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车窗外一个女人弯着腰,表情僵硬地望着车内,眼神冰冷裹着怨气。
楼雨烟下意识想要逃,怎么又遇上隋歌这个阴魂不散的了,万一等会景千过来给撞上!她无法想象在景千面前连最后一点秘密都没,下意识启动车子——
隋歌眼疾手快,这会儿人来人往行人多,她拔腿跑到车前站稳了,愣是挡住了楼雨烟刚发动的车!
两人就死耗着,楼雨烟倒退她就追上去,楼雨烟想从绕开隋歌从旁边突围,她小跑的更快。
隋歌是想在路边等景千,却没想到看见眼熟的车型,走近一看那车牌号真是陈容那天飞速离去的那辆,没多想就拦住她!
路人已经在好奇地侧目了,楼雨烟害怕景千到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只好放下车窗不客气地喊道,“想碰瓷去路中间躺着,逮我干什么!”
一句碰瓷,围观者侧目里夹杂着私语。
隋歌耳朵不好听不清路人的指指点点,她没什么表情给车里的女人,“你给我下来!”
楼雨烟不理,她可不想面对隋歌,“让开,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那就不客气给我看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隋歌朝前又近了一步,唇角啜着少有的冷笑,“当着这么多人从我身上轧过去,这次总逃不开杀人罪了吧!”
楼雨烟给激地咬牙真想一脚踩油门把隋歌撞死了清净,庆幸四周没有认识她的人看笑话,只能愤愤地朝隋歌叫骂,“你神经病,都说你认错人了,快滚开!”
“神经病?”隋歌唇边的笑冷得很,眼中毫不遮掩的恨意快要溢出来,“原来你也不是不记得,八年前拿着神经病病检单的是你啊?”
楼雨烟面色难看,蜜色的肌肤褪去血色格外难看,她掩不住内心慌乱,脚真的踩着油门上就要撞死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不是该在牢里吗!
“既然记得,下车聊聊。”隋歌掐算着时间,景千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快到了,而她也不想错过这次逮住陈容的机会!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楼雨烟大声说完便关上车窗,她浑身颤抖,比起昨天景千数落的事件,隋歌作为当事人完全可以毁了她现在的一切,不!
并不躁动的季节,夕阳美好的傍晚。
景千在远处就看见医院门口的路边有几个人围着,以往隋歌喜欢站在一棵树下等他,他扫了眼却没看见人影,还没出来吗?正要打电话过去,却见被人群围住的车辆有够眼熟的,而车门推开的刹那,楼雨烟就被一个瘦弱的女人抓着胳膊离开。
巧的是,他认识那个女人,隋歌。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景千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觉,一种作了死的错觉油然而生。视线追随着隋歌的身影,如果没猜错她会带楼雨烟去就近那家他常约她谈过情的咖啡馆,果然料准。
景千坐在车里反复挣扎,隋歌要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楼雨烟,肯定也会知道他和楼雨烟认识好些年,这次车牌号的事情按理说就是一通电话就能明了的事儿,他故意拖了两天,隋歌会不会多心?
可怕的是,到这个关头他想的都是赶走楼雨烟,然后他和隋歌继续过着小日子,以至于他打了通电话过去。
隋歌正和楼雨烟找了个僻静的桌位,两人聊着不搭调的话,她手机突然响了。
楼雨烟目光满是嘲讽地看向她那山寨手机,屏幕真够大的,赶人家艾派德了呢?又上下扫了扫隋歌这一身,她好歹在楼家混了这么久也知道隋歌这一身价格不菲,这手机还真是神了!
见隋歌挂断电话,她语调轻蔑道:“长得一样的人多的去了,单凭一张脸就把我错当成谁,还真有意思。”
“你手腕那个字能有假吗?”隋歌没看她,一只手敲着屏幕发短信,另一只手抓着她手腕不松,压根不让她走。
闻声楼雨烟脸上一愣,面色难看。她攒拳想抽出手却被对方抓的更紧,“松手!”
隋歌抬眸朝她笑了,“陈叔叔很爱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闻声楼雨烟身体一颤,胸口控制不了地剧烈起伏,不敢与隋歌坦荡荡的明眸对视,她紧望着窗外抿唇不说话。
“陈叔一大半年纪被人骂变态强.奸自己亲生女儿,最后死在狱里,你知道么?”隋歌搅拌着咖啡,她并不懂咖啡这玩意儿,只是看景千喜欢她才依葫芦画瓢喜欢着。
楼雨烟眼里已经有如同辣椒水般的眼泪翻涌,浑身抖索,闭合的口也颤地微张开,咬牙切齿道,“你放手!”
隋歌是切实感受到抓住的手腕在抖,像是想到有趣的事便笑出声,“你买车了?还是宝马,这些年和你妈过的很开心吧?顶着两条人命,夜里会做噩梦吗?”
“砰!”楼雨烟一手拍在桌上,力道大的震落眼里的水珠子,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满是恨意!为什么要出现,她都已经忘了,全都忘了!
容颜清美的女人压根没被吓到,她都是在监狱见过风风雨雨的人了,楼雨烟拍桌子还没景千薄怒时拍筷子动作大,挑唇继续笑。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隋歌嗤嗤地低笑,“陈叔年轻时为了你妈断了条腿,四十多岁又因为你挂着强.奸犯进监狱,到死都是个被大街小巷唾骂的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