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继承了母亲的五官,也是清秀可人。两人跪在地上,女子轻声说道,“小妇人蔡三娘拜见老夫人,老夫人福寿安康。”
沈老夫人眼睛一眯,冷着脸问道,“蔡三娘?你说你带着孩子来找相公,老身就要问问,你相公是何人?你们又是何年成亲,何年有了孩子?为何要到我们侯府门前哭闹,是成心给我们侯府添堵吗?”
蔡三娘微微抬起头来,一脸孤苦无依的表情,“请老夫人明鉴,三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贵府添堵。实在是孩子的父亲就在府上,三娘无法,只能找过来。还请老夫人体谅三娘的难处。”
“胡说八道。老身如今两个儿子在世,个个都是本分之人,岂会同你这样的人生下孩子。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老身就命人将你打出去。”沈老夫人怒极。
沈青凡此时站出来,“母亲,这蔡三娘口口声声说孩子的父亲就在我们侯府,不如让她拿出证据来。万一事情正如她所说,总不能让我们沈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说完,还朝沈青康看了眼。
沈青康怒斥,“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女子厚颜无耻找上门来,不一棍子打出去,还得听她胡言乱语吗?”
谁料,话音一落,蔡三娘就哭了出来,委屈又柔弱的望着沈青康,“夫君难道不认识三娘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同你何时见过面。”沈青康大声呵斥,“蔡三娘,你可知道污蔑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沈青凡的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样的盯着沈青康,“三弟这么急赤白赖的否认,莫非是心虚。难道三弟同这位蔡三娘果真有首尾?这孩子莫非也是三弟的。”
沈青康怒极,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白“无耻。二哥信口雌黄,我倒是要问问二哥,无缘无故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是何居心?莫非这人是二哥请来的托。”
沈青凡嘲讽一笑,“三弟妹,你怎么看待此事?”
余氏一张脸也气白了,恨不得抬起脚就朝蔡三娘的脸上踢过去。冷着脸说道,“我自然是相信相公,这女人来历不明,她说什么难道我们都要相信吗?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个孩子来,就说是侯府的子嗣,二哥不但不怀疑,还帮着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说话,我做弟妹的倒是想问问二哥是不是想要混乱我们沈家的血脉。”
“不,不是的。”蔡三娘大叫起来。
沈青凡冷冷一笑,“蔡三娘,你口口声声称呼我家三弟为相公,这么说这孩子也是我家三弟的。此事,你可有证据?”
“我有,我有的。”蔡三娘连连点头,急切的从怀里拿出一条男人用的汗巾子,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折扇,包含深情的望着沈青康,“夫君难道忘了当年我们相知相守的日子吗?难道忘了白水河畔的三娘吗?这还是当年夫君送给三娘的定情之物,三娘一直带在身边。三娘本不欲上京找夫君,奈何孩子大了,为了孩子的前程,三娘不得不违背当年的诺言。还请夫君怜惜。”
沈青康大惊失色,“你,你……”
“夫君,我是三娘啊!”蔡三娘深情凝望,“夫君还记得三娘的,对吗?”
余氏顿感心痛,狠狠的瞪着沈青康,“你果真同这个女人有首尾?”
“不,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沈青康怒极,“蔡三娘,当年你我二人的确有数面之缘,我还曾帮过你,但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为何要污蔑我。你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蔡三娘痛哭失声,“夫君,你难道真的不记得当年的情分,真的要弃三娘如敝履吗?三娘不求富贵,只求有安身之地,让孩子能有个好的前程。难道这样也是罪过吗?就算夫君不认三娘,难道孩子也不认吗?呜呜……”
沈老夫人气的脸发白,“荒唐,荒唐……”
沈青凡冷哼一声,“三弟,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我真没想到三弟你会是这样的人,始乱终弃不说,如今人家找上门来,只求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却口口声声否认,不肯负起责任。有你这样的弟弟,我身为哥哥,深感耻辱。三弟还是读书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礼义廉耻,不知三弟还会不会写。”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沈青康脸色涨红。
“你给我闭嘴。”沈老夫人厉声呵斥沈青康,“蔡三娘,你若是果真同老三有首尾,还生下这个孩子,我们沈家不会不管。但是你若是敢有所隐瞒,那老身定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