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没有了声音,戚默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甚至无法从他那淡淡的冰冷的口气里,听出什么情绪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到吴心道:“好吧,我带你去。”
戚默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吴心轻轻的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脚扭了一只,戚默走起来有些吃力,差不多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吴心的身上,由他托着她慢慢的出了院子。
然后上了轿撵,一路朝着凤柳衣休息的地方去了。
凤柳衣依旧在祁夜的书房里,离戚默住的地方不算远,不一会儿便到了,吴心扶着戚默进去了,然后在床边坐下。
戚默听到凤柳衣平稳的呼吸,有些沉重,想来该是还在昏睡之中,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她的伤,到底如何了?”
吴心看了一眼,之前替凤柳衣包扎过,他很明白,低垂了眼帘,一字一句异常严肃的道:“这位姑娘的伤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在要害,流血虽多,却也不致命,并无大碍,好好修养,不过几日便能回复了。”
戚默听着,点了点头,吴心似乎特别的咬重了几个字,看着严重,却不严重……他是想提醒戚默什么?
只是戚默根本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只要凤柳衣不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了牵连,她便安心了,至于……凤柳衣为什么如此,戚默也不想去分析了。
吴心见戚默许久都没有反映,也便不说话了,连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待了许久凤柳衣才醒来。
看到戚默时,不过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是吓了她一跳,她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醒了?”戚默首先开口,笑了起来,“不要坐起来,伤口会裂开的。”
“你……”凤柳衣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讶异的看着戚默,半天才呢喃道:“你……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这次是我不小心添乱了,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连累了你们……”
戚默垂眼,低下了头,想着……凤柳衣虽然没事,可是那几个轿夫却就这样没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来的沉重。
她并不知道祁夜竟是下了这样的死命令,那几个轿夫没有显露身手前,戚默不过以为是几个普通的轿夫,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因为此事而解释都不做,便全部以死谢罪了。
“不……是我的失职,我本该死的……却……”凤柳衣咬了咬唇,却是苦笑不得,“真的没用了,连死都做不到。”
“别这样说,我不是没事吗?”戚默笑了笑,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凤柳衣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谢谢,我没事的,一定会快快的好起来,再伺候你的。”凤柳衣咬唇,勉强的笑了起来。
戚默点了点头,这才叫吴心扶着她出了书房,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幽幽的回去了。
回去时戚默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就道:“我们在这院子里坐坐吧,空气挺好的。”
吴心抬头看了看天,正是黄昏十分,确实是叫人神清气爽的时候,于是点头答应了,扶着戚默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自己就站在了一边。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只青鸟?”戚默茫然的抬着自己看不到的眼睛,四处晃了晃,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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