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甜的。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巫遥把整个屋子都搞得香香甜甜,就连现在,他的鼻尖也能闻到不知哪里传来的蜂蜜与花香。
巫遥眨了眨眼,微笑道:“谢谢,喜欢的。”
巫遥眉眼清冷,虽然回复得很礼貌,但落在谢宁知眼里却有几分客气疏离,冷淡得让谢宁知觉得,昨晚巫遥拉着他的手撒娇的场景是自己的臆想。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巫遥。
作为巫家从小培养的“联姻工具”,巫遥的用餐礼仪极好,餐具与餐具之间没有一点碰撞的声音传出,细嚼慢咽的动作也斯文至极,就像欧洲皇室出身的小王子,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小王子眼底淡淡的愉悦与放松让谢宁知明白,这顿早餐合了巫遥的心意。
谢宁知喝咖啡的动作越来越慢,视线也不由从电脑屏幕挪到巫遥脸上。
见巫遥吃得香甜,他的心情也受到巫遥的影响,变得轻快起来。
真单纯,什么都展露在脸上。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垂眸遮住眼底划过的笑意。
谢真已死,巫遥与谢家再没有了关系。等他说服了谢植,巫遥就能解开身上来自谢家牢固的枷锁,重获自由之身。
偶尔做一下好事,这种感觉,还不错。
巫遥不知谢宁知心里的小九九,他安安静静吃完了早餐,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谢宁知看了眼手表,向巫遥建议:“一会儿要去公司,你想换件衣服吗?”
他倒是不介意巫遥穿着宽松舒服的衣服和他去公司,毕竟巫遥不是自己的员工,他管不着。
谢宁知这样建议,是因为公司里大家的着装都比较正式,他认为巫遥讲究礼仪,设身处地替巫遥考虑后,担心巫遥穿成这样出现在公司会觉得不舒服。
巫遥眼底闪烁微光,他的手缓缓在谢宁知面前解开扣子,拉下衣领,微微侧过身,露出半边光洁的肩膀。
肩膀上一道红痕如碎玉的裂痕,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像绚丽的幻梦。
巫遥像古希腊雕塑里半遮半露的美少年,每一寸都是美的,气息圣洁,姿态魔魅。
谢宁知平静的目光微变,缓缓睁大眼眸:“你……”
巫遥牢记脑海中的动作要领,清清冷冷的视线坦荡地回视谢宁知:“帮我涂药。”
少年声音单纯,动作也毫无防备。
谢宁知按了按鼻梁,忽略了心里异样的悸动,将跑偏的思路拉了回来,目光落在巫遥肩膀一路往下红肿的伤口。
这道伤口进入谢宁知的视野,他的头痛了一瞬。忽如其来的钝痛让谢宁知猝不及防,他忍不住紧锁眉头。