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尚唯开心的接过钱袋,对着敛水笑,一时间倒是让敛水晃了神,“谢谢敛!”
“这男人……”敛水喃喃,感觉投在自己身上的未出阁的男子的眼神顿时少了许多,不由的笑了,倒是个好办法呢。敛水与徐沪则跟上了自家男人。
生活仍旧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境界。敛水看着尚唯坐在简陋的台前看着那柄铜镜拿着新买的物什在那比划着,脸上那单纯的笑意让敛水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好笑。
敛水看着尚唯买了极少的物什,心底有些莫名的触动。这男人,倒是个会持家过日子的男人,也不浮夸。敛水的嘴角翘起一丝诡秘的弧度,看了看那张简陋的台,思索着要不要去重新去打张台子,也算是给这男人的小小奖励。
“妻主,好看吗?”正想着,尚唯把簪子放在了头上,笑意盈盈的问着敛水,提着衣裙,转了一圈,水蓝色的衣裙配着墨蓝色的腰带,发间雕刻精美的木簪,雕着展翅欲飞的海鸟。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了
敛水是知道的,这男人为了给她省银子,硬生生的放弃了潋艳的琉璃簪子,转而选了便宜的木簪子,那袋银子回到敛水的手里的时候,还剩一大半呢。这男人,明明告诉他可以随便用的。虽是埋怨着,敛水嘴角的弧度却是愈加的扩大了。这男人,倒是值得。“很好看呢。”敛水笑着说。
“妻主,这是你的衣服哦!”尚唯笑着,有些俏皮的意味,从零星的袋子里扒拉出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女装,蓝白色的,很漂亮。
敛水依稀记得,那个袋子是所有东西中最贵的,几乎用了所有花出去的钱的三分之二。原来,是给她的衣物吗?敛水欣然接过。
“妻主穿上吧,一定很好看。”尚唯笑眯了眼,突然一下子又皱起眉头来,一副后悔的模样。“呀!忘记买簪子了。”尚唯可怜兮兮的看着敛水。
“没关系。”敛水接了衣物,没有顾及着尚唯还在一旁,就敛水的思想来说,既然都嫁给她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故作避讳了吧,看都看了好几次了。
尚唯的脸刷的红了个通透,咬着下唇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直让人发笑。
敛水倒是难得没去调戏尚唯,只是换了衣服,坐到刚刚尚唯坐的椅子上,一件戏谑。“绾发。”敛水淡淡的说。
“……啊哈?”尚唯有些呆住。
敛水倒是干脆的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头发有如瀑布般散落下来。“不要磨磨蹭蹭的,这可是为人君郎的职责。”敛水把簪子放在了台上。不知怎么的,敛水从尚唯的脸上看出了不情愿的情绪,一下子把脸沉下来,“就一次。”敛水恢复淡漠的模样说。
说到底,这给妻主绾发的权利可是夫君的,若是有夫君的人儿基本上那绾发的权利都是给夫君的,哪儿还轮的上夫郎。
只是……这男人好像是不情愿的模样啊?敛水想着,把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天我去出海了。”敛水言简意赅的说,一切又像是恢复了以前一般,仿若刚刚没有任何的甜蜜。
尚唯迟钝的上前绾了发,用青色的发带系着,敛水的头发很滑,就像流过指尖的溪流,很是顺滑。似乎,有什么和方才不一样了,尚唯迟疑的想着,手上一个放松,扯了几根发丝下来。
敛水皱着眉,不说话。
“妻主,又要出海了吗……”尚唯低低的说,“早些回来可好?”
敛水没有搭话,似是没有听见一般。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敛水回来,和他一起,也不搭话,只是淡漠,尚唯问些什么,也都只是搪塞,只是没有以前那般粗暴而已。
尚唯有些不知所措,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点着灯,飞蛾扑进了烛火里,火光一阵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尚唯有些看着那一滴蜡泪就这么圆融的滑了下来,滴到台上,也不知是否带着那飞蛾的躯体,还是……尸骨无存?
