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迪也坐了回去,闲闲的说,“嗯,不急的,你等什么病人?要我帮忙吗?”
艾父连忙附和,“对对对,让你哥帮你,这样效率也高一点。”
家乐还在想该怎么开口,这时琳达在前台说,“是那个……蒋先生。”
接到某人不明意味的眼神,家乐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她本来以为琳达和自己已经很有默契了,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够。
“是吗,计划做什么呀?”艾母直接问琳达。
她也是牙医,自然能够通过预约计划判断这位客人要花费的时间。
“a说,好像……就是……看一下?”说到后面,大概终于感应到家乐的气场,琳达有些不确定起来。
家乐已经不知道“尴尬”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然而,生活告诉她,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门铃一响,蒋宪彬穿着一身崭新的西服,顶着一头刚打理过的发型,带着一股清新的古龙水味走进来,“家家……哦不,许医生在吗?”
“在……”琳达饶是老练精明,也不得不被他这身行头吓了一跳。
小昭跟她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原来这就是她们私下八卦过的,“那个”蒋先森啊……
随着琳达指的方向,蒋宪彬转身看到家乐,双眼一亮,带着点腼腆,带着点余勇走过来,“家家——”
家乐囧囧有神的看着他,和他手上大捧夺人眼球、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71|7.2|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大束玫瑰,家乐话都说不出来。
“家家,我——”
蒋宪彬刚开口,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旁边一桌人,并非普通客人。
“艾医生,这么巧你也在?”蒋宪彬迅速辨认出了他的父母,“这是叔叔阿姨吧?”
艾父好奇的看了儿子一眼。
艾文迪解释道,“蒋先生之前有去我那里看过牙。”
眼力不错,也认出他来,“……蒋先生?哦,我记得你,就是下雨那天,你去家家那里,对不对——”
艾母闻言,看蒋宪彬的目光多了几分犀利。
“我也想起来了,你是艾医生的朋友。”
家乐简直想要扶额。
琳达总算聪明了一次,立刻找了个瓶子过来,“总觉得诊所里缺点什么,蒋先生一来我立刻想到了,就缺这束花!”
然后,不由分说的从蒋宪彬手中接过那束花,将将好插在花瓶中,摆到前台。
仿佛一树红色的鸭梨被移走,家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艾母微笑着问,“蒋先生,今天专门来找家家啊?”
蒋宪彬手中的花被拿走,有些讪讪的。
不光他有些讪讪的,就连家乐都有些讪讪的。
不光是因为那束花,还因为他当着“艾医生”的面来找“许医生”。
如果实说蒋宪彬是来找许医生看牙,那等于是当着父母的面对艾文迪打脸——哪个牙医希望自己的客人一声不吭的换医生啊……
饶是蒋宪彬这样的粗神经理工男,也没有傻到真的实话实说,“哦,是的,我……过来找家乐吃饭。”
家乐略有点冷汗。
因为之前她婉拒艾家约饭的借口,就是自己“还有病人”。
现在病人来了,却是来找她吃饭的……
但显然有人把这个理解成了小姑娘害羞。
艾父就笑道,“嗯,应该的,年轻人嘛,要多交朋友,周末也是吃饭的好时间。”
家乐只能对蒋宪彬笑笑,“那么,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口腔检查哪天不可以,再说经过艾文迪的打理,相信也没啥大问题,她也不必给人添堵了,快点抓住蒋先生这根救命稻草脱离这尴尬环境才是正经。
……即使那也许会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局面。
家乐平时备了几件衣服在办公室,这会儿选择强迫症犯了,不知道穿哪件好。最后随便换了条裙子,拿上包走出去。
其他两件不是大红就是玫红,家乐很怕让人联想到那束玫瑰,只好穿黑色裙子,但也不是全黑,下半身豹纹蕾丝,算是混搭风格。
她走出来的时候,固然没人联想到束之花瓶的玫瑰,蒋宪彬却眼前一震,都不敢多看。
家乐完全没想到,这条黑色裙子相当贴身,细节设计很好的衬托出身材曲线,其实比她放弃的大红或玫红裙子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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