与事理相合,也不是由思考得来。张、蔡、曹、王,并没有先觉,潘、陆、颜、谢,离这些更远。’大概意旨是要‘宫商相变,高低穿插,如果前面有了浮声,则后面要有切响,一篇之内,音韵尽然不同,两句之中,轻重完全两样’。辞藻很优美,道理也很对;但是观看历代的贤人们,似乎并非都不了解这一点,而说是‘这个秘密没有发现’,恐怕近于诬枉吧。按范氏说‘不是从根本上弄懂了’,尚书说‘不是由思考得来’,这则是揣摩情理不合乎五彩,摘录文句显示其音律。范氏又说‘偶尔有符合这一条件的’,尚书说‘有的暗中与这一道理相符合’。于是美妙的吟咏,有辞章韵调的,虽然有差错,但也有巧合。由此推论以往,可以大致不差。思考有契合和偏离,前代的贤人一样不可避免,文章有开朗和塞滞,所有的事情都有这种现象。曹子建因此而常受到人们的讥讽,陆士衡因此而遗憾于自己的文章。既然感到遗憾,便不是尽善尽美的作品。道理上可以毁谤,君子就抓住进行毁谤,便说合理为暗合,哪如指明它确是合理,而把那些毁谤者视为遗憾呢!
“自从魏文帝论文,很强调把文章的清浊作为重要标准,刘桢奏表,努力标榜体势的风貌。龃龉妥帖之谈,操末续巅之说,运用乐律指导声韵,好比五色相映生辉。如果这一秘密没被发现,这些理论是指什么而说的呢?我认为前代的英贤早已识破宫商,只是没有详细阐明,像今天的理论所论述的那样。至于掩藏缺陷,契合的少、违背的多,则是如临淄所说的那样:‘人们的著述,不可能没有毛病。’不是知道而不改正,认为不改就是不知道,这就是曹、陆又说的‘尽情多有后悔,不可用力强求’。现在称许他们有毛病有后悔的话,则必然自己知道没有后悔没有毛病的样式。引用他们不明了不符合的例子说他们是不懂,为什么独独抹杀他们的一些符合以及明了、可以证明他们懂得的事例呢?可以推测也是质朴和文雅因时而异,当今和古代爱好不同,他们重在情感事物,而较轻于章法文句。情物,是文章急切的追求,美丑尚且对半;章句,是思虑松缓的方面,所以相合的少、违背的多。事情兼有两个方面的情况,必定并非不懂是很明显的。长门、上林,几乎不是一家的辞赋,洛神、池雁,更是两种体式的作品。班孟坚纯正,咏史无亏于东都主人,张平子弘富,羽猎并没有虚飘缺陷。王粲初征,其他文章不能相比,杨。。敏捷,暑赋很久没有献上。随心所欲,很少责怪,则一天办成也很紧张,深晦不明,尽量潜入,则七步完成也很松缓。一个人的思路,快慢相差甚远,一家的文章,好坏区别极大,为什么宫商律吕一定要求它完全一样呢?谈论的人可以说他们是没有穷尽它的奥妙,而不能说他们没有预先觉察到这一规律。”沈约答复说:
“宫商的乐声有五个,文字的差别有数万。以数万的繁多,配五声的约简,高下低昂,不是思力所能学会的,又不是只有这些。十个字的文句,颠倒相配,字不过十个,巧妙已经不能穷尽,何况比这更多的呢!从灵均以来,没有在心里留意过,当然无从得到它的大略。这样的奥妙,而圣人并不推尚,为什么呢?这大概是因为声韵曲折的巧妙,和意义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圣哲玄言所急于解决的,所以扬子云比喻为‘雕虫篆刻’,说是‘壮夫不为’。自古以来的文人难道不知道宫羽的差异、商徵的不同。虽然知道五音的区别,而其中的参差变动,所不明白的实在很多,所以我认为就是所谓‘这个秘密没有发现’。以此类推,则知道前代的文士,便没有悟出这一点。如果以文章的音韵,同于乐器的声曲,美恶妍丑,不能互相违背,譬如子野奏曲,怎么会忽然出现和缓失调的声音。以洛神对比陈思王其他的赋,好像是不同的人的作品,所以知道天机开启,则律吕自然协调,六情涩滞,则音律顿然乖谬。陆士衡虽说像锦绣一般灿烂,难道在江波中洗涤色彩,其中还有一片是卫文公的衣服。这样看来陆生所说的话,就又有没有完全包括的地方。韵与不韵,还有精粗,轮扁不能说清他的奥妙,老夫我也不能完全辩明这个问题。”沈约论述四声,有很精妙的诠释和辩解,而他写的几篇赋也往往与声韵不合。
当时有个人叫王斌,不知道是什么人,著有四声论在当时流行。王斌起初是个道人,广博地涉猎各种经书典籍,很有辩才,善于写文章,能宣唱开导而不修容仪。曾经穿着破旧的衣服在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不再有坐的地方,只有僧正慧超那里还有空席,王斌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慧超十分不满,便骂道:“哪里来了这么个道人,像个莽撞乞丐一样唐突人。”于是命人把他赶出去。王斌笑着说:“既然有叙勋僧正,怎么就没有乞丐道人。”不因为他而移动。而对他进行质问辩难,他理辞清晰有力,四座都为之瞩目。后来他还俗了,以诗和音乐来自取快乐,人们都难以言说。
永元元年(499),始安王萧遥光反叛,陆厥的父亲陆闲被处死,陆厥牵连被囚禁在尚方狱中。不久有了赦免令,陆厥感动悲伤而死,年龄二十八岁。他的文集流行在世上。
当时有个会稽人虞炎以文学和沈约都为文惠太子所厚待,心意不同寻常,官至骁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