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正式继承大统。此事传到了轩辕斋的耳朵里,轩辕斋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指责朝臣,“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父皇正在病中,竟然就有人上本让父皇退位让贤。你们究竟是何居心,是要逼死父皇,逼死本殿下吗?是要本殿下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你们才肯罢休吗?今日本殿下就将话撂在这里,父皇在世一天,那就是我们大周的天子,是你们的陛下,任何人包括本殿下都不能取而代之。”
轩辕斋义正言辞的指责朝臣们,没有引来骂声,反而得到了朝臣们的一直称赞,都说轩辕斋有孝心,识大体,知道进退。于是朝臣们退而求其次,上本请立轩辕斋为太子。
为此,朝中重臣齐聚在延平帝的床前,同延平帝分说此事的厉害关系。一旦延平帝有个万一,朝堂不会因此生乱,国家也能顺利运行下去。
延平帝死死的盯着轩辕斋,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仇恨。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罗皇后计划好的,而轩辕斋则是最终的得益者。如此一来,轩辕斋早前的所作所为,那些所谓的孝心,就十分值得怀疑。
反观轩辕斋,则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很快,他又跳起来,当着延平帝的面,指责朝臣,“你们怎么可以如此逼迫父皇。难道你们都没看到吗,父皇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不思为君上分忧,不思为君上的身体考虑,整日里就想着立储,你们还有良心吗,对得起父皇对你们的信任和栽培吗?”
朝臣们纷纷说道,请立太子,正是替君上分忧。如此防止才能防止延平帝过世后,国家没有继承人,从而造成大乱。
轩辕斋大怒,“滚,你们都滚出去。本殿下绝对不允许你们如此逼迫父皇。”
朝臣们都被赶了出来,轩辕斋跪在延平帝个跟前,强忍着泪意说道:“父皇,儿子不要皇位,不要做什么太子。儿子只想守在父皇身边,伺候父皇。等到父皇身体好了后,儿子就请旨出海去。这是儿子自小的梦想,儿子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轩辕斋擦了把眼泪,又说道:“儿子已经习惯了宫外的生活,回到宫中,儿子处处不习惯,处处都觉着束缚。儿子恳请父皇,成全儿子的心愿。”
轩辕斋情真意切,任谁都不忍心怀疑他这番话。
延平帝死死的盯着轩辕斋,他不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人不为权势所动。要么就是轩辕斋在演戏,要么就是轩辕斋还没领略过权势的滋味。延平帝扯着眼睛,想要看透轩辕斋的灵魂,可是他只看到了一张哀伤的面孔。
轩辕斋又说道:“等父皇好了,多纳几个妃子。很快儿子就会多出很多弟弟来。等再过十几年,他们长大后,就能替父皇分担朝廷重任。届时父皇再在其中选一个资质好的来继大统,如此一来,朝臣们也就都放心了。”
延平帝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怎么有可能会面对帝王之位而不为所动。可是瞧着轩辕斋情真意切的模样,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轩辕斋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他只是将罗望的心愿复述出来,心中对罗望这个好兄弟感到强烈的不舍,所以才会显得情真意切。而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就算延平帝不相信,也能糊弄不少朝中大臣。
延平帝闭目,此时此刻,他需要冷静的思考。
轩辕斋擦干净眼泪,悄无声息的退下。
轩辕斋去见了罗皇后。罗皇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斋,“斋哥儿好演技,连本宫都被你蒙骗了。”
轩辕斋的一双眼睛还红肿着,显得可怜兮兮的。他笑道:“儿子全都是跟母后学的。儿子做的好,那也是因为母后教得好。”
罗皇后笑了起来,“你倒是谦虚的很。”
“儿子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不谦虚岂不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轩辕斋轻声一笑,“不知母后对儿子有何指教。”
“你早已青出于蓝,本宫哪里还有资格指教你。尤其是你拒绝朝臣们请立你为太子的事情,还有在你父皇面前的一番表演,真的很好,本宫都要心沈佩服。”罗皇后目光森冷的盯着轩辕斋,明显是一副即将要爆发的样子。
轩辕斋不为所动,“那是因为儿子知道时机未到,等到时机一到,任何人都别想从儿子手中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属于你的一切?这话你也敢说。”罗皇后冷冷一笑,“斋哥儿,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告诉本宫,你二哥究竟在哪里?”
轩辕斋笑了笑,说道:“母后放心,二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且二哥很喜欢外面的世界,母后为什么非得将二哥困在高墙内,难道不知道这样只是害了二哥吗?”
“本宫要做什么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还有,本宫要亲眼见到你二哥平安无事,否则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轩辕斋无所谓的耸耸肩,“母后要如何见他。二哥已经离开了皇宫,他的心愿,就是此生再也不要回皇宫。要是我强行将他带回来,岂不是逼着二哥犯病,母后于心何忍。至于母后出宫看望二哥,这更不可能。母后可是全城瞩目的焦点,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哪里能离开皇宫。而且母后的身体也无法支撑出宫这件事情。至于母后说,要对我不客气,儿子其实真的很好奇,母后打算怎么对儿子不客气。是将真相告诉朝臣还有父皇,毁掉儿子的一番心血。那母后可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届时儿子自身难保,母后自然也落不到好下场。对了,还有二哥,没了儿子的照顾,母后认为二哥能够好好的过下去吗?可别哪天沦落到在街上乞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