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面看去。
那三人又高又壮,手上拿着铁棍,一棍一棍砸下来,贺川边挡边还击,缴了一根棍子,劈头朝一人头上砸去,另一个人一棍往他背上敲来,他身形一晃,拳头往后挥。
没人留意这边。
蒋逊从后面包里扯出保暖内衣,下了车,从地上捡起两根长树枝,内衣缠在上面打了个结,再去后面淋上汽油。
贺川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他以一敌三,腹背不知受了几棍,耳朵还留意着后面的动静,后面始终静悄悄的,他急得一拳砸碎了对方的下巴。
对方一声嚎叫,另两个同伴发了疯得朝贺川头上砸。一棍刚要落下,眼前突然闪过两道火光,一个女人爆喝:“我操|你祖宗!”
两根火棍直逼他们的脸。
蒋逊冲贺川大喊:“闪边儿!”
火棍往那几人脸上身上胡乱挥,那几人头发眉毛衣服都着了,贺川趁他们大叫着躲闪的功夫一人给了一棍,三人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蒋逊把火棍一扔,狠狠给了对方脸上一脚,“他妈的统统活腻了!”
火棍在她脚边燃烧,她像火一样又狠又烈。
车上有绳子,是之前赛车用来捆蒋逊手的,贺川拿了过来,把三人和边上的树一起绑了,一人给了一脚,“说!”
三人脸上身上都是火烧的灰,痛叫了声,老实交代:“不关我们的事啊,有人让我们干的!”
“谁找的你们?”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贺川又给了一棍:“说不说!”
“啊——真的不知道,是我们老大拿了钱,我们就是来做事的!”
“让你们干什么?”
“让我们去找个叫王云山的人!”
蒋逊给了他们一棍:“找王云山一路跟着我们?还撞我们车?”
“啊——我们、我们是想拦着你们,先找到——”
贺川问:“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几天前,高速上……”
蒋逊问:“我车上的刹车是你们弄坏的?”
“是……”
蒋逊一棍子砸下去:“你们居然想要我的命!”
“啊——我们只是想拦着你们,不让你们上路——”
该问的都问完了,贺川把他们三人的手机缴了,翻了翻通讯录,看到短信和通话记录里频繁联络的一个名字叫“强哥”,俗不可耐,他嗤了声,把手机都装进兜里。
这里没信号,下面有个山坳,应该是个村子,离得挺近,贺川和蒋逊回到车上,把车开了出来,往村子过去,十几分钟就进了村口。
手机有信号了,蒋逊立刻拨了110,把那三人的位置讲了,又给阿崇打了一个电话。
阿崇睡眼朦胧,听了她的话,什么瞌睡虫都跑了,问:“你们受伤没?”
“我没事,他受伤了。”
“我没伤。”贺川开车找路,顺口一回。
阿崇说:“警察那边交给我,这边正愁找不到他们呢,没想到乖乖送上了门,你们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贺川说:“这村子没旅馆。”
越野车的前后保险杠都撞了,车子开着也有点问题,车厢里都是泥灰,两人身上也要洗洗,没法再去找镇子。已经过了12点,找不到旅馆,只能去敲村民家的门。
蒋逊是女人,敲门合适点。
她找到户人家,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里面的见是个女人,愣了下。
蒋逊说:“大哥,我们是来旅游的,在山里迷了路,找路的时候都摔下了坡,现在没法再走了,看到你们这边有个村子就过来了,找不到旅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我们不是坏人,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里面的人马上开了门,憨厚道:“可以可以,进来吧,没事!”
蒋逊喊车里的人过来,那大哥见到脸上有伤的贺川,有点慌,蒋逊笑道:“他为了救我,砸到了树上。”
“哦哦,我有草药,可以给他上药。”
村子里都是彝族人,这户人家男主人叫阿加木嘎,有三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房子是土坯房,水泥地、土墙,整间屋子是个大通间,左边就是三张木板床,挂着蚊帐,上面是排破旧的木橱,正对着门的墙前摆着张全是灰的黑色沙发,边上有台老式电视机,屋子里撑着两根木柱,土墙上挂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一堆杂物堆在屋子另一边。
阿加的老婆吉史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怕生的躲到了孩子们的床上。蒋逊和贺川倒了谢,喝了几口水。
房里还有一间屋,阿加打开门给他们看,为难的说:“这里小,有床,你们要不要睡这里?”
这间屋子小的只有几个平米,墙边摆了张木板,木板下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屋顶是漏的,冷风从上面灌进来,还能看见几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