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笑着:“不抽烟是好孩子。”
蒋逊“嘁”了声,嘲笑地看了他一眼。贺川咬住她含过的地方,没吸,朝她笑了笑。
后面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两人望过去,阿雅的老公成功找来了一辆挖掘机。
挖掘机马力十足,没多久就拉出了一辆车,车窗车身上溅满了泥巴。
第二辆车也拉快出来了,阿雅的老公走过来跟他们说:“待会儿就帮你们拉。”
蒋逊说:“谢啦。”
“朋友嘛,不用客气。”
那车里还在放歌,已经不是d的了,粤语歌,有点耳熟,但蒋逊叫不上名字。
那边黄毛喊:“这歌好老啊,老人家才听啊!”
阿雅老公笑骂:“你说谁老人家,这是我的歌!”
“你什么时候出唱片啦?”
“这是我的卡拉ok经典歌曲!”
那边车里在唱:
同是天涯沦落人
在这伤心者通道上同行
也许不必知道我是谁
……
还真的挺老。
阿雅笑着走过来:“你不能不认老,这种90年代歌,你想想我那时候才几岁!”
阿雅老公亲了她一下,走到挖掘机那边去了。阿雅看向蒋逊,说:“比一场?”
蒋逊挑眉:“跟你?”
“看不起我?”阿雅笑着,“要不要试试,看看这次谁厉害?”
蒋逊说:“我为什么要答应?”
阿雅说:“不答应可以啊,待会儿我就让挖掘机走。”
蒋逊笑道:“你这威胁是不是有点可笑?”
“可笑不可笑,看你怎么选择。”
蒋逊想也不想:“怎么比?”
阿雅说:“不按照你那些正规比赛,我们玩花样。双人开,敢不敢?”
蒋逊看向贺川,贺川笑了:“行啊。”
队伍里的人都是业余的越野车爱好者,偶尔自己组队比赛玩一玩,今晚第一次能见识到专业车手玩赛车,没有一个不兴奋的。
之前往前面去找工程车的那人说,前方20公里山路是段比较狭窄的砂石路,正好做赛段,笔直开,尽头是道悬崖。
定下了路段,车窗全部打开,蒋逊被人绑住了双手,贺川去了后座。
一人控制方向盘,一人控制油门,这玩法极其危险,纯粹在玩命。
早就有人先出发前往20公里外等着,蒋逊坐在车里,后面是贺川,边上那辆切诺基,阿雅在前,她老公在后。
切诺基里还在放歌,循环播放着那首90年代的歌曲。
黄毛站在两车中间,高高举起手,大喊一声,用力砍下,两辆越野车卷起满地的泥沙,狠狠地冲了出去,大家欢呼起来,一个个上了车,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夜间山路,风声凄厉,越野车开过草坪,开向砂石土路,远处是看不见的群山,侧方是悬崖峭壁。
前车拉起滚滚浓烟,挡风玻璃、方向盘、座椅,全部都是沙尘。
浓烟沙尘,像龙卷风一样朝他们袭来。
蒋逊一阵恍惚。
叶茂根深的大树,凹凸陡峭的砂石路,引擎轰鸣,车身飞跃,尖锐的摩擦声,轮胎高速的旋转。
她又听见有人大喊:“蒋逊,你疯了!快停车!”
……
“蒋逊!”
后面有人喊了一声,蒋逊猛得回神,她睁不开眼,眼里进了沙,后面的人控制着方向盘,沉着地盯着前方,将她从梦中唤醒。
“油门!”
蒋逊用力踩下油门,狂风在耳边呼啸,车轮在高速旋转,车在不停的吃烟吃土,挡风玻璃已经染上了一层灰黑的颜色。
前方是条窄路,切诺基近在咫尺,蒋逊喊:“我加速了,超上去!”
“嗯!”
蒋逊加速,越野车卷起满地的沙石,贴着切诺基超到了前方,后面传来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不一会儿发动机大力轰鸣,切诺基紧追不放。
越野车没有片刻迟疑,发狠冲向前方,超过了前去探路的车,往前三公里有两个方向,一个通向悬崖,一个通向山路。
贺川猛打了一个方向,发动机怒吼,车朝山路而去。
三分钟后,越野车停在了羊肠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