尚唯笑自己傻,偶尔清醒时便笑着,从那被敛水极力构建的梦境中清醒的他,不知何时又会掉入。
说给一场梦,就真的只给了一场梦吗?尚唯想着抓住什么,伸出手,碰着了火焰,便迅速的收回了,什么也没有抓到。
这么努力的他,其实还是得不到吗?曾经的他,是多么羡慕着书里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对着那些家里养了人又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女人嗤之以鼻,总相信这个世上有爱情,不为了他身份以及身份背后势力的单纯的爱情。
他找到了那个人,不在乎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可他,似乎丢了那份情。是还没找到吗?尚唯有些呆。他不知道。
今晚,怕是妻主又不回来了吧?尚唯看着那渐渐燃尽的蜡烛,扯着衣襟,碰着的皮肤凉凉的,不知什么感觉。
也该睡了吧。尚唯没有吹灭烛火,也没有重新点多一只蜡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不怕黑了呢,是从她拥抱他的那一刻吗?尚唯不知道。
尚唯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放空了思绪,尽力的去汲取锦被上那属于她的滋味,想象着她拥抱他的模样。
好像,有些想她了呢,很想。好想,也有些孤独了呢。尚唯抓紧了被子。
明天,该去采买物资了,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了,要是妻主回来了,就没吃的了吧,尚唯半梦半醒的想着。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只是天边总是有些如烟如雾的阴云。
尚唯从箱角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钱袋贴身带着,里边沉甸甸的,有不轻的分量。敛水每次离开,都留下许多的银两以供尚唯花费,只是,尚唯舍不得花罢了。
尚唯约了莫画一同出去,尚唯看了看天色,也该到时间了。尚唯出了门,去叩了叩徐家的门,莫画开了门。徐沪和敛水一样,都出海了,徐大娘和金大叔都出去了,莫画和尚唯一样,一个人在家,不过莫画的消遣可比尚唯多的多。
“莫画,我们走吧。”尚唯笑了笑,脸上扑了些淡淡的粉,掩去了憔悴的黑眼圈。“嗯。”莫画应着,开开心心的出了门。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身旁依旧有个莫画,只是后边儿没有再跟着个敛水。尚唯有些寡寡欲欢的走着,不知不觉便和莫画走散开了。
敛水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点灯,天很黑,敛水不自觉的蹙着眉,那男人,哪去了?不是让她早点回来的么?
敛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点了灯,摸了摸被窝,凉凉的,似是不见了许久。敛水想了想,去了徐家。徐家空荡荡的,但好歹也有些人气,敛水心情不好的踹了门进去,撞着了鸳鸯。
“敛姐姐,尚哥哥不见了。”莫画眼睛肿肿的,靠在徐沪的怀里,泪眼迷蒙。
徐沪也是尴尬的看着敛水,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徐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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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对不起……”莫画开始哭了,抽泣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转身找他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呜呜呜……”
敛水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沉下脸,“不许哭!”敛水厉声喝到。“还记得有些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吗?”敛水认真的问。
“没……没有……”莫画不敢哭了,止住了眼泪,努力的想了想。
敛水不等莫画说完,直接摔门走了。后面传来的哭声惹得敛水更为烦躁。那个男人,居然敢失踪,是不是她给的梦境,太美好了?
果然,还需要要、好、好、调、教、啊。敛水笑的诡秘。
不要让她找到啊,男人。敛水吹熄了灯,出了门。
天很黑,有很重的乌云,挡住了星辰,也遮住了月色。敛水走在县城外的小路上,思索着尚唯的去处,那男人,会去了哪儿呢?
敛水努力想了想,尚唯,姓尚的人家,哪一家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大家公子?答案,呼之欲出。一直以来,敛水都不去主动想尚唯的身份,觉着麻烦,但现在,可是由不得她了。
又要去,故人的地盘了。敛水笑着,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嘴唇,她可不能让自己的猎物跑走呢,这样,会很没面子的,说不定又要被那帮损友笑了。
真是……倒霉啊。敛水看了看天色,也快下雨了呢。不多时,便下起了雨,滂沱大雨,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敛水也不顾这大雨,慢慢的向县城内,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步的走着,雨声盖过了脚步声,敛水踩在水上,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
明天再出发去找回那男人吧,敛水到了家,脱了外边的衣服,仅着了一件单衣,便上了屋顶,感受着雨水的滋润。
次日清晨,敛水换了着装,带了些银两,便拿起一把大锁,扣在门上,锁上了大门,然后才晃悠着走向了徐家,托徐沪和莫画帮她照看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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